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僚机王 88. 抓住把柄 与 打小报告

“之前你们不是还说我是五摄共子么？现在怎么又惊讶起来？”

浅间至今都搞不懂这些乐子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有时候为了乐子说的话，和他们的真实想法毫无关系。

“五摄共子什么的，当然是玩笑话。只是，大老师居然会接这种活，感觉有些意外。”

泷岛此时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个会逛窑子的唐三藏。

“说不定给巨额报酬了呢？唉~~~这么说起来，有点怀念只用20万就能买到大老师全套服务的日子了。”

驹场单手抱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嘴前做出捏烟的姿势，仰头看向天花板，脸上流露出怀念初恋般的神情。

泷岛也跟着复刻了驹场的动作，故作惆怅道，

“这也许就是大老师一直让我们打白工的原因哦。唉，历史不会骗人，羞辱查理二世和路易十一的人，无论多强，终究都要遭到清算。”

“你这家伙，能不能说点通俗一点的例子？大老师都没你这么掉书袋。”

驹场给了泷岛一个白眼。

“你只要知道这些君主很喜欢记仇就行了。”

“确实，前段时间打街霸6，遇见过一个叫路易十二的立回怪卢克，被我锤了一局后就一直邀请我，一下午打掉了我200分才作罢。”

“路易十二？那可是难得的开明君主。至于掉分这件事，博而不精就是这样，这世界上那么多游戏，哪是一个人玩得过来的，你就应该”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写了个挂，晚上又把分数赢回来了。”

“.”

趁着两人掰扯的功夫，浅间像HR扫简历一样，光速看完泷岛给的资料。

二条家下周五的晚宴地点，设在即将成为百年老店的目黑雅叙园，而晚宴的内容，除了吃饭、慈善拍卖、演出、沙龙，也有和相亲差不多的游园、舞会环节。

晚宴邀请名单上，除了五摄家的那几位，他还看到了不死川、凤凰院、龙造寺、神宫寺、御行院等人的名字，光是来自东洋英和的五摄四象八院寺的熟悉名字，就占了整张表的1/的学生，倒是一个也没有。

一张名单里，两所学校在东京贵族圈子地位高下立判。

只不过熟人太多也不好。

浅间的肩膀两边，忽然各多出一个脑袋。

“所以，这次九条家主给了多少？”

驹场眼睛放出光来，他还记得大老师第一次找近卫家家主要零花钱，就要来了10亿。

“你会不知道吗？”

浅间斜觑了一眼自己的信息安全员。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真当我是赛博拉普拉斯妖啊？”

驹场摊手。

“20亿。”

“夺少？？？”驹场直起身来。

“九条美成给了我20亿，当做照顾他们家小鬼的报酬。”

“怎么个照顾法？”

驹场的目光在晚宴名单上溜了半圈，了然道，

“晚宴的地点既然设在目黑雅叙园，这20亿莫不是嫁妆？近卫家不会真的要和九条家联姻吧？九条爱丽丝不是身材不合规吗？”

驹场像是确认什么一样的，迅速在电脑上点开一张网页照片——九条爱丽丝站在泳池边缘的跳台上，一手轻钩着勒裆的高叉泳衣边缘——驹场用手比对出一个弧，望向浅间问道，

“瞧，这真的符合你的XP吗？”

咔嚓一声。

浅间将驹场的这番模样拍了下来，他立马老实了。

“也就是说，大老师晚宴的女伴，是九条爱丽丝咯？”

泷岛也认定，浅间既然和九条家的人在一块，八成就是为了陪九条爱丽丝。

“和她没关系。”

“九条家主难到不是找你帮他女儿站台背书么？目前英和的贵女对决，九条爱丽丝在人望上还是差了近卫妹妹一头哈。”

“近卫什么时候变成你妹妹了？”

“那叫近卫姑姑？”

“.”

见浅间无语，泷岛笑道，

“大老师如果是想借靠近九条家来澄清出身近卫家的谣言，恐怕不会起到什么效果。但如果是让近卫千代难堪，那肯定是效果拔群了。”

“哦？我倒想知道，大老师能让近卫千代怎么个难堪法？”

才安分几秒钟的驹场又凑了过来。

泷岛笃定道，

“本来大老师在英和已经是众星拱月、百鸟朝凤之姿，如果连九条爱丽丝都和大老师搅到一块，这也变相印证了五摄帝师近卫静水绝无仅有的人望么？如此一比，处处被大老师压一头的近卫千代，哪里还有继承家业的希望。”

浅间把手一摊，

“近卫继不继承近卫家家业，和我没关系。九条能不能在晚宴压近卫一头，也不干我的事。都说了，这次只是帮九条家照顾几个小鬼。”

“为什么要非要拜托大老师照顾呢？是觉得九条爱丽丝照顾不好自家人么？”驹场问道。

“也许是九条老头的私生子，所以和九条爱丽丝关系不好？”泷岛摸着下巴猜测道。

“那大老师要照顾的，就是这几个不姓九条的小鬼啰？”

“过两天才知道到底是谁。”

驹场看了一会邀请名单，继续道，

“大老师，你真和九条家的人扯在一块，难道不怕其他人猜出你最近是去九条家的KKIS当老师了吗？”

“我是以近藤真一郎的身份参加，干浅间静水什么事？”

驹场恍然，

“懂了，这样就可以逃开二条桑她们的视线，以近藤真一郎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和九条家的大姐姐们聊天。”

“你有闲心八卦，不如帮我把找找这几个人的资料。”

见浅间一手点着九条家的那几个人名，一手摩挲着手机，驹场瘪了瘪嘴，

“五摄家有名有姓的少爷小姐们的资料，有什么找头，反正也查不出来，私生子的资料更不好挖。你的那个KKIS信息安全员的单子都不好处理，能不能不要再加这些棘手的单子了？”

“我本以为你是一个遇强则强，乐于挑战自我的人，抱歉看走眼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哦。好用的黑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老师可以考虑一下泷岛的情报官。”

“别人可不像你这么闲。”

泷岛摆摆手，继续道，

“如果大老师以近藤的身份赴宴，我看二见桑她们八成也不会来参加宴会了。”

“不来也好，也不差这口吃的。”

浅间知道，恋爱咨询部里除了不死川是派对浪客，其他人都不是喜欢参加社交宴会的性子。

“大老师这话说的，到有点金屋藏娇的味道了。”

泷岛笑道。

“.”

驹场忽然灵光一闪，问道，

“大老师，你估计你在KKIS那边还要待多久？近藤真一郎这个身份，要一直扮下去吗？”

“短时间内是不会结束了。”

“我转学过去，给你帮把手怎么样？新身份我已经想好了——叫近藤迅银郎，近藤真一郎的远房表弟。”驹场提议道。

“辈份错了！另外，你平时一个星期来不了学校两次，我觉得转不转学区别不大。”泷岛笑道。

“也对，这学校估计都要被大老师整到永久停课了，这学费交了也是白交。”

浅间考虑片刻，说道，

“如果在KKIS能让你更快抓到那个信息安全员的马脚，转学的事我来负责。”

“并不能哦，我在网线上的速度，可比自己走路快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转学？”

“角色扮演自然要讲究沉浸感啊。”

“.”

泷岛问道，

“大老师你以近藤的身份去KKIS，真的只是帮九条家查查内部贪腐，帮政府整治那些无法无天的外籍学生吗？”

在他的眼里，大老师在东洋英和，是改变了五摄家下一代的政治生态。那么，这次去九条神京国际学校，大老师一定也存在着更影响深远的目标。

驹场补充道，

“五摄家家主们一起布置的[新一代话事人试炼任务]，肯定没这么无聊吧？”

“我什么时候成什么话事人了。”

“不当话事人，难道是[组织]的隐藏任务？”

浅间给了驹场一个白眼，

“不是早说，[组织]只是我胡诌应付近卫千代的东西吗？”

“我怎么能确认现在的你没胡诌呢？二见桑、不死川桑她们都知道，大老师的嘴，骗人的鬼。”

“[组长]自然是不存在的，但是以大老师现在的状况看，只要没瞎，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和五摄家的关系不一般哦。”

“没什么特殊关系。我和五摄家之间，过去、今后、未来，都只存在平等交易。”

“并非交易。”泷岛笑道。

“并非平等。”驹场也笑起来。

“你们爱信不信，我是怎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我们可太清楚啦~之前不让我们插太多手，该不会是想一个人独吞报酬吧？与其付费外包，不如靠人情白嫖，这套路我熟的。”

泷岛拿出一个小红本，念念有词道，

“以大老师的信义，怎么可能想独吞。分报酬这件事不是一开始不分就真不分了，而是缓分、细分、优分，有次序的分。让有能力的人先分，让出力大的人先分，才能让先分的人带动后分的人，让善管理的人带头分，让懂方法的人参与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不能盲目分，而是精准分、科学分、高效分，有策略的分，同时兼顾特殊情形灵活分，最终实现公平分。”

“你这马屁我打零分。”

驹场作出倒胃口的表情。

浅间自动忽略了这两人的废话，继续道，

“KKIS的事，和前天说的一样，我准备尽快处理完，不会牵扯你们过多的精力。”

“不刷[全收集全成就]啦？我还以为大老师你要把KKIS的所有人都把玩一遍，再回英和呢。”

“你以为KKIS的人都是手办是吧？”浅间今日第N次对驹场送上白眼。

“在我眼里，大多都是邪神级的劣质手办。”

泷岛点头道，

“既然大老师这么说，那我也开始全力帮忙搜集KKIS的情报了。关于贪腐的事，一切痕迹都明显指向九条家在KKIS的总代理——左近家哦。大老师准备怎么破局？”

“泷岛，先给你泼个冷水，以KKIS信息安全员的水平，你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真这么厉害？是KKIS的学生么？”

“不清楚。大老师说是女孩子。”

“女孩子？那交给大老师对付是对的。”

“我说的是尖细的合成音。”

泷岛和驹场再一次嬉皮笑脸的凑到浅间身边，看向他笔记本。上面显示的资料从二条家的宴会切换到了KKIS的兄弟会上。

“大老师是准备把兄弟会的突破口从门司久德转到门仓将典身上么？”泷岛问道。

“咦？现在的突破口不是那位和大老师共进晚餐的外交官女儿吗？”驹场故作惊奇道。

浅间关上显示[.D]干部资料的页面，闭上眼睛揉起山根，

“我在思考，三重秋的任务是否有其他解决方式。”

“当然有，大老师的意思，是把提出问题的人（门仓将典）解决掉对吧？”驹场会意点头道。

“解决掉也挺好的。在极端环境中，人的异化程度远比想象中严重。现在的KKIS，连大老师念一个星期的经都不顶用了，我很难想象从KKIS毕业的这群擅长仇恨竞赛的化石脑袋，走上社会能起什么正面作用。”

“可是月寒川未花的父亲这种恶棍，也能生出月寒川未花这种符合大老师XP的小白花哦。”

驹场说完，摸了两片薯片塞进嘴巴。

“咦？大老师有明显XP么？”

泷岛并不觉得二见月海与不死川理世，或是出云凯特娅（浅间波奇）和间岛麻衣，她们的性张力有什么相似之处。

“要多使用统计学的视角，才能看到真相啊。”

驹场得意地摇着手指，笑着继续说道，

“头身比1:7.5，上下半身比1:1.618，大小腿比例1:1，五官至少有三处符合黄金分割律，腰细胸大但也不能太大，不笑的时候要有破碎感，笑的时候要有救赎感，恋爱履历母胎solo，人际关系含男率低于5%，有爱心但不养宠物，智商不低于130但更会装傻，听大老师念经的时候不会打瞌睡，无不良嗜好但喜欢喝酒.”

“慢着，你说的这些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XP吧？另外，据我所知，月寒川未花可不喜欢喝酒。”

泷岛对驹场的论断表示质疑。

“所以月寒川桑不可能是女主角啊。”

“那作为支持率第二的女主角，不死川桑有许多男性友人，含男率明显高于5%，又该怎么解释？”

“当然是女主角的豁免权喽！”

“想要成为大老师的女主角，符合之前列举的XP只是开始，真正关键的是，这些女孩不仅本身要有影视剧里大女主潜力，双亲至少也要没一个。”

“一条桑又怎么说？她的双亲都健在吧？”

“当然是作为唯一五摄家女主角的豁免权喽！”

“.也就是说，大老师的XP，其实是大女主潜力？能不能再明确点？”

“当然是好吧，这些只是我的个人主观臆断，大老师你的XP还是自己来说吧。”

被浅间盯到难受的造谣者驹场选择闭上自己的嘴巴。

浅间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XP说出来，因为他从未仔细审视过这些东西。

趁浅间上厕所的功夫，泷岛对驹场说道，

“虽然今天就想让KKIS这种毫无存在价值的学校关门大吉，但KKIS这片池塘蓄的水还不够深，真正的大鱼也没从巢穴里游出来。现在还不是大老师翻江倒海的时候。”

驹场和泷岛，乃至整个[浅间势力]的成员都一致认为，五摄家家主们在KKIS给浅间布置了一道事关浅间未来的试炼。

时至今日，众人对于试炼的内容依然一无所知。

驹场黑进仍显示无法访问的KKIS论坛里，翻着过去的帖子，说道，

“要检验一件事情的重要程度，网络就是最权威的检测点。最重要最厉害的东西，不能光看宣传程度，而是得看它受保护的程度。KKIS作为一个生源差劲的贵族学校，它所受到的保护程度有些异常了。

比如我们很难知道大老师的秘密KKIS的师生不过是工厂里的流水线工人，真正被保护的，这个工厂真正制造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泷岛问。

“这就要问大老师了。这也许是九条家的核弹工厂也说不定哦，这或许才是九条家主向大老师示好的原因。”驹场看向浅间说道。

“也就是说，大老师其实早就抓住了九条家的把柄？”

凌晨4点半，连夜猫子都要睡着的时间点，浅间三人依然精力充沛。

驹场向来过的是美国时间，习惯昼夜颠倒，而浅间和泷岛则是体质原因。

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他正看着驹场和泷岛两人玩街霸6，之前在大辉公寓那，二条和半泽也玩过。

什么绿冲、精防、确反，花里胡哨的，浅间输了驹场和泷岛一人6把，便再没接过手柄。

要不是看在两人连续为他通宵两夜，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玩游戏的。

此刻的驹场泷岛两人互有胜负，泷岛一直是魔法师手杖佬，而驹场也始终使用着肌肉男沙加特。

虽然在现实中，佣兵少年对黑客少年各种碾压，但在游戏里，他们两人反应力的差距被缩到了最小，驹场的嘴巴在这里面不知道起了多大的作用。

“自古对波左边输，你怎么敢啊泷岛哈哈哈~~~”

“靠！泷岛，你是精防怪吧你？”

“小白龙，吃爷爷我一拐！”

“晕！你这轻波怎么连防我两次绿冲？”

这时浅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波奇的电话。

浅间给另外两人做了嘘声动作，拿起手机钻进驹场公寓的卫生间，接通了电话。

“阿水阿水~起床啦！”

“已经起来了，早安。”

天色未亮，对面仿佛提前被阳光烘烤过的笑声传来，

“早安，还有2天，就可以见面啦~~~”

“嗯，昨天的作业是不是没做完？”

“呃，昨天我去小理世那边帮忙去了，这是特殊情况。”

“帮她处理粉丝们寄过来的蛋糕是吧？”

“阿水你在小理世，不对，小瑛美家安装了摄像头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在X上面看到你发的动态。”

“咦咦咦~阿水你有关注我？你不是不玩X吗？嘛~~让波奇大爷看看，阿水的账号叫什么名字呢~~~”

“你就猜吧。”

浅间不担心波奇能找到他的账号，毕竟她在X上的关注者有5位数。

“猜中了周末一起做饭怎么样？”

“已经不爱做饭了。”

“那怎么行，这是怠惰哦！怠惰！”

“真猜中了就请你吃饭，想去哪家餐厅都可以。”

“真的？~~~那我可不客气了哦~~~但是，一个不够，我还要带上小理世、小月海和小麻衣~~~”

“F桑她们周末可不像你这么闲。”

“我周末完全OK哦，罗伯特君~~~”

不死川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随你们吧，今天还要去一趟商业街吧？”

“嗯，波奇姐和我们一起哦，罗伯特君有空吗？”

“没空，功课比较多。”

“不要太累啦，要记得劳逸结合，多和美少女聊聊天哦~”

“.”

不死川说的美少女八成是她自己。

浅间走出卫生间，电视游戏界面还处于暂停状态，泷岛刚刚和二条玲奈通完电话。

“二条桑昨天也没睡？不是让她先休息么？还是警察厅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泷岛扯了扯嘴角，

“她没跟进了。离晚宴不是还有一周多一点么？玲奈大小姐还在努力筹备这件事。”

浅间也知道二条玲奈有多重视这场晚宴，她将这件事当做了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

结果他先是日探KKIS校舍，接着夜访地下作坊，不仅让二条帮忙和樱田门的人打了一整天交道，还把她的得力助手抽调到这里玩街霸6。

就当父债子偿吧。

想到此处，重新开始的游戏已经结束，驹场4:5惜败泷岛。

两位败者被胜利者指派出来买早餐——最近在东京上班族圈子里流行起来的中华朝食套餐。

走到半路，驹场忽然一脸严肃地和浅间说道，

“大老师，你不觉得泷岛最近很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