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五十六章：山与海，新旧时代

（PS：久等了，才到新住处，各种东西都要弄，电脑也要重新装好，大家也发现前几天错别字特别多，远超过往，那是因为用的是笔记本码字，现在电脑装回来了，应该好多了，明天会先恢复两更，再次道歉，这几天耽搁了，对不起大家。）

“曾经，山海界被称为洪荒界，和别的超越级大世界一般无二，也是弱肉强食，也是内部混乱无序，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天道也只眷顾强者，在那时，人类为蝼蚁，为肉食，为天下间最为低贱之物，而整个世界最强的是妖王，是巨兽，是古神，是奇诡……”

“那时，洪荒界也是地大无边，各种山川直入天际，名山大场都是有主，更还有一些根源投影于此界，教导自家道途，收集各处信仰，那时候最强大的种族号称万族，而人类甚至连第一万名洪荒万族都不是。”

“这一切直到一个伟大的男人出现为止，他也是第一任，同时也是唯一一任世界之主……”

“那时候的洪荒界天圆地方，整个世界就是一块巨大无边的陆地，在陆地的边缘则是海水，这些海水通往虚空，偶尔也会链接到外位面，算是洪荒界最薄弱处。”

“第一任世界之主，自号海贼王，他当时是生活在大陆边缘的一届渔民，其所在族人受到靠近其繁衍第的洪荒万族盘剥甚烈，他妄图找到海外小岛来躲避万族，可是因为太过深入，被卷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就此落入到了外位面里。”

“再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为外人所知，只知道当他归来此界时，天降甘霖，地涌金莲，山川为其开道，金虹为其冠冕，在那一刻，他获得了本世界的份额，虽然相对于天道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但这是整个世界开天辟地的第一回，而有了此份额，他在此界内就是无敌，因为一旦与其敌对，就是与这个世界敌对，任凭万族如何强大哀嚎，除非能够打破此世界，颠覆此世界，不然整个世界的大局和大势依旧往海贼王身上转移而去。”

“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史书上也不曾记载那一段过程，只知道天崩地裂一般，无数的洪荒万族直接消失灭族，曾经处于此世统治地位的妖王，巨兽，古神，奇诡们，要么困守旧大陆，要么就是打算冒险一搏突出外位面，甚至是模仿海贼王那般引导天道吞噬一个超越级大世界，从而成为新的世界之主，但是很可惜，成也强大，败也强大。”

“与人类相比，不管是妖王也好，巨兽也好，古神也好，奇诡也好，祂们都太过强大了，祂们的体量太过庞大，以至于一旦进入别的外位面立刻就会引发别的外位面拼死抵抗，到最后破坏毁灭的外位面多，可是真正被天道吞噬吸收却少，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也多有强大的妖王巨兽陨落，到得最后，此消彼长，此世终究是成了山海界，山指的是内陆，依旧广大无边的旧大陆，海则指的是扩展开来的新海洋与新陆地，以及作为其核心的伟大航道！”

在一艘崭新的，还没有认主的，世界政府海军制式的五级战舰上，吴蚍蜉躺在一张摇椅上，边晒着太阳边听梅给他读着这个世界的过往历史文书。

听完后，他也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过去，统治这个世界的是具备强大力量的种族与个体，比如妖王，巨兽，古神等等，九婴估计就是其中一员，甚至可能是其中最为强大者之一。

同时，在那个时期的山海界也在对外掠夺与吞噬各个梦世界，只不过手段粗暴，而且基本上都是以这些强大个体为主力，采用类似根源一般的入侵手段来吞噬消化。

这一切直到一个自号海贼王的人类横空出世，一切才产生了变化。

这个海贼王并没有采用那种暴力侵蚀，而是另辟蹊跷，虽然没有详细记载其过程和办法，但是想来应该和某种潜移默化的统治，或者是缓和许多的集体征服有关系，这使得山海界天道所获得的资粮远远超过了过往，最关键的是，类似九婴这个层次的存在，祂们发动的对外位面吞噬手段，祂们自身获得的利益肯定更大，而完全破坏后，山海界天道所获得的反倒只有残羹剩饭。

在海贼王出现前，天道无知无识，作为山海界的统合泛意识，只有本能的吞噬与抵御外敌，而这其实就给了这些强大存在们薅羊毛的机会。

这个道理吴蚍蜉都懂。

整个梦世界体系中，真正的大恐怖只有两个，一个是污染源头，但那是一视同仁针对所有一切，所以那更可以看作是自然规则，天地法则。

第二个就是潜伏在零点三梦世界及以下的恐怖根源们。

祂们才是梦世界体系里的最终猎食者，没有之一的那种，吴蚍蜉对战过根源，他知道那种大恐怖，九婴虽然强大，但是也仅是可以匹敌最弱小的根源，“匹敌”而已，双方依然不是同一个水准的存在。

而且这还只是最弱小的根源，零点三梦世界的而已，越是往下越是奇诡而恐怖，类似吴蚍蜉所知道的观世音就是零点二梦世界的根源，那种恐怖已经是难以描述与形容了。

超越级大世界不知道是有何特殊，可以抵御根源的侵蚀与入侵，但这必然是和天道有关系，而依托于超越级大世界的那些强大个体们，祂们简直就相当于是开着泉水作弊器在打野，有根源，有强敌，好，立刻躲回来让天道上，若是没有，那好，遇到世界就侵蚀入侵，啃噬殆尽，剩下一丁点残骸留给天道吞噬……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说天道永远都不知道这其中奥秘，那祂估计还是无知无识，甚至将这些薅祂羊毛的存在们当成本世界的底蕴，但是忽然间有了一个人类带着一整个世界回来让祂慢慢吸收，这直接震惊天道一亿年啊！

天啊，以前的残羹剩饭算什么玩意啊？打发叫花子啊？不，叫花子都吃得比祂好！

天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情况，吴蚍蜉自是不清楚，但是那怕不是知性生命的逻辑思考，只要这玩意带着智能，一个直接给完整世界，一个是薅祂羊毛的给点残羹剩饭，该怎么选根本不用说了。

整个世界大势，天眷，以及世界本身都会为此欢呼雀跃，并且形成滚滚伟力碾压向前，还是那句话，除非类似九婴这样的个体可以碾压整个山海界，达成根源联合起来都无法达成的事情，不然祂们的衰落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吴蚍蜉估计，九婴铤而走险，染指迷雾大世界的时间点就是在那个时期，想来以九婴这个层次的存在，祂们已经看出来了海贼王的出现所带来的可能性，估计那个时期不知道做出了多少事情来，但是最终也是无法可想，使得洪荒界变成了山海界，而且很显然的，这个山，已经开始逊色于海了，在未来，山的比例将越来越小，海的比例将越来越大……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怕是吴蚍蜉那微薄到近乎不存在的政治直觉，也可以知晓这事其实是埋了一个大雷。

大陆上，原本的强大种族可能逐渐衰弱消亡，但是类似九婴一样的强大个体却可以长存，祂们怎么可能甘心就此衰落？

若是天道有着智慧生物的逻辑知性，那么要么剥夺这些强大存在的实力，要么就是将其驱赶出山海界之外，可是天道却是依照统合泛意识的做法与思维，将这些强大存在们当成了“储备力量”“世界底蕴”来对待，既不给祂们吃肉，又将其当成了山海界里可以依赖的强大力量。

还是那句话，连吴蚍蜉都知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的道理，这些大妖巨兽古神们固然不是诚臣，但是天道所做的这种改变其实就是在拿大妖巨兽古神们当诚臣来对待，还是那种永不背叛的千古诚臣……这不出事才怪了。

吴蚍蜉有一种直觉，这些潜伏在山那边的旧时代的力量，会因为他的到来而产生巨大的变化。

甚至……祂们可能已经盯上他了，只是暂时还不敢肯定他到底是不是天道一方的……

“如果知在这里就好了，这里完美符合他想要整大活的环境要求，我都可以想象，整个山海界就差一把大火来点燃一切了。”

吴蚍蜉嘀咕着。

梅则是满脸担忧：“大人，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我们相当于不但得罪了天龙人贵族世家，将六名使者打死三个，打残三个，现在我们又抢劫了一处重要的世界政府海军港口，打死了三个校级军官，抢走了一艘五级军舰……说实话，这已经足以引发大将级的追杀令与超过至少五亿规模的大海悬赏了……”

“不必担心。”

吴蚍蜉却是摆了摆手，既是基于对自己实力的信任，同样也是对于自己秋风未动蝉先觉感应的信任。

“我们的真正盟友很快就要出来了，或者说，早已经到了，对吧？”

吴蚍蜉看向了战舰桅杆处，在那里有两名瞭望职责的海军士兵正在瑟瑟发抖。

可是吴蚍蜉看得并不是他们，而是旁边的透明处，在那里有一只透明的枭，正用两个大灯泡似的眼珠子死死看着他。

吴蚍蜉看着这枭，枭也看着吴蚍蜉，隔了半晌都没说话和动作，吴蚍蜉就不耐烦的道：“给你十秒，再不说话就打死你。”

这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不是非人，但也不是什么人类，将其打死绝对不会给吴蚍蜉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

枭困惑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吴蚍蜉见状就开始撸起袖子，边撸边说道：“行，既然你这么硬气，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枭连连指着自己的嘴巴，就在吴蚍蜉即将攻击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这枭的身后响了起来。

“欺诈者，何必要为难这小妖呢？它连横骨都未化去，如何能说话？”

“再次见面，欺诈者，黛玉武尊托我给您带句话，对了，我也是远古大妖……”

“名为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