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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听到赖五到家里拜访的消息，也是有点懵逼，他对这个老街坊，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过了。
关键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想着主动关心过赖家。
特别是赖五他爹当初在他手里进了玩具厂，又分了房子以后。
赖家没有主动亲近何家，何家自然也不会想着低就赖家。
咱们一直追求的是平等。
但何雨柱却是知道，这种事真的很难完全平等。
像是马三家花妮，一直跟刘婷关系不错，但刘婷也是一直对花妮抱有警惕心理。
就怕花妮跟她亲近，是为了求她什么。
这样的友情里，怎么能完全平等？
赖五到电视机厂领导大院的时候，要不是说他是何家的老邻居，衣著整洁，五官端正，像个正经人的模样。
登记的时候，又展示了他那一笔工整的钢笔字。
那门口保卫，都不一定会通知刘婷。
这没办法，刘婷特意跟保卫们打过招呼，一些拎着礼物过来的人，就不用放进来了。
而赖五这么多年，第一次拜访何家，自然要拎点东西。
今天是礼拜天，也是走亲访友的日子。
刘婷在家，何雨柱却是在外面。
自从小钱老师调过来以后，何雨柱的技校谋求转正之路，就正式进入了流程。
有个学术圈的小钱，替他各个部门去跑，真的省了何雨柱很多事。
不过今天何雨柱出来，却不是因为工作，
而是因为刘婷收的几栋房子，其中一栋，已经进入了修缮阶段。
这个事，肯定要私下做的，
何雨柱找的是电视机厂的房屋维护部门。
其实也就是改开后的三产建筑队。
电视机厂这几年，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厂房扩建，工人小区建设。
所以附属而生的各个后勤小队伍，也是多了不少。
这种事谁都不能免俗。
要是去外面找街道施工队，别的不说，光原材料，就能让何雨柱跑断腿。
而现在何雨柱拉着厂里建筑队过来做，只需要他出钱，其他什么事都不用烦。
要是何雨柱稍微厚点脸皮，连钱都不用出。
当然，何雨柱现在这地位，也不会占这个小便宜。
娄晓娥已经给外贸口发了电报，准备到十月份，安排一支商务会谈小组，过来四九城这边参观会谈。
其实也就是说到十月份，何大清跟何媛就能回来了。
所以何家装修房子，就成了必须。
总不能等何大清他们回来，真连个住处都安排不了，还要租房子或者借房子，那就太丢脸了。
这次夫妻俩准备，是按照何大清会在四九城常住的打算搞的。
至于何媛，她现在的地位，也不允许她在这边长时间停留。
据说上面，原本给何媛安排了许多活动。
比如说去Ts参观，毕竟何媛也捐了钱，总要让小丫头看看她的钱花到哪去了。
实际上，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还有去各个学校做报告。
但后面那个，被娄晓娥拒绝了。
人到了一定位置，可以有比普通人高的自由。
但也会比普通人多出很多限制。
就像现在的何媛，她可以自由来往四九城跟港岛。
这就是她比普通人多出的自由。
但也必然要配合上面，进行一些正面的宣传。
这就是她必须背负的责任了。
世界上哪有只有权利没有义务的活法？
不可能的。
何雨柱从腋下的皮包里，掏出一条大前门，对着几个在院子里忙碌的瓦匠说道:“几位师父，这是我一点心意。
大家帮帮忙。
我家里有客人，就得先走了。”
几个瓦匠自然是各种客气，都是厂里的人。
谁能得罪，谁得捧着，这些人是一清二楚，
就是他们过来时，他们的施工队队长，也是各种叮嘱，
让他们把活干干好一点，幺蛾子少一点。
这就算打过招呼了。
能混三产的人，基本上都是人精。
像是住筒子楼的工人家房屋维修，那也是他们的事。
打申请，私下还得托人打招呼，送点烟酒，他们还得在用料上面，想着刮点油水。
更别说礼拜天出来干活了。
工作时间以外，不是熟人的话，根本就求不动他们。
但对上何雨柱，一切都可以安排。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一路上自然想的是赖五找他干嘛。
并且他该不该帮忙，帮忙又该帮多深，这也在何雨柱思考范围之内。
不过等何雨柱想到上辈子赖五的提醒之恩，却是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算是下定了决心，这回赖五的请求，只要不是太过份。
他想着任性一把。
毕竟，要没有赖五的提醒，根本就没有他这一世的圆梦机会。
看着面前坐着端端正正，穿着整齐中山装，模样周正的赖五。
何雨柱也是吃惊不小。
这人的气质，跟何雨柱记忆中的赖五差距太大了。
何雨柱的记忆里，就两个赖五的形象。
一个是小时候的鼻涕娃，
另一个自然是赖五上辈子老了后的样子。
后面一个的印象，何雨柱记得是有点猥琐的，怕这怕那的脾气。
哪有现在这副好气质。
“小五，你变化怎么这么大？”赖五起身见礼，何雨柱也是没见外的脱口而出。
赖五虽然诧异于何雨柱的不见外，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但今天本来就是他冒昧的过来求人，所以何雨柱的热情对他是好事。
“柱子哥，咱们也小二十年没见过了。
我有改变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不过柱子哥您还是没什么变化，跟以前一样年轻。”赖五说话很得体。
何雨柱询问了一番赖五的过往，赖五也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想着隐瞒。
包括他少年时不懂事，跟着一帮遗老遗少去祖宗坟前跪哭的事情。
他倒霉，也就倒霉在上面。
按照他爹的说法，他家其实跟辫子朝的关系不大。
也就当年他太爷爷娶过一个贵人家小姐，算是上门女婿。
所以就跟了女方的姓。
后来他家败落了，那些遗老遗少，根本不承认他们家的血统。
谁能想到，等到赖五考上中专的时候，那些人却又全部变成了好亲戚，好长辈。
“……柱子哥，经过这番事，我算是看透了人心了。
呵呵，哪有什么血脉相连。
就是看你对他们有没有用！……”赖五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