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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 第194章 二七:窈窕瑶台女(之夜奔)

作者:柳寄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9-19 18:05:24 来源:平板电子书

贞平二年六月,一封来自河北三镇节度使孙炅的上书打破了长安的歌舞升平气息。

仁宗皇帝后期,府兵制完全破坏。神宗皇帝时,奸相唐忠民害怕边将入朝为相影响自己的地位,极力促成神宗皇帝重用胡人将领。神宗皇帝亦认为胡人骁勇善战,没有心计,和朝士没有太多深厚的联系,既能为自己保全边疆,又不至于对自己的皇位造成威胁,因此欣然接受唐忠民的意见eads;。建兴十年,朔方大战周将王连恩大败,神宗皇帝极为失望,认为府兵彻底没落,不堪重用。遂愈发重用胡将,将边镇大权悉委之,先后任胡将孙炅、哥舒夜封王赐爵。时为九皇子的姬泽敏锐瞧出了其中隐患,也曾苦劝神宗皇帝收回成命,然当时人微言轻,竟遭训斥,只得闭口不言。

神宗皇帝后期,共设立了碛西、北庭、河西、陇右、朔方、河东、范阳、平卢、剑南、岭南十个节度使,朝廷任命节度使,要授予其双旌双节,“得以军事专杀,行则建节,府树六纛”。节度使往往“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富。”势力扩张极快,几乎成为所在封地的“土皇帝”。

及至神宗驾崩,新帝姬泽登基继位之时,大周军事格局已经由周初府兵制下的“内重外轻”转变为“内轻外重。”十镇兵力共计四十九万人,而整个大周全国总兵力约为五十七万人,当时中央及皇帝手中直接掌握的军队只有八万人,不及边镇兵力的六分之一。姬泽瞧到了大周“猛将精兵,皆聚于西北,中国无武备”的严峻形势,深怀忧虑之心,大力筹措手段试图挽回己方有利之局,一方面以怀柔手段安抚十为边镇大将,分而化之;另一方面,加紧中央武备,提拔朝中青年将领,锤炼新军神武军十万新军,如今数年时光过去,初见成效,大周中央军力得到迅速加强,岭南种粮的投入使用丰富了周军粮仓储备,重新隐隐有统摄之意。

新任大周帝王这番自强之举颇为硕人,剑锋隐隐直指十大节度使,十镇自然侧目而线。这十个藩镇之中势力最大的便是孙炅。孙炅先祖为西域粟特贵族,冒姓为孙,骁勇善战,得神宗皇帝与唐贵妃**爱,兼领平卢、河东、范阳三镇节度使,共拥有士卒十八万众,占全部边镇总兵力的三分之一,且兼领河北道采访处置使,整个河北地区的军政大权都落入其掌控之中。河北之地为胡人杂居之地,太宗时平定厥及契丹各族后,将其内徙至此地一带。当地胡化甚深,与周室中原关系疏离。孙炅几乎成为河北的土皇帝,对于大周皇帝的磨刀霍霍最是敏感。

范阳军府帐中威严肃重,对着厚厚羊脂灯油的宫灯燃放着烁烁光芒,披着山羊毛大氅,面上留着两撇胡子的幕僚严庄立在帐下,对帅座上的节度使孙炅恭声禀道,“观此子颇有太宗遗风,厉兵秣马,锋头直指藩镇。使君乃是藩镇中首屈一指者,当首当其冲,不可不早引以为计。到时刀斧加身,悔之晚矣”

“多谢先生提醒。”范阳节度使孙炅乃是一个身材壮硕高大的人,毛发发黄,豹眼熊背,外貌显见的胡族血脉,闻言朗声大笑,“当初老子进长安得神宗皇帝**幸的时候,姬泽那个毛头小子还在亲娘怀里头吃奶了。如今做了皇帝就想转头将老子收拾了去。未免将老子瞧的太低了”

“神宗皇帝到底去的太早了,”严庄叹道,“若神宗皇帝还有两三年寿元,使君得其**爱,势力说不得还可继续扩充壮大一番,到如今,整个大周江山说不得也落入使君掌控之中,使君也可以坐一坐这个皇帝宝座。”

孙炅哈哈大笑,“神宗也不是全然的傻子,如我这般做河北一地的土皇帝,已经是极致。再往过的恩典,就是姬琮也不会毫无顾忌的给下去了。上天给予的恩典,若是不伸手接住,怕反而要受其祸乱。我如今既然天赐幸坐拥河北一地,与中原对抗,总要拼建的一番功业,方不负如今的功业。”微微顿住,目光射出了不屑光泽,

“老子总要给他点厉害看看,方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贞平二年六月,河北地契丹族发生内乱,旧主王不丹故去,耶律阿塔登上新王宝座。这位耶律阿塔正方壮年,借助了范阳节度使孙炅的力量登上宝座,因此亲近孙炅,俯首率十二万契丹健儿之命附庸孙炅麾下。孙炅得契丹军羽附,实力大增,随后向周廷上书,要求为约束外族兵力,特遣增加二十万兵力与万石粮草。消息从幽州传至长安城,举朝为之震动。

两仪殿中宫灯熊熊燃烧,姬泽一把将孙炅奏折丢在一旁,冷笑斥道,

“狼子野心eads;”

罗元崇弯腰拾起,将之重新放在御案上,“孙炅此子确实狼子野心。圣人打算如何应付此獠”

“朕年少之时观先帝重用边胡,已忧日后胡将会成尾大不掉之势,然力有不逮,不能劝先帝反转国策。如今既承帝位,便立志肃清寰宇,收边镇之权,还后世子孙一个清净天下。朕意举大周举国兵力讨伐河北。”

罗元崇道,“圣人听臣先说说此时局势,再考虑考虑不迟。大周中央原共计八万军队,加上圣人这些年新练的十万神武新军,共十八万直系兵力;十镇之中,岭南节度使因故而设,并无兵备暂不考虑,朔方、剑南亲近朝廷;平卢、范阳、河东三镇为孙炅嫡系,其余诸镇态度犹疑暂且设为中立。双方兵力分别为二十八万对二十五万,一旦开战,大半个周国陷入战火之中,纵然最后惨胜,大周国力也会遭到彻底削弱,百姓流离失所,圣人希望见到这样的局面么”

姬泽听着不大入耳,不免露出不悦之色,“罗卿此言未免危言耸听了。咱们开战固然难免损失,但朕立意要削边镇之权,非战不能实现,汉景帝时有七国之乱,战况岂非惨痛然平乱之后方有汉武盛世。既早晚有此一战,焉有畏战之心”

罗元崇举起手中笏板,朗声道,“臣并非反对圣人与孙贼作战。只是此时并非大周开战的良机。此时正是孙炅踌躇满满,又有契丹族胡兵襄助,正是气势旺盛之时。此时开战于大周不利。但臣观之契丹与孙炅联系并非紧密,莫如缓个一阵子,遣人前往分化契丹与孙炅,便可大减孙氏之力;待到我方岭南产粮更加丰富,神武军也训练完毕,再与孙贼开战,便可更有把握。”

跪在地上沉声求恳道,“历来兵乃凶器。军士有为国效劳的使命,但河北、河南两地千百万百姓受战争连累,将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盘桓过这一时期,便可少使大部百姓受战乱之苦。还请圣人瞧在这些百姓无辜的份上,略忍胸中志气。暂缓此战

姬泽闻言沉吟,面色沉吟变幻良久,终于不忍河北、河南两地百姓受苦,“既是如此,”执了执案上孙氏上书,

“依罗卿之意,这个如何回复”

罗元崇沉声道,“既然朝廷与孙氏未来必有一战,要求增兵调粮之事必不能同意。然孙炅颠覆契丹,意示振威朝廷,朝廷一点示好之意不肯给予。孙炅觉得失了面子,难免恼羞成怒,当真拥兵作乱。依着微臣之意,抚柔对方,莫过于结以婚姻。圣人可与宗室之中择一适龄宗女,降于孙氏。”

“这便是和亲之意了”姬泽面上愀然变色。

“圣心慈悯,乃是大周之幸。”罗元崇垂首恭敬道,“然一宗女,如何能比于河北、河南等地数百十万的百姓昔日汉有数代公主和亲匈奴,终有武帝长驱漠北,驱逐匈奴之日;便是我大周,先代文成、金城公主先先后和亲外族,外族景福,共尊太宗皇帝为天可汗。”昂头朗声道,

“宗女既享大周荣华富贵,及至关头当有为家国奉献心力之心。圣人若当真慈悯与之,待日后与孙贼之战后,接回之好好荣养也就是了”

六月长安方进入初夏,天气炎热,长安诸多权贵之心却为河北之地牵挂。“杨柳庄这般清凉,”天光明朗,姚慧女与阿顾坐在杨柳庄中的水亭之中,瞧着庄子四周道,“虽然简陋,也不失质朴天然之意,难怪阿顾在这儿住的高兴,竟不愿回长安了eads;”

阿顾微笑,“这儿日子简单,我在这儿守了三年母孝日子,连心都变的简单了。竟是觉得长安繁华流通的日子一时适应不来了。”

姚慧女闻言咯咯的笑起来,“那你可要早些适应,你说到底也是个繁华之人,难道还能在这庄子上住一辈子。”姚慧女拾了一块扁平石子,朝着水面打了个水漂,石子贴着水面飞过,连连跳跃三下,沉入水中。“长安之中和亲之说喧嚣尘上,阿顾你听说了么”姚慧女问道。

阿顾颔首,“也听说了些。”

“其实我就是不明白,”姚慧女烦躁的动了动双腿,抱怨道,“那范阳节度使孙炅嚣张跋扈,咱们大周挥大军打过去就是了,为什么要答应和亲呢”

阿顾笑着道,“我给你算笔帐就是了。如今大周一共五六十万兵力,中央军不过数万,其余都掌在边镇手中。其中孙炅独掌了十八万兵力。这些年,圣人虽然厉兵秣马,训练神武新军,但加上神武新军直接握在手中的不过12万。其余戍卫节度使态度**,如今契丹新王耶律阿塔又公然羽附孙炅,孙炅可以指挥的动的军力便达三十万。相当于半个大周的军力。如此严肃之况,朝廷如何能不审慎和亲之事,说不得真的势在必行。”

“竟是如此”姚慧女瞠目结舌。“可是这么多边军当初怎么会交到这些节度使手上”

阿顾闻言默然,这个问题的根由,就要怪到逝世多年的先帝神宗头上了。

当初神宗信赖外族将领,终于逐渐养出了这样的心腹大患。拍拍屁股驾崩了,却将一堆烂摊子丢给了姬泽。姬泽胸有抱负,立志要成为一代明君。但国中兵力外付,虽竭力挽回,如今局面不过回倾一二,若因为边镇之事将整个大周拖入战争僵局,国力溃败,不要说什么明君之名,便是一个太平守成天子也做不得了。

姬氏宗室人丁凋零,如今适龄未嫁的三个宗女,分别是十公主姬红萼、魏国县主姬弦歌、以及新认回的零陵县主姬雪宜。姚慧女忽发奇想,问道,“如和亲之事无法避免,阿顾你觉得,圣人最后会择选谁”

阿顾道,“圣人之心,我如何敢妄自揣测”

姚慧女叹道,“这几个都是咱们的姐妹,到最后无论选中哪一个,咱们都不免要为之伤心了。”

听到这个问题,阿顾也不禁伤感起来,良久之后方道,“都是命罢”

阿顾和姚慧女虽然茫然不定。但长安权贵之中私下里对最终可能的“和亲”贵女做了一番猜测,十二公主姬红萼乃是圣人亲妹,圣人怕是舍不得拿她去“和亲”的,且孙炅此时虽然势大直逼君王,毕竟名义上是大周臣子,许嫁一个宗女已经是够了,拿真正的金枝玉叶许婚太过奢侈;魏国县主姬弦歌其父魏王姬坤执掌宗正卿一职多年,位高权重,在宗室中极有威望,怕是也动不得他的女儿。只一个新接回来的零陵县主姬雪宜,倒是左右看看极为适合。她的身份足够贵重,且头上父母祖辈皆无,是个孤苦伶仃的,最适合拿来填这个坑了

宫灯晕暖,零陵县主姬雪宜倚在窗前面色雪白,她的乳母安婆子立在面前,抹泪哭诉道,“一般般是宗室女,凭什么这个和亲的名头就非得落在咱们县主身上这些人也太欺负人了”

姬雪宜一张唇抿的泛白,她虽为金枝玉叶,但自幼流落农家,掌中尚有做惯粗活留下的茧子。好容易被宗室认回来,过上一小段锦衣玉食的日子。没想到又遇到这般的事情。大周与孙炅日后必有一番死战,到时候被填到这个坑中的贵女又有什么好下场想着自己乃英宗遗孤,却落得这部天地,不免心中深深衔恨,倔强道,“我是不肯认这个命的,若是当真有人逼我,我就一根白绫勒死eads;。瞧瞧他们能不能把我的尸身送到范阳去。”

安婆子闻言怜惜痛楚,一把抱住姬雪宜,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县主哟,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县主,”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掀帘入内回话,“宫中传来消息,王皇后邀各家贵女于六月二十九日入宫小宴。”

“咱们县主都要被人卖了。”安婆子朝着人吼道,“做什么还要赴这个宴去你便回话去,说咱们不去。”

“乳娘。”姬雪宜喝止住她,挺身立了起来,面上神色冰凉幽微,

“既是她们对不住我,又不是我对不住她们我为什么不去。我偏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宫宴上戳她们的眼睛。要她们一瞧见我就心中生愧疚,想想她们是如何欺负英宗皇帝遗孤的,饭吃不下宴不生欢,这方称我的愿哩”

六月末的南风熏然,姬雪宜一身素衣入宫,容颜犹如冰雕玉琢,在热闹的宫宴上独自一人坐于一隅,孤僻隔绝,众人皆不好亲近。王合雍暗暗瞧了姬雪宜角落一眼,心中叹了口气,笑道,“独坐无趣,咱们不如行个花令如何”诸位赴宴贵女少不得捧着王皇后的兴致,笑着道,“如今宫中花酒依然,正是最好不过的。”姬雪宜冷笑一声,起身道,“皇后殿下,阿雪自幼性子孤僻,不喜与人常驻一处,便不和大伙儿一块行这花令了,自己在宫中走走就是了”

王合雍不便强人所难,只得道,“宫中地方阔大,既如此,你略走走发散就是了。”

姬雪宜低头应道,“是。”

海池子在天光下泛着粼粼金光,姬雪宜沿着长廊独自行走观赏风光,心境略略平和下来。

迎面一位着散枝答花紫色服侍的老者走过来,瞧见姬雪宜的容颜,面上略略露出震惊之色。

姬雪宜不以为意,继续向前行走。

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老者忽的唤声,开口问道,“这位可是零陵县主”

姬雪宜怔了一怔,道,“我就是。”瞧着老者心中犹疑,“不知你是”

老者微微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零陵县县主你。”顿了顿,道,“梁王乃是如今宗室中辈分最长的长辈,说话分量极重。他自幼在应天女帝膝下长大,对女帝有一份爱慕之情,零陵县主乃是英宗皇帝唯一留存世间的血脉后裔,若在长安有甚不如意处,可去青华山求见梁王。”

姬雪宜闻言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之意,连连追问,“你是谁究竟为什么帮我”老者却闭目不答,转身负手缓缓离去。

姬雪宜瞧着老者背影心中惊疑不定,立在原处神情怔忡。一名小宦者瞧见了,开口问道,“零陵县主,您可是要回宫宴上”

姬雪宜回过神来,问小宦者,“你可知道前面那个人是谁”

小宦者瞧着前行老者背影,面上露出敬畏神情,“县主。这位是大家身边的薛大监。”

薛荣是内侍监,内侍省中第一任,从前为贞顺姚皇后旧人,在宫中抚育九皇子姬泽长大,姬泽对诸尊重异常,称呼为大伴eads;。是个极了不得的人物,便是大周宰相在宫中见了,也要敬重致意。

姬雪宜心中茫然,回到府中,便将这话告诉了安婆子,“婆婆,薛阿监的这话可信么”

安婆子闻言想了良久,面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晕,“梁王当初确实由应天女帝抚养长大,说他私下恋慕应天女帝,是极有可能的。县主,咱们孤苦伶仃的,有什么值得旁人算计的必要那薛阿监定是瞧着咱们可怜,方一时怜悯,教了咱们自救的法门。”

姬雪宜心中同意安婆子的看法,犹豫片刻,毅然站了起来,“既是如此,咱们即刻赶去青华山。”星夜出了长安城,赶赴青华山,在梁王姬柘面前哭求。

姬柘被姬雪宜说动了心肠,第二日驱车回返长安。

姬泽听闻梁王入宫,面上微微变色,起身相迎,“梁王叔祖,您怎么回长安了”

姬柘摆了摆手,“圣人,咱们爷孙两就不必多说闲话了,”道,

“我便直说吧。雪宜那妮子我很是喜欢,幽州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她是你伯祖父如今留在世上唯一的后裔了,若是去了,说不得会丢了性命。圣人日后也难免背上苛待伯祖父后裔的罪名,也甚为不美,还是算了吧”

姬泽面色幽微不辨喜怒,顿了片刻,笑道,“梁王叔祖既是发了话,侄孙定当从命。”

梁王得了姬泽肯定回复,心中满意,笑着道,“圣人果然英明。时候不早,老臣便先回去了。”

姬泽立在甘露殿中片刻,眸光微微凝定。薛荣瞧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为之披了一件披风,“如今虽是夏了,早晚还有点寒凉,大家多加一件衣裳”

“大伴,”姬泽面目不动,开口问道,“零陵县主虽然封了县主,却是刚回京不满一年的,如何知道前往青华山求梁王叔祖呢”

他面无表情,声音不辨喜怒,薛荣从小伺候他,如何不知道,这个主儿最是胸中有城府的,越是狂怒,面上越是云淡风轻,心惊胆战,连忙跪在地上,“老奴有错”

姬泽回过头来,望着薛荣雪白的头发,“大伴伺候朕在宫中长大,朕少信旁人,却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朕的。为何这次会行如此之事”

薛荣道,“老奴绝无半分背叛大家之心”他面上露出惶恐之色,“老奴当年初进宫之时,曾经受过宫中管事欺侮,怀献容皇后曾经出言救过我。老奴因此对容皇后怀着一份念恩之心,零陵县主乃是容皇后唯一留下的血脉,老奴不忍瞧着她去卢范受苦,想着若能帮她这一把,便算是还了容皇后当年的恩德。老奴知错,”深深伏在地上,

“还请大家责罚。”

姬泽闻言呵叹一声,他对薛荣初进宫之时不了解,自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旧事。他对薛荣予以重任,也要求薛荣给付绝对的忠心,薛荣这番行事,虽是为了还恩,也是跨了界了,不由心中有一点灰。

“大伴这些年为朕操劳,也算是辛苦了,朕会一直记得大伴幼年相护之恩,大伴上了年纪,日日在内侍省忙碌,太过于辛苦,还是回去颐养天年吧。朕会好生荣养于你,至于旁的事情就不劳大伴费心了”

薛荣闻言如遭雷击,吞下心中苦涩之意,恭敬应道,“老奴遵旨”苍老颓丧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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