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四十三章：炼制过程

“……吾守万象，汝图万灵乎？”

“……朕都要！”

“……那汝自来！”

恍惚间，吴蚍蜉隐约听到了这段对话，只不过语言肯定不是他所能够听懂的，而且随着这少少几个字的隐约听闻，他的意识海内负面疯狂汹涌，几有崩塌之势，连吞下的老虎都阻挡不得。

但就在这时，一道青雷忽然探入他识海之内，视老虎们如无物，视识海自身防御如无物，一雷之下就要涌入意识海最深处。

此雷与吴蚍蜉所遇雷霆皆是不同，既有着自然雷霆的高温爆炸，也有着超自然的力量在其中，而最为可怕的就是这种无视了**与精神意识防御的青雷形态，看似是雷，但其实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且是超越了**与精神意识的东西。

只不过这青雷毕竟要深入识海，才一进入，立刻就引得意识海负面疯狂上冲，居然与这青雷对轰在了一起。

青雷遇阻，仿佛大怒，就在吴蚍蜉的意识海深处化为了一条青色大龙，丝丝雷霆环绕其上，各种严密天罗地网组成了其躯，虽然不大，但却气势威严，乃是吴蚍蜉所见龙形中最具真龙之威的一具。

恍如真龙入海，但是却与这海进行搏斗，虽只在识海内，吴蚍蜉却是“看”得无比震撼。

虽在方寸之间，却见得宇宙生灭！

这就是吴蚍蜉对这青龙与无穷负面彼此对轰对耗的感悟，虽在芥子之间，却当真有无穷宇宙生灭一般。

那组成青龙的天罗地网虽然细小，虽然只是此界限的一部分天罗地网所构成，但是其中确实显出了那天庭无穷底蕴，每一丝每一缕都是由更为细小的符箓铭文所组成，而每一道符箓铭文却又是由更多的密密麻麻的星辰所构成，若是再细究下去，这每一颗星辰实际上是星河，其中恒星亿万，行星无穷，甚至再细究，其行星恒星上或还有物有人……

这就太过恐怖了。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芥子之中藏须弥，沙砾之中有天地！

天罗地网，远比吴蚍蜉所以为的还要恐怖亿万倍，只不过其如真龙一般，昂扬之时可腾飞天地，虚藏之时不见踪影罢了。

但是与这青龙互耗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无穷无尽的负面，任凭你一花一世界也好，任凭你芥子之中藏须弥也好，统统淹没，尽数归零。

待这青龙一入识海，暴走的负面反涌立刻冲上，将其淹没其中，那怕青龙不停翻腾，青色立意高远却也没有了丝毫用处，意识海负面的量级超越其立意与位格极限之上不知道多少倍，顷刻之间，这青龙就彻底消散在了无穷负面之中，但也让暴走的无穷负面慢慢停息，终究被老虎们镇压了下来。

这一切看似繁琐，但是都只发生在霎那之间，待到天雷落下，尘埃腾起，这发生在吴蚍蜉识海中的宇宙生灭之战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吴蚍蜉自是毫发无伤，物理层面的伤害那怕不谈匹夫称号带来的加成，光是他现在的肉身防御就已经强到离谱，特别是真武不坏身这个武功的获得，让他的肉身与内功持续性的自我循环，这几乎属于被动一般了，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被动提升他的全方位肉身防御特性，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每看到提升上限。

这天雷真正可怕的是针对灵魂真灵的攻击，不过却被他的意识海负面给直接清除，所以对他压根没发生任何作用，不单如此，甚至还代为清除了他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意识海负面，这却是意外之喜了。

天雷落下，城楼崩塌，在盛京城中的林黛玉猛的回头，脸色煞白，遥遥大喊道：“哥哥！”

大喊声中，林黛玉再也顾不得追杀崩逃的野猪皮部落成员，转身就往雷击城楼处冲去，这时崩逃的野猪皮部落诸人也惊骇于天变，更有许多人脸上露出了狂喜，但是遥望崩塌城楼，那腾起的尘埃忽然猛的消散，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所抹去，所有人就看到那死鱼眼少年冲天而起，同时一个声音响彻盛京。

“黛玉，你自清除这些非人，我无碍！”

话音声中，吴蚍蜉已经去得远了。

林黛玉脸上惊容这才落下，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呆愣错愕的野猪皮贵人们，脸上顿时露出了厌恶，所有人就看到她微微摇头，又举起大柱冲上，继续开始了无情杀戮。

另一边，吴蚍蜉冲天而起，循着一丝隐约感应，往某个方向直扑而去，可是连续冲飞出数十万米开外，那一丝痕迹依然未曾找到，只是若有若无的在往关内移动。

“……灵魂真灵吗？”

吴蚍蜉早有预料，就如同之前他所追踪的那个太监一般，感应若有若无非常微弱，而且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若是让其逃脱无踪，那他就再也找不到其方位了。

可是这一次吴蚍蜉早有准备，他目前所有的技能似乎都拿灵魂真灵的无用，唯有一个超凡力量似乎还可以尝试一番……

“霸王色霸气！”

吴蚍蜉双眼一瞪，霸王色霸气被他以极限程度激发了出来，霎那间天地失色，天空云层被彻底驱散，其下方的大地山石都开始寸寸崩裂，无数的虫鼠蚁兽都开始了沸腾，在这霸王色霸气的笼罩范围内，那隐约感应似乎有了少许波动，而这还不够……

“超脑天地！”

整片天地立刻化为黑白二色，周边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但是唯有那隐约感应居然还在突前，仿佛与吴蚍蜉之间的速度是相对速度一般。

但正因为如此，这一丝隐约感应立刻凸显了出来，吴蚍蜉直接单掌对向，同时大喝一声。

“俺老孙来也！”

吼叫声中，吴蚍蜉手掌上一道龙形气劲轰然爆发，往着这隐约感应直扑而去。

这隐约感应似乎一直在移动，不在此间，不在彼间，唯有在霸王色霸气与超脑天地同时笼罩之下，才有了一丝泄露痕迹，当龙形气劲扑前突近，就要将这隐秘点给彻底笼罩时，忽然自那隐秘点中就有一葫芦一钵盂抛出，与这龙形气劲对撞在了一起。

轰然炸响，龙形气劲威力恐怖，砸在这两件突然出现之物上时，带着两物继续前扑，但是霎那间这两物同时爆碎，一道无形波动出现，龙形气劲居然同时湮灭，然后那隐秘点也趁此两物炸开的波动瞬间消失无踪了。

吴蚍蜉呆愣原地，一时间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东西，隔了半晌后，他才从牙齿缝中发出声音道：“这就是天庭手段？这才是天庭手段？妈的，草泥马的！”

吴蚍蜉立刻就要发作，但是自那龙气引发天雷诛灭后，他隐约就感觉到天顶上似乎有了某种危险，这使得他最终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的往周边看了几眼，然后才重新飞回到了盛京之中。

林黛玉感官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飞回来的吴蚍蜉，她心中喜悦，杀得更是起劲，而那些老鼠尾巴的野猪皮们再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不管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无济于事，或者闭目待死，或者疯狂乱砍，或者立刻自杀，从白天杀到夜晚，又从夜晚杀到第二天凌晨……

林黛玉侵入到了温泉之中，将自身完全侵泡其中，将浑身上下的血水都给洗净。

这是一个天然温泉池，池子中央被一块巨石遮挡，虽是如此，林黛玉依然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温泉所泡，还是因为别的。

“……哥哥，今天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盛京？”林黛玉好奇的问道。

吴蚍蜉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后也就没有隐瞒：“我发现天庭的地上行走了，追了上去，可惜让这两只老鼠逃掉了。”

林黛玉诧异道：“他们居然可以在哥哥手中逃掉？这么厉害吗？”

吴蚍蜉也同样泡在温泉里，他脸色难看的道：“不，这两只老鼠实力倒不强，但是他们有些特殊手段……”

第二次说出老鼠，林黛玉这才明白了吴蚍蜉话中的意思，她道：“所以他们不是人？是妖怪还是什么？”

吴蚍蜉沉声道：“我不知道他们的本体是什么，但是他们肯定不是人……你知道所谓的法宝吗？”

林黛玉想了想道：“我看过的一些书本里似乎有所提及，但并不了解，哥哥可以解释一下吗？”

吴蚍蜉深深呼了口气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按照我以前从里所看到的内容，我以为大体上有三种法宝，一是各种先天灵宝，秉持各种天地法则而生，二是利用高深手段，将各种珍惜矿物或者灵物锻造成型，三则是由高深道法仙法凝聚而成，基本上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法宝，但是这两个天庭行走所使用的法宝却不是这三种……”

林黛玉越加好奇：“那是什么？他们所使用的法宝是什么样的？”

“……人的灵魂！”

吴蚍蜉声音森冷的道：“那两件法宝都是由人的灵魂而成，但和我以前所杀的那些邪修不同，过往我所杀的诸多邪修，他们的超凡力量其实所使用的并非是真正的灵魂，而是精神意识，也就是人的负面，但是这两件法宝不同，却是完全由灵魂所构成。”

林黛玉自然是听不懂。

吴蚍蜉当下就解释了一番：“一个知性生命由三部分所组成，分别是肉身，精神意识，灵魂真灵，超凡体系也是由这三者所构成，比如我教导给你的国术与人仙武道就是肉身领域超凡途径，除此以外同样还有精神意识和灵魂真灵的超凡途径，但是相比于**与精神意识的超凡途径，灵魂真灵的超凡途径极为稀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也只遇到过一个而已。”

林黛玉默默思索了一番，这才问道：“所以哥哥觉得那两个天庭行走是使用了人类灵魂真灵为材料来锻造法宝，是吗？”

“不是觉得。”

吴蚍蜉森冷的声音响起道：“而是确认，我当时与这两个天庭行走对了一招，他们放出了这法宝，在我将其击碎时，两个法宝在一霎那间回归了灵魂真灵形态，我感知到了那恐怖的情绪外放，所以我敢肯定。”

林黛玉默然了，她甚至感觉到了不寒而栗。

天庭……多么高大上的词汇，其派遣出来的神仙使者居然用人类灵魂来锻造器具，光是这个就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哥哥准备怎么做？”

吴蚍蜉想都不想的道：“继续往西边，南边，东边走一趟，西边吐蕃那边没有天命龙气，但是南边估计有少许天命龙气，东边肯定有，将其全部击碎，看看这两个天庭行走还敢出来不，如果不敢出来也就罢了，如果他们还敢出来，那必然他们的任务就是和此世天命龙气有关系，那之后我们就带着皇帝泰山封禅，到了那时，天命龙气大变，到时候我就看他们到底如何！”

林黛玉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茫然得很。

当天中午，吴蚍蜉就带着林黛玉回到了京城，因为赶时间，他也不装了，直接带着林黛玉降临皇宫，将特意带来的几个脑袋抛给了皇帝，并且告诉他可以派遣军队往关外去了。

“皇帝，你可以开始准备泰山封禅了，从这里去往泰山还与一段时日，若是慢慢准备，那恐怕至少都要几个月后了，我等不及，接下来几天，我会和我妹将西边南边东边的隐患全部解决，我的要求很简单，在我们解决了周边隐患后，你必须五天内展开泰山封禅，可以做到吗？”

吴蚍蜉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对皇帝说道。

皇帝正在看着那几个头颅，先看了其发型，又看了其皮肤和眉目，一时间很是欢喜，但是闻言后却是发愣，他忍不住问道：“为何如此急迫？便是真要泰山封禅，这也是千古盛事，别说十天半月了，便是三年五载都不多，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吴蚍蜉懒得说话，他现在已经被那两个天庭行走气得狠了，满身心的杀意全靠意志压制着。

林黛玉眼见如此，立刻单手拉着了吴蚍蜉，生怕他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同时，林黛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所以干脆就学吴蚍蜉来了个实话实说：“陛下，我们遭遇到了天庭行走，他们善于隐匿，居然在我哥手中逃脱得性命，一时间找不到他们，估计只有天命大变才可以将他们逼迫出来。”

“啥？”

皇帝直接傻眼，他傻愣愣的道：“啥天庭行走？啥天命大变？”

林黛玉就将从吴蚍蜉处听到的话语细细说明了一番。

什么此界为天庭下界，什么国家和种族有着天命龙气，什么关外的野猪皮部落也有着龙气，什么天庭行走不是好人，他们居然拿人类灵魂来当作铸器材料什么的。

皇帝本就破碎过一次的三观再一次碎得稀烂，虽然有心不信，但是吴蚍蜉和林黛玉这两个例外就在他面前，所以他也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

吴蚍蜉却是听得不耐烦，直接对皇帝道：“你莫不是以为这天命龙气是什么好东西吧？诚然，这天命龙气可以庇护皇家和国家官僚不受阴邪诅咒的侵蚀攻击，但是它和你想的天命龙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这玩意会操控一些命定之人，让他们按照固定好了的命运而诞生，成长，最后死亡，仿佛一本里的人物那样脱出不得，也就是所谓的被命运摆弄。”

吴蚍蜉感觉到皇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甚至因为听到天命龙气而产生了一些奇特的念头与想法，吴蚍蜉摇了摇头道：“真是愚蠢，皇帝啊，你想一想，如果个人会被天命龙气所迷惑与禁锢，你觉得你是个例外吗？不，你也在其中，甚至你的国家和这个民族都在其中啊！我就实话告诉你，若是没有我们兄妹，你的这个国朝最多还有二十到三十年左右的时限，然后野猪皮部落就会破关而入，无论你如何挣扎，最终都是败亡一途。”

皇帝面色肃穆了起来，但是心中依然有许多不信。

吴蚍蜉嘿嘿一笑，他忽然想到了红楼梦里非常“有名”的一句话：“不单单是你会败亡，整个国朝或许都会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莫名的，当皇帝和林黛玉听到了“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这几个字眼时，某种奇特的预感与心悸同时从他们心底里冒出，说不出道不明，却给了他们一种命定之感。

因为这种莫名的预感，皇帝猛然间是真的有些信了，他忍不住道：“野猪皮部落真会入关？然后侵占了这一片江山？”

吴蚍蜉继续道：“还不止呢，他们会从北到南屠了个遍，什么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什么湖广填四川，而且他们既自大又自卑，以小族而统大族，所以从一开始就以压制民心禁锢思想为国策国本，文字狱就从没停过，更还有什么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说法，从这之后两百多年里，他们更是签署了七百多个卖国条约，对侵略而来的外族卑躬屈膝，平均下来每年要签两个多的卖国条约，更还有名言，什么‘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什么‘宁予外邦，不予家奴’，使得神州陆沉，几到无可逆的地步……”

皇帝先是疑惑，但是越听越是惶恐，越听越是愤怒，到得最后，他狂怒的一吼，将桌上的一切都全扫到了地上，这时从书房外就有侍卫想要冲入，皇帝咆哮嘶吼道：“滚出去！没我命令不许进来！！”

所有侍卫全部都立刻停下，然后快速封锁了整个书房外院。

这时，老太监边垂泪边去捡地面物品：“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这不是还没发生吗？这不是还没发生吗？更何况有林家双子，这未来必不会重演。”

皇帝这时其实已经信了，因为那种冥冥之中的灵感太过强烈，那种非常强烈的既视感让他恨不得立刻提刀砍人，一时间双眼就充了血，嘴角更是被自己牙齿所咬裂，他沙哑着声音道：“吴卿，可有教朕？”

吴蚍蜉心头一叹，又确认了一个猜想，当下就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改变，但是我们已经屠杀了野猪皮部落，就怕这天命龙气又生变化，北方不行就来南方，南方不行就来西方，东方，或者远方……所以，泰山封禅，彻底改变天命龙气，这也是我能够想到的办法，一来我要弄死那两个天庭行走，二来你也可以借此改变中国华夏的命运。”

皇帝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椅子上仰头看天，半晌后他才忽然道：“吴卿，在此之前我还不觉，但是你刚刚一说，我脑海里莫名闪烁出了许多的画面来，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仿佛是一片兵荒马乱，我身边除了这个老奴，一个人都看不到了，画面里，我似乎提刀冲入后宫乱砍乱杀了一番，最后是这老奴陪着我去到了半山腰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你说这是真是假？”

吴蚍蜉没说话，只是冲皇帝一拱手，然后拉着林黛玉就往书房外走去。

待到其要走出房门时，皇帝的声音忽然响起：“爱卿要做什么就尽管去，五日内……待到爱卿将周边清扫，五日内朕必会出现在泰山封禅台！”

吴蚍蜉没说话，拉着林黛玉冲天而起。

林黛玉若有所思，却又一脸茫然。

唯有吴蚍蜉，终于确认了此世界的某种真实……

这个世界，既真有假……

恰如红楼梦这本书一般，里面的朝代一直模糊，并没有刻意表明，同时皇帝与朝政也是模糊，也同样没有说明是比照的明朝还是清朝，所以许多阅读者都将其认定为架空朝代。

可是吴蚍蜉也记得，当时有一些人则从红楼梦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了另一个说法。

红楼梦是一个循环世界，而其中的所有人，包括了国朝与皇帝，其实是明朝开始的亡者们的某种循环地狱，是怨念，是执念，是不得解脱。

重复着那明末清初的“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的过程……

或许这其中都有。

既有天庭侵蚀此界，一遍一遍重演中不停深入侵蚀，同时又将其中一些特殊灵魂来回的命运摆弄，用某种吴蚍蜉还不理解的方式“烹饪”“炼制”，最终要么化为器，要么化为药，为天庭所用。

飞在高空，林黛玉忽然间浑身颤栗。

“哥哥，我们……是假的吗？”

吴蚍蜉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