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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意外的访客与坚实的后盾

日子在图纸、数据和车间噪音中飞快流逝。秋意渐浓,大院里的白杨树叶边缘染上了一抹焦黄,风一吹,便打着旋儿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早晚的风带上了明显的凉意,刮在脸上有些干涩。

齿轮生产线的优化方案,因为陆远征提议采用光学编码器和伺服电机的新思路,遇到了新的挑战,但也打开了全新的可能性。苏念雪几乎把自己焊在了资料室和办公室那把旧木椅上,忙着重新设计控制逻辑,计算接口参数,撰写那份需要“极其充分”才能申请到军用实验室产品的论证报告。她手边堆着的演算草稿纸越来越厚,铅笔秃了一支又一支。

这天下班,她感觉颈椎酸痛得厉害,眼睛也干涩发胀,决定比平时稍早一点回去,用热水敷敷眼睛。夕阳把院子里的白杨树拉出长长的、歪斜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食堂传来的淡淡炊烟和秋叶**的气息。

她揉着发酸的后颈,低着头往女宿舍楼走,脑子里还在不受控制地盘旋着伺服电机驱动电路的电流计算公式。

快到楼下时,她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穿着半新不旧、明显是出门才穿的中山装和咖啡色格子外套,脚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印着“上海”字样的旧旅行包,正伸着脖子朝楼里张望,神情带着一种与小院环境格格不入的局促和期盼。

那女人的侧影,尤其是那有点佝偻的肩膀和盘在脑后的发髻,透着一股熟悉的、让苏念雪本能感到抗拒的气息。她脚步慢了下来,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就在这时,那女人转过头,看到了正走近的苏念雪。她脸上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堆起一种过分热络、甚至有点夸张的笑容,用手肘使劲捅了捅旁边那个皱着眉头、背着手打量宿舍楼的男人。

“念雪!哎呀!可算等着你了!你这孩子,单位换了也不说一声!”女人高声喊着,嗓音尖利,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亲昵,快步迎了上来。

苏念雪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胃里像是塞了一块冰。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李秀兰。旁边那个黑瘦、眉头拧成个“川”字、嘴角习惯性向下撇着的男人,是她父亲,苏建国。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

前世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冰冷而清晰:为了给弟弟苏耀宗凑够进县农机站的工作“活动经费”,逼她嫁给公社副主任那个傻儿子时冷漠又贪婪的眼神;平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紧着弟弟,她多吃一口都要被念叨“赔钱货”;考上知青后家里连床像样的被褥都不愿给她准备;每次回家除了要钱就是要东西,从未有过半句真心关怀……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掐进了掌心。

“爸,妈。”她停住脚步,声音平淡得像在称呼陌生人,没什么起伏,“你们怎么来了?”她甚至没有往前走一步,就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他们。

李秀兰已经冲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她微微皱眉。李秀兰上下打量着女儿,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她身上的军装、别在上衣口袋的那支英雄钢笔、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解放鞋,嘴里啧啧有声,语气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夸张:“哎哟,看看,看看!这穿上军装就是不一样了!精神!出息了!要不是你弟单位订报纸,偶然看到表彰大会的消息,登了你的大照片,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说你这孩子,调到了这么好的单位,立了大功,咋也不给家里报个喜?让你爸你妈也跟着高兴高兴啊!”

苏建国也背着手走了过来,习惯性地皱着他那仿佛永远也舒展不开的眉头,带着一家之主的训斥口吻:“就是!调动了单位也不给家里说一声!眼里还有没有父母?像什么话!要不是耀宗心细,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窝在哪个山沟沟里呢!”他的目光同样在苏念雪身上逡巡,但那眼神里探究多于关怀,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突然增值的物品。

苏念雪不动声色地把胳膊从李秀兰那湿热的掌心里抽出来,语气依旧冷淡:“工作安排,没什么好说的。组织有纪律。你们有事?”她刻意强调了“组织”和“纪律”,希望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李秀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是被噎住了,随即又扯出更热切、甚至带上了点讨好意味的笑容:“你看你这孩子!说话咋这么冲呢?爸妈大老远坐了一天火车又倒汽车来看你,能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想你了!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看着像是瘦了……”她说着,又想伸手去摸苏念雪的脸,被苏念雪微微侧头避开了。

苏念雪心里冷笑。想她?担心她?前世直到她淹死在水库里,他们都没想过要来看看她过得怎么样,每次写信除了要钱就是要东西。这辈子倒是“想”得及时。

“我挺好的。工作忙,没时间招待你们。宿舍有规定,不能随便进外人。”她语气冷淡,带着明确的逐客意味,目光扫过那个鼓囊的旅行包,暗示他们最好原路返回。

李秀兰和蘇建国对视一眼,脸色都明显难看起来。苏建国重重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家长威严:“念雪!你现在是出息了,吃上公家饭了,是干部了!但也不能忘了根本!家里养你这么大供你读书容易吗?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一个人飞了?你弟弟耀宗,眼看要相看对象了,对方是县里小学的老师,条件好!可咱家那房子又旧又小,墙皮都掉了,人家姑娘家里嫌棄!你这当姐姐的,现在有能力了,总得帮衬帮衬家里,拉你弟弟一把!”

果然。苏念雪心里一片冰凉,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荒谬感。无事不登三宝殿。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索求。

“我怎么帮衬?”她直接堵了回去,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刚工作没多久,试用期,没转正,没什么钱。工资也就刚够自己吃饭。”她刻意把自己说得拮据。

“你没钱?”李秀兰声音瞬间拔高了些,带着明显的不满和不信,那双精明的眼睛在她身上逡巡,“报纸上都白纸黑字登了!你给国家省了那么多钱,立了大功,奖金能少得了?再说,你现在这单位,看着就气派,待遇能差?我们也不多要,”她伸出五个手指头,在苏念雪眼前晃了晃,“你先拿个五百块钱给你弟凑个彩礼,撑撑场面。再把家里那三间瓦房翻修一下,也不用太好的,抹抹墙,换换瓦,打个新家具,咋也得再这个数!”她又晃了晃那五根手指。

五百块?还要翻修房子?在这个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肉才七八毛一斤的年代,这简直是敲骨吸髓式的索要!苏念雪简直要气笑了,心底那点因为血缘关系而产生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

“我没有奖金。”她斩钉截铁地说,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工资也没发多少。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的钱,是我加班加点用技术换来的。弟弟娶媳妇,他自己有手有脚,自己想办法挣钱。家里房子翻修,更跟我没关系,那是你们和儿子的事。”她的话像冰碴子,又冷又硬,毫不留情。

“你!”苏建国气得脸都红了,手指着苏念雪,抖得厉害,“你怎么说话呢!反了你了!白眼狼!家里白养你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还让你念了书!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六亲不认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你去考什么试!就该早点嫁出去!”他气得口不择言,声音洪亮,引得宿舍楼里几个窗户后面探出了好奇的脑袋。

“就是!念雪,你可不能没良心啊!”李秀兰也开始用手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带上了哭腔,表演欲十足,“你弟可是咱家的独苗,是顶梁柱!你当姐姐的不帮谁帮?你现在能耐了,穿上了这身官衣,就看不起我们这穷爹穷娘了是不是?呜呜……”她一边“哭”,一边偷偷从指缝里观察苏念雪的反应。

他们的声音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不仅是宿舍楼里,连路过的一些下班职工也放慢了脚步,好奇地看过来,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

苏念雪只觉得一股怒火混合着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直冲头顶,烧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她看着眼前这对名义上的父母,只觉得无比陌生又可悲可笑。他们根本不关心她过得好不好,累不累,只关心她能榨出多少油水。

“我说了,没钱。你们走吧。这里是我单位,闹起来不好看。”她转过身,不想再跟这对胡搅蛮缠的人多费一句口舌,只想立刻离开。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李秀兰见她要走,猛地扑上来一把死死拽住她的军装袖子,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彻底撕破了那层伪装的温情,“大家快来看看啊!评评理啊!这当了官就不认爹娘了!天理不容啊!我们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要爹娘了呀!”

苏建国也黑着脸,上前一步,用身体堵在她面前,摆出了一副不给钱就别想走的架势。

场面顿时混乱僵持不下。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苏念雪被李秀兰死死拽着,胳膊被勒得生疼,军装袖子也被扯得变了形。她又气又急,脸颊烧得滚烫,一种巨大的屈辱感淹没了她。

就在这时,一个冷冽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穿透了嘈杂,清晰地响起:“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群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缝隙。

苏念雪猛地回头,看见陆远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大概是刚下班,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绿色衬衣,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如刀,先扫过死拽着苏念雪袖子、表情泼辣的李秀兰,又扫过一脸怒气堵在前面的苏建国,最后落在苏念雪苍白而难堪的脸上。

他的出现,自带一股冷峻而强大的气场,瞬间镇住了混乱的场面。周围看热闹的人的议论声都低了下去。

李秀兰被这突然出现的、肩章闪亮、神色冷峻的年轻军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苏建国也收敛了些怒气,惊疑不定地看着陆远征,眼神里带着底层小民对上位者本能的敬畏。

“陆参谋。”苏念雪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但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难堪。家丑不可外扬,偏偏让她最不希望看到这一幕的人撞见了。

“他们是我父母。”她低声解释,声音有些发涩,“从老家过来,找我有点事。”她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陆远征的目光在苏家父母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皮囊,直看到他们心底那点算计和虚张声势。李秀兰和苏建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烁起来,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有事可以好好说。在宿舍楼前拉扯吵闹,影响不好,也解决不了问题。”陆远征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苏念雪同志现在是部队下属技术单位的重点培养对象,她的工作和生活情况,组织上都很关心。”

他特意加重了“组织上都很关心”这几个字的读音,平淡的语调里蕴含着明确的分量和警告意味。

苏建国的脸色变了几变,额头上渗出了细汗,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讨好:“首长,您……您别误会,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孩子,没别的意思,这就走,这就走……”他拉扯了一下还在发愣的李秀兰。

李秀兰也赶紧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脸上的泼辣蛮横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小心翼翼的表情:“对对对,首长,我们就是来看看念雪,她工作忙,我们不打扰,不打扰了……这就走,这就走……”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提那个旅行包。

陆远征没理会他们这番变脸,转向苏念雪,语气公事公办,却透着一种坚实的支持:“苏技术员,需要帮忙吗?”

苏念雪摇摇头,压下心头的翻涌:“不用了,陆参谋。谢谢您。我自己能处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家事给他添更多麻烦,也不想把事情在单位门口闹得更大。

陆远征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似乎确认她是真的不需要介入,才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好。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李上校反映。”他说完,又淡淡地瞥了苏家父母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毫不掩饰,然后才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干部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被他这么一打岔,苏家父母那点虚张声势的气焰彻底被浇灭了,只剩下惶惑和不安。

苏念雪看着他们这副欺软怕硬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浓浓的厌烦和悲哀。她冷下声音:“你们也看到了。我在这里只是普通技术人员,不是官,也没钱给你们。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找我也没用。我的工资只够我自己生活,帮衬不了家里。”

李秀兰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争辩什么,被苏建国狠狠拉了一把。苏建国黑着脸,压低声音,带着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行!你厉害!攀上高枝了!我们高攀不起!我们走!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以后你是好是孬,都跟苏家没关系!”

说完,他猛地提起那个沉重的旅行包,拽着还在一步三回头、似乎不甘心就此放弃的李秀兰,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朝大院门口走去。

李秀兰一边被拽着走,还一边不死心地回头瞪了苏念雪几眼,嘴里嘟嘟囔囔地,依稀能听到“没良心”、“白眼狼”之类的诅咒。

看着他们略显狼狈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苏念雪站在原地,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脱力。她长长地吐出一口积压在心口的浊气,晚风吹来,她感到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后背的军装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手心也全是黏腻的冷汗。

宿舍楼里和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戏可看,也都窃窃私语着散去了,但那些探究的目光和议论,恐怕还要持续好一阵子。

她抬起头,看着天色彻底暗下来,墨蓝色的天幕上零星缀着几颗星星,心里五味杂陈,堵得难受。虽然干脆利落地摆脱了眼前的纠缠,但那种被至亲之人如同吸血鬼般算计、伤害的感觉,依旧像一根冰冷坚硬的刺,深深扎在心里,带来绵密而深刻的疼痛。原主残留的那点对亲情的微弱渴望,似乎也随着这场闹剧,彻底消散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回宿舍,推开门。

同屋的张文娟正在灯下织毛衣,听到门响,立刻抬起头,脸上带着担忧和些许尴尬的神色,小心地问:“念雪,回来了?刚才楼下……没事吧?”显然,她也听到了风声。

苏念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没事,张姐。一点家里的琐事,已经处理好了。”她不想多谈。

张文娟是过来人,看她脸色不好,也没多问,只是叹了口气,安慰道:“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女人在外面工作,有时候家里是不太理解。你也别往心里去,看开点。”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看刚才那个军官……是陆参谋吧?他刚才过来那架势,还挺护着你的。有领导给你做主,就好办多了。”

苏念雪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接话。她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只觉得身心俱疲,连脱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桌上的饭菜香味传来,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父母的嘴脸、围观者的目光、陆远征突然出现时的眼神……各种画面在脑海里交织翻滚,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上班,她刻意起了个大早,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试图振作精神。她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好军装的风纪扣,将那一丝脆弱和疲惫深深藏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

然而,眼底那无法完全掩饰的淡淡青色,以及工作时偶尔的走神,还是泄露了她的状态。办公室里的同事大多听说了昨天宿舍楼前的事,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微妙,但没人当面提起。王工在她送文件的时候,难得地没有挑剔,只是挥挥手让她放下。刘建军想跟她开个玩笑活跃气氛,看她神色淡淡,也讪讪地闭了嘴。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她照例选了个角落的位置,默默吃着没什么油水的炒白菜和玉米窝头,味同嚼蜡。

忽然,对面光线一暗,一个人端着饭盒坐了下来。

苏念雪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是陆远征。他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随意找了个空位,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像是随口问道:“事情处理好了?”他的目光并没有刻意看她,而是落在面前的饭菜上。

苏念雪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昨天她父母的事。她点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嗯。让他们回去了。谢谢陆参谋昨天解围。”

“嗯。”陆远征没再多问,也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是低头继续吃饭。食堂里人声嘈杂,他们这张桌子却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

沉默地吃了几口饭,陆远征再次开口,话题极其自然地转到了工作上,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公事公办:“光学编码器和伺服电机的特别申请,李上校那边原则上同意了。”

苏念雪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这真是个好消息!

但陆远征的话没停:“但是,”他加重了语气,“军工实验室对民用项目输出管控很严。需要一份非常详细、可靠的安装调试风险评估报告,以及万一出现故障时的应急处理预案。这部分必须由你独立完成,要求会很高。”他看向她,眼神锐利而专注,“下午开始,把齿轮生产线总体进度的其他部分先放一放,集中精力优先弄这个。下周三之前,我要看到初稿。”

“是!保证完成任务!”苏念雪立刻应道,精神不由自主地振作了起来。工作的挑战和压力,此刻反而像是一剂强心针,将她从那种低迷的情绪里拉扯出来。

“遇到困难,或者需要协调什么资源,可以提出来。”陆远征又加了一句,语气依旧是那种布置任务时的平淡调子,但他看着她的眼神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极难察觉的、类似于“我相信你能搞定”的意味。

“我知道。谢谢陆参谋。”苏念雪低下头,用力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感觉那寡淡的白菜帮子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至少,在这里,她还有值得她全身心投入、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事业。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某个人的、笨拙却无比坚实可靠的支持。这种支持不言不语,却像磐石一样,在她差点被家庭的泥沼拖住时,提供了最需要的支点。

家庭带来的烦恼和阴霾,暂时被压了下去。生活的重心和那份内心的笃定,依旧牢牢地锚定在技术办那张堆满图纸、演算稿和铅笔屑的旧办公桌上。前路或许仍有荆棘,但手中的武器和身后的支撑,让她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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