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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野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不能这样。
可想阻止的手却抬不起来。
流安也没太过火，毕竟大中午的，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摸了几下他的腹肌，就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开。
没注意到头顶男人的眼瞳里有丝莫名的失望。
直到流安啄了一口他的唇，顾行野眼底才有些笑意。
.
晚上顾行野回来，吃完饭冲个澡，给流安烧水。
流安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顾行野从厨房出来。
风有些燥热。
流安拍了拍旁边的小木凳，喊：“顾行野，过来。”
顾行野腿长，坐在小木凳上，双腿分开微屈着。
流安侧着头看他，问：“你识字吗？”
“识一点。”
以前村里也有识字的，还有代写信的。
他小时候蹲在他们墙边，听他们念叨。
后来，村里来了知青。
他们有时无聊，会在地上用手指划出几个字，教这里的小孩念。
不过，那时他已经长大了。
他下地干活时，会情不自禁转过头看两眼。
……
“认的多吗？”
“不多，只见过几个字。”
顾行野半低下头，不敢看对象的眼睛。
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学过，会不会嫌弃他没文化？
连个字都认不得几个。
流安有些意外，他竟然还认得字！
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顾行野怔怔的转头看她。
“顾行野，你从今天开始，跟我学习吧！”
“什么？”
“我教你认字，教你读书，教你学所有我会的东西，”流安在他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浅笑着说，“顾行野，明年跟我一起回城，好不好？”
她握着他的手，说要教他所有。
那一刻，说不清是天上的星光落下来猛地炸开来，还是他心脏悸动的厉害，顾行野手竟然有些发颤。
见顾行野久久不说话，流安撒娇似的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角。
“好不好嘛？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你要永远在我身后保护我。”
心跳声大到要把耳朵里的鼓膜震破，顾行野猛地抱住她，将她揉进怀里。
“好。”
他的嗓音发颤，顾行野又去吻她的唇，汹涌猛烈。
直到流安喘不上气，用拳头捶他，顾行野才松开她。
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哑声说：“把我这条野狗收了吧，我以后只跟你。”
流安揉了揉他脑袋，亲吻他的眼睛。
天上星光闪闪发亮，院子里的风清凉了些，厨房的火烧的正旺。
流安又缓缓去吻他的唇，“那你要当一辈子哦。”
.
顾行野开始白天干活，晚上跟着流安一点一点学习。
流安发现他识的字挺多的，学的也快。
基本上流安当着他的面写一遍，他都能模仿个七分。
流安教他两遍，他已经能写出来念出来。
至于学科，流安翻开教材，按照上面的来教，顾行野能听个半知半解。
流安有些兴奋，她搓搓小手，眼睛里的光彩亮的惊人。
顾行野对上她的眸子，心脏乱颤。
她一看他，他就忍不住想亲她。
顾行野写着流安出的题，忽然说热了，要把背心脱下来。
流安站起来开窗子，透点风能凉快些。
一回来，就看到顾行野背心往上卷了一半，只露出一片腹肌。
流安也没什么定力，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摸了几下。
流安摸的脸色微红，手刚要挪开，就被攥住了手腕。
……
流安轻轻别开一点脸，手紧张的有些颤。
……
顾行野感觉恨不得把命都给她，她又娇又嫩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控制自己的一切。
他大脑仿佛烟花炸开般，在最后窥见一丝白色天际。
……
流安有些气恼，如果说刚开始是羞涩好玩，那么最后她要累死了。
流安不满的踢了踢木凳子。
顾行野羞愧地道歉，“对不起。”
“哼，罚你今天多学两个知识点。”
“好。”
他什么都听她的，只要她一直要他。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快过年了。
每家每户都分上很多猪肉。
顾行野又趁晚上去山上抓了点野味。
流安家里寄过来很多书籍试卷，以及零食和钱。
流安在这里摸熟了，时不时去黑市拿票跟钱买点肉跟好吃的回来。
给顾行野补身子。
流安坐在床上，盖着柔软的棉被，那是她家里寄过来。
顾行野就坐在木凳上，趴在她房间里做试卷。
写完了就拿给流安看。
“真厉害，”流安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现在只错一两个，其他的都能对。”
顾行野凑过去，“那可以奖励我亲一口吗？”
“mUa～”
流安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蛋，然后下床从袋子里找到一件花棉袄。
她拿给他，说：“现在冷，都下雪了，你穿上不会冻着。”
顾行野看着崭新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棉袄，摇了摇头，“你穿吧，我这个很暖和的。”
“我也有，我让我妈多寄回来了几件，你就穿上我看看。”
顾行野小心的把衣服换上，流安哈哈笑了半天。
看到顾行野这么冷峻的一张脸，穿着一件花棉袄，她就乐的笑出了声。
怎么这么反差呢？
顾行野见她笑了，也露出了笑容。
.
过年那天，两人吃肉吃了个饱。
流安又多加了一点辣椒，吃的两人直冒汗。
顾行野笑得次数也越来越多。
想当初流安来之前，顾行野几年不见笑一个。
流安好奇道：“我来之前你过年都是怎么过的？”
“没什么过的，”顾行野说，“我一个人，没亲戚，过年跟平常没两样。”
只不过那天不用下地干活。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外面飘雪。
这里很冷清，过年也没人去坟地拜年，他过年那几天，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流安听得有些心疼，她站起来，回屋子里找了半天，才拿着东西出来。
流安抱着一大堆红色的东西，她放到桌子上，每样都拿起给顾行野看。
“这个是平安扣，这个是平安结，”流安握住他手腕，“这是我妈妈做给我的，现在我的这份祝福，分你一半。”
流安低着脑袋给他系上，红色的平安结，女孩家的东西，此时却系在顾行野这种硬汉身上。
任谁都感觉很不搭。
顾行野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腕看了看，另一只手想摸，却怕被手上粗糙的茧子把平安结刮破。
只是看着，顾行野就唇角上扬。
流安弯了眉眼，“以后你的每次过年，都会有我陪着一起过。”
顾行野抱住她，流安娇俏的嗓音继续说：
“顾行野，以后我的好运，都会分你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