永噩长夜 第十一章：万法归宗与主线出现

吴蚍蜉在亚当的一击之下有了感悟，仿佛当头一棒，种种感悟涌入到他的思维之中。

这种感悟简直比直接看教学书来得还要快，特别是最后那一击，亚当对他当真是用心到了极点，几乎是将神虚视所模拟超越出来的国术境界倾情相授，将其所有的秘密全部展现了出来，甚至对自身的防御都完全放弃。

这种手把手的教导超过了言语，特别是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领域，所能够传达的信息几乎涵盖了一切。

吴蚍蜉了解了一切！

国术抵达见神不坏境界时，已经是凡人的真正极限，一个凡人掌控身体的最终，从身到心，再也进无可进。

所以想要超越见神不坏，那就必须超越凡人的最终桎梏，使得凡人升华而上，如此才可以突破国术的至高境界，达到新的层次。

简而言之，凡人就甭想要突破到见神不坏之上了，那不是给凡人领悟的东西，那怕隐隐之中有所感悟，也绝对无法将其完整的展现出来。

就刚刚，亚当那怕不被吴蚍蜉攻击，他的这具灵基肉身也无法负荷下国术之上的境界，最多数十秒后他自然就会崩坏。

“原来如此，任何超凡途径的开始都源自凡人位阶的变强，适应，进化，不管有没有污染源头都是如此，而其顶点就是该超凡途径所能够抵达的生命极限，但是不管其极限是如何，要破开极限，就必须从凡升华，任何超凡途径皆是如此！”

吴蚍蜉一时间想到了许多许多，包括了各种他所看过的，漫画，动画，电影，或者各种有着超凡力量的故事之类，其中几乎所有的超凡体系都有一个或者多个最终质变层，比如修仙中的凡人升仙就是非常有名的例子

千万超凡莫不是如此，当其走到凡人阶段的终点时，就必然涉及到了升华而上，最终必然是从凡人成为升华体。

万法殊途，必然归一！

国术的见神不坏之上，其实就是通过国术途径成为升华体的手段，方法，以及过程。

国术因为几乎不涉及污染的缘故，所以这套超凡途径威力并不大，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掌控力量的枢纽而存在，而其成为升华体的过程，所涉及到的污染量级也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几近于无，这自然是有好有坏，好处就是没有污染量，升华后的本质就会非常纯净，自我如一，而纯净本质上也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但同样的，超凡即污染，因为污染极少，所以升华所得到的提升也就极小，其产生的质变几乎仅限于位格，对于本质极限的增幅量极小，甚至以国术体系升华都无法拥有升华体，也就是那种几百米几千米的战斗形态，基本上国术升华后，人类肉身就还是人类肉身。

但这正是让吴蚍蜉狂喜的一点，正中了他的下怀。

人类肉身好啊，纯血人类就该是人类肉身！

而且本质的极限虽然提升极少，但他可是极道种子，可以获得无数的超凡途径，现在他靠着国术见神不坏之上的领悟知晓，每一道超凡途径练到极致突破之后，都有一道独属于该超凡途径的升华道路，那他靠着自己极道种子的优势，加上国术升华的那种独特纯净特质，未尝不能来一个真正的万法归宗……

“以国术超凡途径的升华道路为我的升华中枢核心，然后再串联起别的超凡途径的升华道路，既保持我作为纯血人类的纯净本质，又增强我的升华本质提升总量，这样一来，难道说我要走一条前人所未走过的超级升华道路了？”

吴蚍蜉一时间有些联想翩翩，不过他马上收慑心神，开始努力的将刚刚对国术升华道路的感悟全部牢记于心。

国术超凡途径的升华道路也完全契合其本质，也就是几乎没有污染参与其中。

“正因为没有污染，所以国术没法如同别的超凡途径那样有着不属于人体的特殊能量来增强肉身，其升华也完全依托于人体和生命本身，是**，精神意识，灵魂三者的合一，先抵达见神不坏，将入微掌控力逐渐提升到极致，可以内视细胞深层次的变化，然后洞悉**与精神的联系，逐步从肉身深入精神意识，这就是国术的极限，见神不坏的顶点。”

“抵达这一步之后，要将自身视为一个世界，以肉身为世界的外壁外膜，精神意识为世界的内核与统合泛意识，形成所谓的天心意识，以使得自身抵达天人合一的一步，这天人合一其实并非是与真正的天地合一，而是使自身化为一个世界，使自身与自身合一，人心代天意，自己就是自己的世界！”

这一步其实尤为关键，因为国术没法如别的升华途径那样侵蚀天地，囊括周边世界化为自身资粮，无法假以外求，所以迫不得已，只能够向己身，向内而求，肉身的潜力挖掘完毕，就只能够往精神深处的极致探求而去，以最终抵达升华的极限，类似于别的超凡途径靠着超凡能量往外侵蚀世界一样的效果。

这也是刚刚吴蚍蜉与亚当交手的几次中，所感受到的亚当忽然变得极为广阔巨大的原因了。

因为在那一刻，亚当是“亚当”这个世界本身！

当然了，力量不能靠意识流来提升，那怕梦世界已经开始从真实走向虚幻，但那也是靠污染源头作为本质载体而存在，所以强就是强，多就是多，当吴蚍蜉现场手搓了简化版人仙武道时，光从力量而论，依然远超过仅仅只是模拟出了国术见神不坏之上境界的亚当。

所以自我天人合一化后，其纯净本质还是需要更多的“量级”来填充补充才行，这诚然也是国术升华之路的最大局限性。

吴蚍蜉站在原地将这一切细细想过一遍，也将国术见神不坏之上的全部感悟深深的铭刻在了灵魂之中。

这一切看似过去许久，在外人看来，吴蚍蜉和亚当彼此交错，亚当摔飞数百米开外，吴蚍蜉站定原地呆滞不动，然后到吴蚍蜉再度暴起，一跃数百米冲到了亚当身边，前后不过两三秒时间而已，周围许多人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

“不好！！”

魔术统帅爱因兹贝伦贝恩此刻已经顾不得三个寂静组织的魔术师，也顾不得继续探寻吴蚍蜉的跟脚之类，他立刻冲霄，一股股莫名来历的魔力灌输入了他体内，在他体表外出现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轮状魔法铭文图，里三圈外三圈，彼此旋转交错，风火雷霆都开始环绕其身，看起来形象颇为骇人。

“滚！”

就在这时，一道声响从吴蚍蜉落地处暴吼而出，旁人只是觉得巨响，各自捂住了耳朵，但是爱因兹贝伦贝恩身体周边的铭文阵图却开始寸寸崩裂，前后连一秒都没抵过就已经全部震碎，爱因兹贝伦贝恩口耳鼻都开始渗血，整个人面色惨白从半空直落而下，顿时就有数名英灵跃空而起接住了他。

不过除了这个滚字，别的攻击倒也没有发生，吴蚍蜉只是立刻将亚当半抱扶住，可是劲力才入其**，就发现其**内已经没有了内脏筋骨，只有淡白色的颗粒从身体末端开始了溃散。

“……我这可不是凡人肉身，而是由最基础的灵子所组成的模拟肉身，若是没有崩坏时，有内脏，有鲜血，可以吃喝玩乐，但是灵基一旦崩坏，就会化为最基础的灵子消散。”

亚当双眼已经失明，他的宝具神虚视超越了他这具灵基肉身的极限，根本承受不住了，不过他依然满脸笑容。

“不必悲伤。”亚当说道：“我只是回归英灵王座，本质上并没有死亡，作为外宇宙而来的外神人类，你应该明白我这种状态，对吧？”

吴蚍蜉点点头，他这才想起亚当看不到，他就说道：“嗯，我明白，升华体预备役，对吧？”

亚当用很小的幅度微微点头：“其实我，我们……最顶级的英灵，以及超越了英灵的那少部分存在，我们知晓在我们的宇宙之外还有着更加广阔的宇宙，而且除了你，极偶尔也会有外来种，外来神，但是他们不像你这么强大，也没有像你一样受到两大抑制力的欢迎与接待，所以我们与它们，祂们的战争始终都在持续着。”

吴蚍蜉默然了一下道：“这算是还你人情吗？”

亚当哈哈一笑，咳出了大片的灵子颗粒：“咳，咳……算是吧，虽然和你短短交手，但是刚刚那种教导状态下，我对你可也非常了解，你也不想要欠人情，对吧？”

吴蚍蜉也笑了一声：“那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先说了，阻止天之杯成型，这是我必须要达成的任务，除此以外，只要不违背我的做人原则，那么我尽数都可以答应你，这次授道之恩大不可量，几乎算是开辟了我未来道路的根基，都可以媲美引道之恩了，所以你尽管说来就是。”

亚当道：“如果是原本的计划，那我还真希望你继续完成天之杯，但是现在知道你这么强大，也大约知道了你的来历，我想我明白两大抑制力将你引入此次圣杯战争的原因了，只有你，可以在不达成天之杯的情况下拯救这一切……”

吴蚍蜉心头一动，立刻道：“所以天之杯还真是你们达成的？”

这时，亚当已经湮灭到了胸膛处，只有上半胸膛和脖子脑袋依然在，他靠在吴蚍蜉手臂上苦笑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天之杯达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所谓的永生不死其实是一个陷阱，但是相对于立刻就毁灭，永生不死至少还有着未来重新死亡的希望，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有这个世界的‘理’会选择天之杯必然达成的未来缘故了，可还是刚刚那句话，有了你，这情况立刻不同，你太强了，强大到足以扭转这一切！即便不靠天之杯，我们也可以……”

吴蚍蜉托着亚当的脖子和脑袋道：“长话短说如何？你快没了啊。”

亚当一愣，哈哈一笑，果然加快语速道：“就是我刚刚说的，我们最顶尖的一批知晓外宇宙存在，而且时常有外宇宙的存在和外神到来，我们实际上一直依靠两大抑制力，以我们本质与大量灵子所组成的英灵战体与它们在我们宇宙的外层战场交战着，但是……不知何时，那个恐怖的文明将作为毁灭的种子植入到了我们的内层实体世界中，这个种子将在一年零三个月后彻底孵化，到了那时，一切带着知性的生命都将被其吞噬，本世界将迎来所有普通知性生命的终结，所以我们不得已启动了天之杯计划。”

“帮助我们，打败那个外敌！”

“埃文明所寄生下来的白色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