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数十名精锐弟子,全灭。
火煞上人亡魂大冒,转身就想遁入石屋启动更深层的禁制。
但玄苍的速度更快。
他一步踏出。
仿佛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火煞上人面前,右手如电,直接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生生提离地面!
恐怖的妖力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冲垮了火煞上人体内所有的灵力防御,将他死死禁锢。
“呃...你...你到底是...”
火煞上人惊恐万状,徒劳地挣扎着,脸憋成了紫红色。
玄苍根本懒得回答,霸道的神魂之力再次强行侵入他的识海。
“搜魂!“
火煞上人身体剧烈抽搐,眼珠外凸,口中溢出白沫。
数息之后,玄苍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甩开,眉头微皱。
从火煞上人的记忆里,他得到了更详细的信息,确认此地就是炎阳宗发现异常波动的地方,并被重重保护起来。
但具体为何,似乎连火煞上人也所知不详,只奉命看守,等待宗门阵法师进一步探查破解此地的天然禁制。
“希望你别让我白跑一趟。”
玄苍喃喃一句,无视了地上抽搐的火煞上人,径直走向盆地最中心处。
那里有一座不起眼的、被雷火灼烧得漆黑的石山,山脚下有一个看似天然的洞口,被一层淡淡的、扭曲光线的赤色光幕封锁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这就是那所谓的“天然禁制”,玄苍感受了一下光幕的强度,点了点头:“倒是有点意思,难怪炎阳宗如此重视。”
他伸出手指,暗金色的焚世烬炎在指尖凝聚,轻轻点向那赤色光幕。
“嗤!”
刺耳的灼烧声响起。
那足以让化玄境修士束手无策的天然禁制,在焚世烬炎面前,竟如同遇到克星一般,迅速被熔出一个窟窿。
玄苍身形一闪,便踏入了洞府之中。
洞府内颇为宽敞,石壁上残留着强大的灵力印记,中央有一座石台,上面盘坐着一具早已玉化的骸骨,骸骨身前放着一枚黯淡的玉简和几件灵光已失的灵器。
周围还散落着一些丹药瓶,但里面的丹药早已化为飞灰。
一股坐化后残留的化玄境巅峰的威压弥漫在空气中。
玄苍的神识仔细扫过整个洞府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动用了雷火翼虎的血脉感知之力。
然而。
半刻钟后。
他眼中的期待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怒意。
这确实是一处古修洞府,主人修为在化玄境巅峰,在此地坐化。
洞府内残留的功法和心得对普通修士或许算是不错的机缘,但对他而言,毫无价值。
最重要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丝毫与星河秘境相关的特殊波动,那所谓的“天然禁制”也仅仅是这位古修坐化前布置的守护阵法与此地环境结合形成的,并非什么遗迹入口。
他被误导了。
炎阳宗发现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找的地方。
周炎的记忆、火煞上人的记忆,层次都太低,根本无法接触到核心秘密。
“该死。”
玄苍眼神冰寒,周身的空气因怒意而微微扭曲,他费了些手脚,却只找到这么个无关紧要的洞府。
玄苍冷哼一声,甚至懒得再毁去这无用的洞府,转身便欲离开。
然而,就在他刚踏出洞口之时。
“轰!轰!”
两道极其强横的气息如同狼烟般从远处冲天而起,并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盆地猛冲而来。
气息炽热狂躁,远超之前的火煞上人,赫然是两位化玄境六阶的强者。
“何方狂徒,竟敢屠戮我炎阳宗弟子!”
一声如同雷霆般的怒喝滚滚传来,震得整个盆地嗡嗡作响。
声音未落,两道赤红色的遁光已然撕裂长空,出现在盆地上方,显露出两名老者的身影。
一人身材高瘦,面容枯槁,身穿赤红法袍,手持一柄缭绕着火焰的蛇头拐杖,眼神阴鸷如毒蛇,正是炎阳宗二长老,火蛇真人。
另一人身材矮胖,满面红光,秃顶周围却是一圈烈焰般的赤发,手持一个巨大的赤红葫芦,周身火灵之力澎湃涌动,乃是炎阳宗三长老,火葫老祖。
两人一眼便看到了盆地中满地的弟子尸体,以及刚从洞口中走出,面色冰冷的玄苍。
滔天怒火瞬间在他们眼中燃烧起来!
“贼子!拿命来!”
火蛇真人脾气最为暴戾,见状根本不问缘由,手中蛇头拐杖猛地向前一点!
“嘶嗷!!”
那拐杖顶端的蛇头仿佛活了过来,张开巨口,喷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深红色火线。
这火线仅有手指粗细,却蕴含着足以熔金化铁的恐怖高温,所过之处空间扭曲,速度快得惊人,直射玄苍眉心!
与此同时,火葫老祖也是狞笑一声,一拍手中的赤红葫芦。
“嗡!”
葫芦口猛地打开,并非喷出火焰,而是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力。
这股吸力诡异无比,专门针对修士体内的灵力和气血,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从体内扯出,吞入葫芦中炼化。
地面上的沙石、甚至那些弟子的尸体都被这股吸力扯动,朝着葫芦口飞去。
两人配合默契,一出手便是杀招,火线主攻,葫芦牵制,显然是想瞬间将玄苍绝杀于此。
面对两位化玄六阶强者的含怒合击,玄苍脸上的冰冷依旧,甚至没有丝毫动容。
“蝼蚁聒噪。”
此刻的玄苍,甚至连真身都懒得显露。
就在那深红火线即将射中他眉心的刹那,玄苍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食指向前轻轻一弹。
“叮!”
一声轻响,如同玉珠落盘。
指尖与那足以重创化玄境中期修士的深红火线碰撞。
预想中的爆炸并未发生。
那狂暴的深红火线,在触碰到玄苍指尖的瞬间,竟如同遇到了无底深渊,其上附着的恐怖火灵之力被瞬间吞噬。
整条火线从尖端开始,寸寸崩碎,化为最原始的灵气粒子,消散于空中。
“什么?!”
火蛇真人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这含怒一击,竟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