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沉,华灯初上。
原本,林恰恰死活要留在医院陪林岐山,可是当拎着一大包换洗用品的陈嫂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古彦泽的。
“林小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林老先生的!刚才医生也说了,先生现在的情况很好,你不要太担心!”陈嫂看了眼尚未苏醒,但面部已渐渐有了些血色的林岐山,温声细语试图让她安心。
“那就麻烦陈嫂了!”话虽如此,看着病床上林岐山的虚弱模样,林恰恰的脚却像扎根在地下,一动不动。
此时,古彦泽的手温柔的扶上她的肩,“走吧,有事情陈嫂会给我打电话的!你和小勋累了一天了,都快回去休息!”
这温润磁性的嗓音褪去那丝冰冷,让人心里涌起阵阵暖意,她回眸望着他同样疲惫却佯装精神的笑脸,这一瞬竟觉得,有他在身边,真好!
法拉利被肖宇开走了,坐着黑色宾利驶回住所之时,林子勋已经在车上睡着了。一整天,少年的心如同过山车般惊魂未定,加上来回奔波跑进跑出,早已经身心俱疲。
“让他再睡会儿吧!”古彦泽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林子勋的身上,伸手拍了拍林恰恰的肩膀。
昏暗的路灯照进车窗,林子勋那略显单薄的身躯和他沉睡时微蹙的眉头,看的林恰恰很是心疼。
她双眼通红,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白净清秀的脸颊,指尖的微弱颤抖却将他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道:“姐,到家了么?”
少年不知道,他这简单随意的一个“姐”字,已经将林恰恰千疮百孔的心填补的满满当当。她伸臂将他抱住,几乎哽咽道:“小勋,对不起,姐不应该打你!”
林子勋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推开她,“别那么矫情好不好?打就打呗,谁叫你是我姐!”
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面露微笑的古彦泽,“姐,你该道歉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吧?你这么凶悍,要是彦泽哥不要你了,我看你嫁给谁去!”
嫁人?
林恰恰的笑容有些苦涩,看着古彦泽脸上的红印,和布满血丝的疲惫双眼。她除了抱歉,感激,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忧虑。
她不知该如何跟家人解释她与古彦泽之间的关系!却更加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会迷失于他的温柔陷阱,不可自拔。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的心底好像同时住着天使和恶魔,让人不由得想亲近,却又控制不住的感觉到害怕。似乎,他明明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脏,却偏偏伪装的冷漠无情,刀枪不入。
今晚陈嫂不在,没人做饭。安顿好林子勋后,林恰恰便系上围裙去厨房里忙活。
大半年前还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如今洗衣做饭之类的事倒是成了家常便饭,林恰恰无奈的笑了笑,倒不是觉得做家务有什么不好,只是感慨人生无常。觉得人,还是要学会居安思危的好。
“你,会做饭?”古彦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低头切菜的模样,听着菜刀在案板上“咄咄咄”的声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复杂的不会,简单的还凑合!”林恰恰回头,发现他眸子里的光泽变得温润,嘴角的笑意也儒雅了几分,乍一看,除却一脸痞.气,这厮竟有了那么些谦谦君子的味道。
然而,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愧疚的颜色,“那个,我爸的事情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今天我……”
他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突然上前从身后把她抱住,将脸颊埋伏于她白皙的颈脖之间,蹭了蹭道:“傻瓜――”
那温暖的气息和柔和磁性的嗓音回响在耳畔,林恰恰一时丢了魂儿,直到手中的菜刀“叮”的一声落地,才猛的清醒。
慌乱中,古彦泽已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四目相交的一刻,毫不犹豫的亲吻下去,似乎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那细密如雨的吻,少了那丝粗暴狂热,却变得极具魅惑。
林恰恰脑海一阵轰鸣,有那么一丝理智想要抗拒,但身体和行为却容不得她反抗。慢慢的放松了肢体,任凭这百转千回的温柔,萦绕于呼吸,蔓延于唇舌之间。
林恰恰的小小改变,似乎让古彦泽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大胆的将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寸寸抚摸她嫩滑的肌肤。身下那团肿胀,似乎再也招架不住这温柔的诱.惑。
当他的手滑落至私密地带,林恰恰惊醒,急忙阻止道:“不行,小勋会看到的!而且,我还没洗澡。”
古彦泽望着她那张娇羞红润的小脸,倒也把她的话听得十分明白。她,并无拒绝之意,只是不想让林子勋看见?
古彦泽惊喜的扬起了嘴角,“我不嫌弃你,回房!”
“可我还在做饭呢!”
“还做什么饭,叫外卖!办正事要紧!”
他急不可耐的抱起她,往楼梯口走去。
初秋的夜晚,窗外微风飒飒作响,枝条来来回回于窗前摇摆,湿闷的空气终于被阵阵凉意所覆盖,扫去了那积沉许久的燥热。
房间里,大床.上,古彦泽那杂乱无章的吻,蔓延于她如上等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肤。他的温柔夹杂着刚毅的男人气息,从她丰盈的玫红色唇瓣,游移至白皙的脖子,再一路下移至肚脐。
她那臊人而令人血液沸腾的声声嘤.咛,激励着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动作。然而,就在他体内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极致昂扬之际,她却表情痛苦的缩起了身子。
“怎么了?”粗重的喘息拍打在她由红润转为苍白的小脸上,望着她咬牙痛苦的模样,他心里莫名的揪痛了一下,连忙顶着那几乎脱膛而出的肿胀,从她身体撤离。
“肚子好痛!”林恰恰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忽然觉得下身一股粘稠的滚烫涌动而出,似乎还带着些腥腥的气味。
顺着她微微发颤的娇身向下望去,床单与双腿间突兀的鲜红映入眼帘,他顿时错愕,“靠,那层膜还没有完全破裂么?”
一句哭笑不得的话令林恰恰倍感尴尬,她嗫嚅着嘴唇,忍着下腹的不适,缓缓道:“不是啦,应该是那个了!”
“那个?大-姨-妈?”古彦泽面部的肌肉不觉的微微扯动,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会发生如此蛋.疼的事?
只好闷闷苦笑,“丫头,我真想掐死你!”却还是规规矩矩清理了自己的身体,穿好衣服。
之后,他抱着她进了浴室,把淋雨的花洒递给她,嘱咐说:“来那个就别用浴缸了,免得感染!”
思索片刻,又问:“那个东西你还有么?”
“什么?”赤luo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下身还不断涌出那让人难为情的颜色,林恰恰低着头,真想赶紧找个洞钻进去。
“卫生巾啊!”他却说的大大落落,觉得她那娇羞的模样有些可爱。
“那个,床头柜的抽屉里好像还有!”她吞吞吐吐的说着,赶紧背过身子,羞于面对他那带笑的双眼。
古彦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来找去,好容易才从她藏的严严实实的小盒子里找到了装卫生巾的袋子,从衣橱里取出一件干净衬衣,和一条女士内.裤,大摇大摆的走回浴室,“给你放这儿了!不过,只剩这一片了,你怎么都不知道事先准备啊?”
斟酌片刻,回房拿手机给肖宇去了一通电话,命令道:“一个小时后,买一打卫生巾给我送过来!”
电话那端顿了顿,迅速传来肖宇沉闷的低吼,以及女性的轻声喘息。
“靠,老大,你不是吧?”
那急促而颇具节奏感的呼吸声,让古彦泽眼睛一亮,嘴角立刻浮现出坏坏的笑。看来,那小子正做着激烈运动呢!
果不其然,一声娇嗲的轻唤响起,“宇,你干嘛呢?这时候还接什么电话?”那声音带着一丝抱怨,一丝催促,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撒娇。
古彦泽微眯着双眼,挑了挑剑眉,对于自己扰乱了人家的好事一点儿也不愧疚,反而幸灾乐祸。揶揄道:“小子,你很**嘛!让你给车喂油,你tm怎么喂到床*上去了?”
肖宇的唇角连带着鼻翼都轻轻抽搐起来,禽*兽?到底谁禽*兽了?
他的声变得憋闷,明显发觉自己的某个部位正在一点一点的颓丧下来,语气幽怨道:“靠!老大?你来大姨妈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古彦泽大笑起来,那小子现在一定想揍他吧!摸了摸下巴,一脸得意的说:“行了,那你先办事儿!晚点儿给我送过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