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最强NPC 第282章 回应的选择

“弗洛丝希德？”

见弗洛丝希德有点走神，齐格菲出言提醒。弗洛丝希德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齐格菲的脸，让齐格菲怀疑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莫非刚才亚丝拉琪把‘奶’油涂到我脸上了？

齐格菲看了一眼半透明的橱窗，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正纳闷间，欧若拉发现宫小路伊人等人的队伍上线了，敌方的队伍亦然。

齐格菲不得不先中断话题，进入观战的房间，调取上条夜明的对战资料。由于宫小路姐妹之前一直未登场，这次上条夜明的对手也称不上强队，预计又是拖延十几分钟的持久战。

瓦尔哈拉一场战斗最多持续10分钟，若到时的话依照生命值所剩百分比判断胜负。

“果然是专‘精’防御力的职业……”

把上条夜明的数据读取一遍，齐格菲感叹道。十个技能当中七个增加自身的防御，这职业真是高防到底，而息土职业的攻击技能少得可怜，伤害值就更别说了。

“今天任务完成……我说弗洛丝希德，法芙娜，你们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

弗洛丝希德迟疑片刻，缓缓开口：“齐格菲……我，那个、呃……能不能，单独谈谈？”

“单独？”

“对，只有你我，亚丝拉琪先‘交’给欧若拉照顾一下。可以拜托吗？”

欧若拉点头应诺，齐格菲猜不透弗洛丝希德在想些什么，要说与她唯一能构筑共同语言的话题，仅有尼伯龙根指环一事了。要做到完全屏蔽是不可能的，齐格菲持有永恒之枪和神怒宝剑，它们的器灵无法自主屏蔽。

法芙娜目送齐格菲和弗洛丝希德离开，默然不语，她意识到弗洛丝希德要干什么，她抱有同样的心情，因此能够很清楚地辨明。法芙娜不会去阻拦弗洛丝希德，无论她是否成功，法芙娜都没有权利过问。弗洛丝希德也好，布伦希尔德也好，还有荷拉德古娜，齐格菲选择任何一个人，所拥有的生活都幸福美满。至少比选择法芙娜要强得多。

“很在意？”欧若拉一边给亚丝拉琪喂糕点，一边自言自语般地问法芙娜。

“……有点。”

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拒如此，法芙娜能送上的，仅有祝福。

……

齐格菲和弗洛丝希德找不到无人的场所，无奈之下，齐格菲找到一家餐店，挑选一个封闭的包间。

以往格拉墨遇到这种情况，总是会兴奋地给齐格菲进行永远不可能成功的洗脑。格拉墨查询到气氛的迥异，因此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气氛说不出的沉闷，明明是弗洛丝希德邀请、向齐格菲问话，可她进入房间后一句话都不说。齐格菲也不好开口，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齐格菲有些坐不住了，欧若拉和法芙娜还在外面等着，这么干耗时间……

“齐格菲，我问你。”千呼万唤，弗洛丝希德可算是说话了，“对你而言，我们是怎样的存在？”

“我们？指的是？”

“我、法芙娜他们，包括欧若拉、布伦希尔德、荷拉德古娜等等。”

弗洛丝希德的这个问题极其匪夷所思，齐格菲决定先顺着弗洛丝希德的思路走，‘弄’清楚她想搞明白什么。

“嘛，荷拉德古娜与辛菲特利当然是家庭的一员，虽然表面形式上而言他们是sieg家的佣人，但sieg家的传统会把每一个待在家里的人当做家人一样看待。布伦希尔德……哎，这个有点复杂了……”

“你要与她结婚？”

“现在已经逃不掉了……对我而言，在虚拟世界里发展一段真实的感情会很麻烦的……”

“什么？”

弗洛丝希德费力地想理解齐格菲这句话的含义，但以虚拟世界创造的ai的思维回路来分析，是绝对不可能得出齐格菲属于现实世界的结论。所以齐格菲说漏了嘴，弗洛丝希德也没有窥察到齐格菲身份的真相。

“没什么。我和布伦希尔德的关系越来越复杂化，连我自己都无法理清这种关系。不过，对于你、法芙娜、弗洛丝希德，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值得信赖的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

称得上是很高的评价，npc的生命常规只有一条，能够达到生死之‘交’的‘交’情实属不易。弗洛丝希德希望的不是这个答案，齐格菲把她和法芙娜、贝奥武夫一视同仁，证明齐格菲对她的态度，绝对没有涉及到弗洛丝希德所期盼的区域。

齐格菲也在思索弗洛丝希德问这个问题的意义，难道是弗洛丝希德与队伍里的谁不合？或者说腻味了与他们一起，打算回莱茵村找她的妹妹？

以她的‘性’格来说，尼伯龙根戒指的事还没处理完，弗洛丝希德不会半途而废。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寂，沉寂到即便开着窗户齐格菲也感到莫名的压抑。弗洛丝希德左思右想，硬是憋不出适当的措辞，尤其是神灵爱上人类这种例子极其少有，弗洛丝希德还有担心会不会给齐格菲招来麻烦的顾虑。

现存的神灵当中，不乏像德罗普尼尔那样固执的神灵，比方说雷神托尔，就会这方面抱有反对意见。托尔的态度不强烈，但肯定不会人类与神灵的爱情抱以祝福的态度。齐格菲的尼伯龙根戒指的事还没解决，去尼伯龙根破解戒指的诅咒，必须要托尔的支持。

弗洛丝希德决定，找一个委婉的方式，给齐格菲选择的余地，也给自己留条退路。

“如果要选择一个伴侣，你希望是什么人呢？”

“伴侣？”

齐格菲重复了一遍这个布伦希尔德可能会成为的词语，弗洛丝希德都把这个词抛了出来，齐格菲再榆木脑袋也该猜到了一些端倪。

齐格菲没有在虚拟世界寻找伴侣的打算，他终归要离开游戏世界。齐格菲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弗洛丝希德另有所指。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资格，让我能够更多地了解你；现在的同伴关系，我并不反感，也希望一直保持下去……要说的就这么多，我想暂时先失陪一下，走回家里休息，你可以晚些答复。”

弗洛丝希德鼓足勇气把这些傻子都能听明白的话说完，不等齐格菲作出回应，推开‘门’离开房间，留下齐格菲独自待在那里，静静地作出抉择。

“告白？”

齐格菲怅然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个前世的孤儿，穿越到游戏世界里竟会遇见告白这等事。系统的ai是怎么理解感情的，他和弗洛丝希德认识才多久？二十多天，可能还不到，为什么弗洛丝希德会认可他？

弗洛丝希德是神灵，按照游戏里的岁月推算，有几百年的年龄，出现小‘女’生式的脑子一热告白的概率很小。

早该注意到的，弗洛丝希德邀请他谈话后，态度一直很奇怪，说是反常也不为过。弗洛丝希德一定非常紧张，齐格菲记得她被奥丁封印了很长时间，没有机会接触外界，十有**，这次是弗洛丝希德第一次向他人告白的经历。

初恋成功率很低，但初次告白若是成功的话，相比也会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吧？齐格菲不能给弗洛丝希德完美的答复，弗洛丝希德似乎注意到成功率微乎其微，事先给齐格菲打了一剂预防阵。

至少，她不讨厌现在这样的关系。弗洛丝希德如果失败了，就会把这件事当做与齐格菲之箭的小秘密，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和往常一样，参加比赛、去尼伯龙根，完成指环的诅咒后，结束她的历程重返莱茵。

不管齐格菲同意或拒绝，都不会对队伍造成实质上的影响。弗洛丝希德选择和法芙娜、欧若拉她们相反的方向，并且刻意强调走路回家。齐格菲要追上弗洛丝希德是没问题的，选择实际上在这一刻就已经摆在齐格菲面前，追上弗洛丝希德，代表同意她的请求，而去找同伴法芙娜和欧若拉，则意味着拒绝弗洛丝希德。

弗洛丝希德事先离开，有希望齐格菲静静思考的因素，更大的成分，是不希望齐格菲亲口拒绝。没有听到明确的拒绝话语，还会剩下渺小的奢望，那可能是弗洛丝希德最后的心灵慰藉。

齐格菲明白，追上弗洛丝希德再拒绝她什么，完全做不到，从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他就应当明确方向，一路狂奔到底。

齐格菲讨厌弗洛丝希德吗？想都不用想齐格菲便能给出答案，他没有讨厌弗洛丝希德的理由。可要和弗洛丝希德的关系更进一步，齐格菲真的没有那种打算，总觉得差点什么。

“啊……”

齐格菲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迈动了步伐。选择从这一刻已经确立，器灵冈格尼尔和格拉墨都没有出言干涉齐格菲的思考，格拉墨热衷让齐格菲传延沃\/尔松格的血脉，但他还是在意齐格菲个人的感受的。

毕竟，齐格菲的感情，能够做出回应的，只有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