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伏妖录 92 成妖

甄珍睁开了眼睛，她闻见了医院的气味，看到了病房的装饰。在往旁边，曲灵和黄角珠正坐在椅子上。曲灵正用手支撑着头一冲一冲的在打瞌睡。

黄角珠看到甄珍醒了，赶紧推了推曲灵。

“甄珍，你醒了？”曲灵和黄角珠围到了甄珍的床边。

甄珍别过头去，为什么自己狼狈的样子又一次让曲灵看见？

“为什么救我？”甄珍不高兴的说道。

“甄珍，我知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很抱歉。我们忘了过去那些不愉快，好吗？”曲灵真诚的对甄珍说道。

“忘了？忘得掉吗？”甄珍回转过头来，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甄珍，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黄角珠插嘴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呢？”甄珍忽然怒道，“曲灵，你有了武冠男，又有了楼天宇，连黄角珠也心系于你。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必要管我这么落魄的人呢？你救了我有什么用？我能失去记忆吗？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甄珍……”曲灵的心中难受的紧，甄珍的话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剐着曲灵的心。

“甄珍，我喜欢曲灵是我的事，和她没有关系。”黄角珠辩解道。

“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苟且之事，我也不想见到你们！我是死是活和你们没有关系，给我滚！”甄珍激动的怒吼道。

“甄珍……”曲灵还想要说些什么，门忽然被推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身着护士服的白小曼走了进来，“你们是病人家属吗？”

“我们是她……她朋友。”曲灵说道。

“我不认识他们。”甄珍冷冷的开口。

“请你们不要骚扰病人休息好吗？”白小曼下了逐客令。

“甄珍……”曲灵还想要说什么。

黄角珠拉了拉曲灵，说道：“算了，小灵，我们先走吧。让甄珍休息吧。”

曲灵只好低头。失落的离开了。

甄珍轻轻的送了一口气，她已经无法面对曲灵了。友谊已经面目全非，现在剩的只有仇恨、尴尬和羞耻。

“甄珍？”白小曼走到甄珍床边笑着叫道。

“嗯？有事吗？”甄珍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护士小姐。因为她为自己赶走了曲灵，所以甄珍对她还蛮有好感。

“你很恨曲灵吧？”白小曼一语道破。

“你什么意思？”甄珍警觉起来。

“别紧张，我和你一样。”白小曼说道。

“什么一样？”

“我也恨她。”白小曼笑‘嘻嘻的说道，好像说的恨并不是自己的。

“可是她都不认识你啊。”甄珍刚才明明就看到曲灵没有认识白小曼的迹象。

“她害死了我的好朋友！”白小曼的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甄珍不敢相信白小曼的话。虽然和曲灵闹翻了，可是曲灵还没有真正的想要伤害过自己，这点甄珍是清楚的。

“曲灵还有很多事，是你这个好朋友所不知道的。”白小曼的眼神透出一种诡异，“你想报仇吗？”

“我……”甄珍有点语结。要报仇吗？甄珍皱着眉头反问自己。

白小曼见状。继续说道：“我要是你，也会想死。我的好朋友明知自己喜欢楼天宇，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退让。还一直扒在他身边。这是好朋友所为吗？而且，据我所知，她还是一脚踏两船。宁愿自己的好友伤心，也一个都不肯放开，这个曲灵也是够贪心的。既然她不让你幸福。你还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甄珍紧张的看着白小曼。白小曼又一次的说到了甄珍的心里，把她得伤口再次扯的鲜血淋淋。

“我说了，我和她是仇人。要不要和我一起联手，杀了她？”白小曼笑着说道。她知道地那些内容都是蝙蝠妖在武冠男体内时偷窥来的，所以她并不知道甄珍其实早就动过杀死曲灵的念头。

“啊？”甄珍的心一提。

白小曼看甄珍惊讶的样子，以为她害怕。便故作可惜的说道：“啧啧啧……算了，你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太为难你了。害怕也是正常的……”

甄珍想了一会。小心的说道：“我不怕，可是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根本动不了她。难道你让我拿把刀去砍死她吗？那完了，我还不是完蛋？”甄珍现在相信了白小曼或许真的和曲灵有仇。不过她也担心白小曼会不会是要利用自己报仇呢？

“你这样当然报不了仇。曲灵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哦。看来她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呢。”白小曼慢慢地把妖和捉妖师的事情说给了甄珍……

“你……你说的这些不是开玩笑吗？”甄珍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小曼。

“你自己仔细想想呗。难道曲灵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白小曼暗示道。

奇怪的地方……甄珍回想起来，曲灵和自己一样的白领。她却有那么多的钱；曲灵的力气总是特别的大；武冠男忽然莫名其妙的就昏迷了……难道这些都是因为所谓妖的存在？甄珍吞了吞口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甄珍，加入我们吧，让曲灵后悔曾经对你所做的一切！”白小曼继续煽风点火。

甄珍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我还是难以相信你说的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甄珍话音未落，白小曼指着旁边桌子的花瓶就是一点。花瓶“啪”的一下碎了一地。鲜花散落在地上，水流的到处都是。

“啊！”甄珍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做到的！”？”

“靠修炼！”白小曼说道，“我来帮你一起修炼，然后我们一起干掉曲灵！一起报仇！”白小曼的眼神透出自信的神采，让甄珍有些着迷，那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但甄珍还是犹豫的说道：“可是。变成妖精，那我不就是坏人了？”

“谁说的！”白小曼激动的说道，“为什么人类就一定是善的，妖就一定是恶的？为什么世界就该人类统治，我们妖就得偷偷摸摸的苟且偷生呢？众生皆平等，我们存在即有我们的意义。更何况，修炼的好，长生不老，就算我们杀不了曲灵，看着她慢慢变老。最后老死！也是一件快事，不是吗？”白小曼处处用着“我们”，不断的拉拢甄珍。巨大的仇恨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终于。甄珍皱着眉头，咬着牙关，问道：“我该怎么做？”她的眼神透出一股破釜沉舟的狠意。

白小曼露出满意的笑容，“尽管跟我来好了。”

…………

甄珍自杀的事情给了曲灵天大的打击，她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公司。在众人奇怪的注视和纷纷的猜测下，办理了离职手续。

楼天宇的爽快批复也让众人疑惑，难道这么快就分手了吗？还是和甄珍的解雇有什么关系？

黄角珠陪伴着曲灵，收拾好东西。

趁曲灵不在的空当，楼天宇忽然出现在黄角珠的面前。

“帮我照顾好曲灵。”楼天宇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黄角珠回道。

“那就好。”楼天宇说道。

“我过两天也来办离职手续。”黄角珠又说道。

“你也要走？”楼天宇看向黄角珠。此时他们的眼中都没有了当初的对立，只有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

“曲灵不在，我留下有什么意义呢？我……你也知道的。”黄角珠微笑着说。

“也是。”楼天宇点头苦笑。“真羡慕你们，有留在曲灵身边的理由。连我都有点想做一只蜘蛛，而不是楼天宇了。”

黄角珠笑道：“曲灵有情有义，她不会忘记你的。”

楼天宇的表情很是凄凉，“那样也许更让我难过。”说罢。楼天宇递给黄角珠一份文件，“这个给你。别告诉曲灵。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或许我才是对曲灵来说最没用的人。”

黄角珠打开文件看了看，是一份私人基金的相关文件。“这是……？”

“这个基金有十亿，我交给专业团队去打理了。是给曲灵和小柔的保障。”

“你……”黄角珠有点惊讶。

“这大概是我这个庸俗商人唯一能做的了吧。”

“我会替你保管好的。”黄角珠把文件放好，认真地说道。

“谢谢。”楼天宇有点悲伤的转身回办公室了，他不想看着曲灵离开。

曲灵终于回到了家中，可是却始终有点心神不宁。甄珍让她无法放心下来，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妥。

曲灵还是再次赶回了医院里，她的心里始终挂念着甄珍。

到了甄珍的病房，曲灵呆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甄珍去哪了？

“你找谁？”一个护士问曲灵道。

“甄珍，煤气中毒住在这里的。”曲灵比划道。

“哦，她已经出院了。”

“出院？不可能吧。我不久前还来看过她啊。”曲灵奇怪的问道。

护士看看曲灵，翻了翻手中的记录，回道：“哦，她是刚刚办理的出院。”

“她自己？”曲灵担心的问道。

“好像是只有她自己吧……”护士回想道，“你不用担心，当时有我们医院的护士在旁边帮助她的。”

曲灵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失望。甄珍是怕自己再来烦她吗？既然她如此倔强，那么自己又何必强求呢？不要再苦做无用功了，自救事实上就是伤害了她，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曲灵颓废的离开了医院。

而与此同时，在南陵市的地下防空洞里。

“大王，甄珍的度化就由我亲自完成，请大王放心。”白小曼抱拳说道。

“哈哈哈哈……好，从此我们的队伍又强大一点，这也是件好事。那个曲灵这么的嚣张，弄掉也好。你说呢？青云？”

“嗯。”

“小曼，去办吧。”坐在上面的人挥挥手。

“是。”白小曼拜别。

“慢着！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女王大人！”上面的人娇气的说道。

“是……抱歉，大王……对不起，习惯了，抱歉，女王大人。”白小曼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