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最强NPC 第256章 黑暗实验

齐格菲警惕地抬高右手，想看清楚上方到底有什么。幽绿的火焰映照出一张虚弱的人脸，毫无血‘色’，两眼被人挖出，滴落到齐格菲头上的血液，好像正是从他的眼窝里流出来的。

“……啊？”

虽说滴下来的血液使齐格菲做了点心理准备，可他看到上方悬挂着一个要死的人，心脏还是猛地跳动了一下。

等等。

不止他一个人。

地狱火照亮‘洞’‘穴’上方，满满的，整个‘洞’‘穴’的上空，用铁刺吊着许多半残的人，像菜市场的‘肉’贩卖‘肉’那样。被悬挂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开启了血液显示，奄奄一息地垂钓在空中。

没有一人是完好无损的，有的失去双臂，有的失去双‘腿’，有的人连头颅都是残缺不全的。但是，他们都还活着，被铁刺穿透躯干，串联到一起，稍稍动弹便会牵连所有人。

“……这是，什么……”

地狱火的光亮在昏暗的‘洞’‘穴’里格外耀眼，他们看到齐格菲的到来，没有一人‘露’出恐惧的神‘色’，视力良好的人反而殷切地渴求着齐格菲。

无人说话，他们的语言系统被剥夺，所有人都是哑巴，最多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齐格菲看着他们的面容，仿佛听懂了他们想说的话。

杀了我们，求你了。

“……”

这是……alchey家族的，地下仓库？那些失踪的人、被alchey家族收留的人们，全部都落得这幅下场。

没有人愿意再活下去，他们迫切地寻求死亡的解脱。

为了印证他们的想法，齐格菲右臂上地狱火焰燃烧地更加旺盛：“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

他们点了点头，齐格菲知道自己没有理解错误。

于是，焚烧的地狱火注满整个‘洞’‘穴’，被悬挂在这里不知多久、即便想死亡也没有权利的无辜的人们，‘露’出了解脱的表情，仿佛在说，一切终于结束了。

齐格菲的攻击足以被判定为恶意攻击，这次他的行为仍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alchey家族在对他们“解剖”时，为了躲避安全区域系统的判定，利用炼金术改造结界，无论在这里做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也不会被系统所发觉。

alchey家族，正是用这种方式，秘密进行人体的改造研究。把六个人凑到一起，分别取下他们的头颅、躯干、双臂和双‘腿’，拼凑成一个新的“人”；又或者把两个体型相近的人左右切开，调换躯体的另一半然后用炼金术黏合起来。alchey家族利用这些实验观察，不断进化强化炼金术，只为实现阿莱斯特的目的：人体改造，获得永恒的生命。

人体改造成功后，嗜虐的阿莱斯特为那些实验体注入生命的活力，他们不吃不喝一样能得到充足的营养，再限制住他们的行动，除非是别人杀死他们，否则他们无法死亡。

做不到自杀，咬断自己的舌头，用头颅撞击墙壁，无非是增加自己的痛苦。阿莱斯特观察着他们的痛苦，想看看人类种的‘精’神极限，以及人体改造和人体摧残，哪方更占优势。

齐格菲闻到的异味，便是干涸的血液，以及不处理的伤口断层造成的大面积感染。伤口断层的‘肉’体已经腐烂坏死，他们却只能默默忍受。

阿莱斯特专‘门’挑崖苦无依的ai，他们属于即便消失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类型。齐格菲的出现让他们伤痕累累的心燃起最后的希望之火，痛快的死亡，便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救赎。

幽绿的火焰弥漫，那些人在烈焰中消失，齐格菲看见他们轻轻张开口，呢喃着重复无法传递的字眼。

谢谢。

“……”

诗嘉古尔见到‘洞’‘穴’里爆发出大量的地狱火，以为齐格菲遇到了敌人，立即冲了进来，她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影。倒是齐格菲站在火海中，一言不发地摘下缠绕的布条。

“齐格菲？”

诗嘉古尔想问异味在哪里，看到齐格菲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冒出此刻不该问的想法。

“啊……你来了啊。”

“地狱火，唔，你遇见敌人了？”

“……不，什么也没有。”

齐格菲说完，继续向‘洞’‘穴’深入，诗嘉古尔跟在齐格菲后面。拒齐格菲的态度变得有些糟糕，诗嘉古尔也没有向他发火。

诗嘉古尔猜到了点端倪，她十年前便看到过，alchey家族的地狱。墙壁上烧不掉的血污，已经暴‘露’了这里到底是哪。

‘洞’‘穴’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以及时不时地趟到血池的水声。齐格菲和诗嘉古尔沉默着前行三分钟左右，终于走出了这令人压抑的‘洞’‘穴’。

地狱火燃烧不止，在齐格菲前方开路，那些受尽折磨的人们逐一解脱，齐格菲相信他们的灵魂应该去乌尔德之泉，并祈祷他们下一次有个幸福美满的命运。

走出‘洞’‘穴’，是一个满是手术台的密室，摆满了会议大厅大小的房间。每个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白布，这里像是停尸间，充满死亡的氛围。

齐格菲随手掀开一块白布，眉‘毛’拧成一团，他看到的是恐怖片里才有的场景，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面部器官，本应是眼睛和口鼻的地方由‘肉’瘤取代，齐格菲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诗嘉古尔悄悄瞄了一眼，吓出一身冷汗，她越发担心欧若拉与弟弟库拉，如果库拉这十年内受到的也是这种折磨……

齐格菲指尖蔓出地狱火，点燃白布，火焰‘波’及到整个房间，把他们焚烧殆尽。里面是仓库，存放材料，这里放置的大概是改造失败的半成品一类。

房间的正对面有一扇‘门’，齐格菲穿过房间，用力地推开那扇‘门’。‘门’的另一边是一个不亚于刚才的房间大小的大厅，大厅很简单，只有在正中间才有两个单人沙发，其他的地方全是空旷的。

地面上布满许多灰尘，能够明显地看出，这里之前有许多设施，似乎是有什么原因才近期搬走。

两张单人沙发上，只有其中一张上坐着人，外貌是闭着眼睛的灰发男子，右手端着一杯红茶，静静啜饮。

完全把齐格菲无视了。

诗嘉古尔来到齐格菲旁边，仅是看了男子一眼，他的姓名便脱口而出：“焦尔达诺布鲁诺！”

被称为布鲁诺的男子把红茶放下，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却准确地辨别了齐格菲与诗嘉古尔的方向。

“1039？喔，你真的来到这里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布鲁诺微笑着说道，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恶意。但齐格菲却不由得握紧永恒之枪的枪柄，一般来讲，眯眯眼十个有九个都是怪物级别的存在。

“布鲁诺……帕拉塞尔苏斯呢？作为alchey家族的两大研究者，你们不是一直从事着秘密的实验吗？”

“帕拉塞尔苏斯迫不及待地去迎接‘光’，不过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遇见了麻烦事。”布鲁诺把红茶放到两个单人沙发中间的圆桌上，优雅地站起身，“sieg家的长子，未来sieg家的家主，非常荣幸与您会面。我是alchey家族的主要研究者，焦尔达诺布鲁诺。”

“主要研究者……他们，全都是你改造的？”齐格菲的话语变得冰冷，诗嘉古尔亦非常不善地盯着布鲁诺。

布鲁诺想了想，结合齐格菲到来的方向，立即明白了齐格菲所指的“他们”是谁。

“喔，实验品？改造他们的不是我，负责人体改造的人是帕拉塞尔苏斯，我负责的是非生命体和无形之物。”

库拉开启无底‘洞’的最深处，是无数失败品的尸体炼制成的血之深渊，齐格菲与诗嘉古尔要是掉到深渊里，会被无数的怨灵缠住，万劫不复。至于那个无底‘洞’，其实是滚动的处理废弃尸体的通道而已。

齐格菲查看布鲁诺的等级，74级，比马瑟斯还要强大。

布鲁诺留在这里的原因，单纯是想好好留恋这工作了数十年的地方，顺带偷懒，躲避alchey家族的搬家工作。谁想到这最后的“净土”，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房间一共有五扇‘门’，齐格菲估计有四扇‘门’后是和刚才他经过的地方类似的停尸惩仓库，有一扇‘门’是通往地上的阶梯，工作室建立在地下，必然有通道与外面连接。

正对着齐格菲的那面墙壁上有两扇‘门’，估计出口正是其中之一。

“当心……布鲁诺很强，alchey家族内，阿莱斯特、布鲁诺和马瑟斯是公认的前三甲……”

诗嘉古尔言罢，决定先下手为强，锁链直击布鲁诺。布鲁诺瞬间消失，诗嘉古尔的锁链把两张单人沙发和圆桌摧毁，但是桌子上的红茶则不见了踪影。

“哎，1039，十年不见，你的粗鲁还是那么令人厌恶。我不想和粗鲁之人对战，你们慢慢玩吧。”

布鲁诺不知何时出现在其中一个‘门’前，品了口红茶，开‘门’离开。齐格菲使用急速冲锋技能加速赶到布鲁诺离开的‘门’前，一枪将‘门’刺穿。

然而，‘门’的那一面，却不是齐格菲想象中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