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要调整时差,还要把缺了几天的工作补回来的女孩,早早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亨利则是走了一趟大陆酒店,还特地从正门进入。
从自己可以顺利进门的情形来看,并不是像日后犯了禁忌的约翰·威克一样,被逐出酒店体系,所有契约杀手必须对被逐出者展开无限制追杀,至死方休。
柜台的礼宾人员挂着一样的职业笑容,问候道:“日安,亨利·布朗先生。我能为您做什么?”
拿出一枚金币放在柜台上,推了出去。亨利问道:“查理在咖啡厅吗?我得喝杯咖啡提提神,让脑袋清醒一下。今天可是有很多事情,让我有些迷糊。”
“费舍先生还是在老位置上,您过去之后,就能看到。我会替您吩咐咖啡的。义式浓缩,双份的?”
“是的,这可帮上大忙了。”亨利笑道。随即走向酒店的咖啡厅。
一路上,有不少人指指点点。还包括今天遇到的一些人,像是那个在机场使用针筒的女性。
不过酒店内部禁止做买卖,当然也不准报复杀人,所以大家都相安无事。亨利也没故意上前,非要撂几句狠话之类的。
倒是那两个被警察追的大块头还能够站在这里,代表他们在机场那边逃掉了。他们脸上那副气愤的态度可不假,颇有想要上前,狠揍亨利一拳的架势。
无视了这群没胆子在酒店里闹事的小鬼头,亨利来到咖啡厅。查理·费舍穿着西装正装,就像电影《教父》中,战后柯里昂家族体面人的模样。
其实要不是有个穆妮·费舍在,这货要当大佬,那个气势也已经足够了。
亨利来到查理·费舍面前,已经习惯穿西装的他,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英伦绅士的礼节形象。他问候道:“日安,查理。我能坐下吗?”
“请。”
就座的亨利,立刻有侍者送上咖啡。“布朗先生,您的义式浓缩,双倍。”
大陆酒店的服务,一贯是先给金币才有享受。再熟的熟客,没有金币开路,也不会有人自作主张送上服务。已给金币的额外服务并不再此限。
所以看到咖啡送上桌,查理也就没有在提示什么了。他直接说道:“听说你脑袋直接扛了一发狙击枪子弹。真命中了吗?”
“你可以问问那个狙击手,看他愿不愿意承认自己打偏了。”
“枪械室的管事,可是被好一通抱怨。钨钢子弹都打不穿,难不成真要拿反器材步枪,把你当坦克车来打才行。”
“千万别,我今天捱一枪,已经有些头晕了。你们要是拿那种大家伙出来,那我不是死定了嘛。”亨利笑道。
“我要真信你,我的智商会被阿甘嘲笑吧。”
“放心吧,那个憨厚的家伙恐怕连嘲笑人也不会。”
两人一通说笑,亨利转头问道:“我的赏金是多少?”
“怎样?打算自己赚?”
“金额够高的话,也不是不行。”
“很可惜,只有十万釖。再多,那个快被你整破产的家族也拿不出来。或者说,他们也舍不得拿更多出来。”
“跟我想得差不多,要不然你们也不会那么敷衍地派上几波不中用的人了事。要对付我这种人,不上一些特殊装备,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啧啧啧。”查理咋舌摇头说道:“我应该弄个录音,让那些人听一下你的评价。也许这能激励他们的斗志。不过在那之前,也许他们要先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我又没办法反击,我就是皮比较厚而已。”亨利说着大瞎话。
“要我说,你就准备一把可以装加长弹匣的乌兹冲锋枪。看到有人对付你,你就闷着头往对方的方向冲。等到距离够近之后,就用冲锋枪扫射。这套战术你来用,我保证是无解的。”
不晓得查理·费舍是知道更多情报,还是说他真心觉得刚刚说的那套战术,是配合亨利天赋的最优解。反正两人心照不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亨利又问道:“目标只有我?”
“担心事态升级?伤害范围扩大?误伤还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一个目标,就该有一笔酬劳。除非契约中有要求,否则额外做了什么,也不会增加报酬。这是规矩。”
“不会无限追杀吧。”
查理·费舍瞪大了眼,用惊讶的表情说道:“你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对那个家族的人来说,他们的恨意可不只天怒人怨的程度而已吧。”
“放心吧。”查理·费舍说道:“按照规矩,假如有足够多的契约枪手回报,因不可抗力之因素而失败,悬赏就有可能被取消。因为暗杀目标的难度高于预期。
“这时发布悬赏的人只能选择放弃,再不然就是加码。用更多赏金吸引更强的杀手出面,或让杀手愿意使用更昂贵的手段。
“你不会认为这种生意,有人赔本也肯做吧。拿十万釖悬赏,也要去弄一颗核弹来炸你?拿命拚事业已经很可怜了,不至于让人倒贴吧。”
亨利无奈说道:“我这不是怕十万釖的悬赏,让一些脑子不清楚的人以为我很好解决,所以想来顺手赚一笔。那我不得被烦死呀。”
“还是那句,放心吧。”查理·费舍说道:“当悬赏超过一定期限没被完成,也会被我们主动取消的。
“因为超过时限,无法被完成,不就意味着有不可预期的因素,造成暗杀难度高于预期。不拿多一点钱出来,还想办好事?”
亨利问道:“可是我有看过悬赏一直高挂的。那又是什么情形?”
查理·费舍解释道:“特殊状况,那当然是特殊状况呀。大部分都是得罪高桌会,触犯了至死方休的规矩,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大部分悬赏,完成时限都不会超过三十天的。不会有某目标被悬赏,却隔个**年才完成业务。这种情形是不被允许的,酒店也会主动派人执行。
“毕竟某些悬赏背后,其目的是有时效性的。像是哪个黑老大,要干掉从自己帮派出来,转污点证人的叛徒。
“要是法院开庭都结束了,杀手才完成工作,黑老大也被送进去了,这样还有意义吗。所以你熬一个月就好。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