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伏妖录 109 故人归来

章聚城此刻正站在医院休息区域的小树林中。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蒋山豪的姨太白凤。

“你不在天都过你的姨太生活，来找我有事吗？”章聚城看到这个女人就有一股复杂的情愫生出。

是这个女人占据了自己年轻时的黄金岁月，也是这个女人让自己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爱，但是也是这个女人让自己感受到死一般的痛楚，和无止境的羞耻。花了多久时间，才从白凤的阴影中走出来？章聚城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段时间的自己，拼命的去完成伏妖任务，拼命的修炼提升自己。只为那一句：章聚城，你太弱了。而这句话，也正是出自眼前这个女人的口中。

“聚城，我跟蒋山豪一刀两断了，我被他赶出家门了。”白凤精致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焦虑。

“那又关我什么事？”章聚城冷冰冰的说道，庆幸的是，这次再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难道是因为曲灵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吗？

“我没有地方可去了。”白凤可怜的说道。

“你不是阔太太嘛，自己去生活，不会都不可以吧？你那个有本事的老公难道没有给你赡养费？”章聚城嘲笑道。

“聚城，你能暂时收留我吗？”白凤祈求道。

“我的穷酸地方恐怕容不下你这千金之躯。”章聚城冷言拒绝道。

“聚城，我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几天了。我总感觉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跟着我。你知道的，除了你，我没有亲人了。”白凤说着眼圈都红了。

章聚城的心颤了一下。白凤和他都是孤儿院长大的，他当然知道白凤的情况。曾经，他们把彼此当成生命中得唯一。

“聚城，我就打扰你几天。这几天在宾馆里住着。我连修炼都觉得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求你了，看在我们曾经的份上，算帮一个普通朋友好吗？”白凤继续央求道。

章聚城想了很久，终于说道：“若是看在我们曾经的份上，我是断然不会帮你的。我只能看在我们是一同长大的故人，你在我家住几天吧。”

“谢谢你，聚城。”白凤破涕为笑。

忽然，一阵欢快的声音传来。

“章聚城，林光他……”曲灵一蹦一跳的往章聚城这边奔来。却忽然看见白凤站在那里，一下就卡住了话语。“呃……我找了你半天，林光他能看见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曲灵一下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她正是拍卖会时。自己偷看到的和章聚城纠缠不清的女人嘛。

白凤看着曲灵，心中立刻升起一股女人之间的敌意。

章聚城则忽然有些尴尬，“哦，我一会去看他，我还有些事……”

“哦。好的，我先走了。你忙吧。”曲灵识相的说道，走之前还对白凤笑了笑。

章聚城看着曲灵跑走，心中奇怪的生出一股遗憾。

“你喜欢她？”白凤忽然说道。

“什么？”章聚城一惊。

“你喜欢那个女人，拍卖会上我见过。她得到了鲛珠项链。”白凤说道。

“是她。但是我不喜欢她。”章聚城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一个人的表情。就是那样的。”白凤走到章聚城的面前，凑上他的脸，倔强的说道。

“你别瞎猜了。”章聚城不耐烦的说道。

“是吗？那你吻我。”白凤忽然要求道。“如果你不喜欢她，我应该还是你心里唯一的女人，起码是曾经最爱的女人。那你应该可以吻得了我……”白凤戏谑的看着章聚城的脸。

章聚城看着白凤娇滴滴的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他一下捏住了白凤的下巴。高高地抬起她的脸，慢慢的凑近……

“我告诉你。如果还想我收留你，就不要再自作聪明了，否则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章聚城说完这段话，便狠狠地放开了白凤的下巴，转身离去。

看着章聚城离去的背影，白凤刚才还露着精明笑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没有什么能永远保鲜，尤其是感情。当年自己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

隔天，众人聚在龙叔的家中。

曲灵拿出了人马马蹄的碎片，“龙叔，我准备过几天就把这个送去给人猿。”

凤姨拿过人马马蹄碎片，爱不释手的看着……“哎呀……这可是炼丹的圣品啊，啧啧啧……曲灵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凤姨美滋滋的赞叹着。

“这又不是给你的。”龙叔没好气地说着，眼神却也拼命的瞄着。

“高兴一下，不行吗？”凤姨嘟嘴说道。

“好啦。龙叔，别不高兴了。”曲灵略微撒娇道。

“我才没有不高兴呢，我们又不是你的父母！”龙叔耍起脾气。他正为曲灵瞒着他们把眼球移植给林光的事情而不高兴。

“龙叔，我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说……”曲灵解释道，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愧疚。

“哼！这么天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说！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爹？”龙叔依旧是不高兴。

“哎呀，龙龙，小灵这不是好好的嘛。算了，别生气了。她也是想帮助别人不是？”凤姨开口劝着龙叔。

“哼，她真是跟她爹一个样，怎么就能长个这么宽慰的心！一天到晚想着别人！”龙叔不高兴的数落着，转过头来又对着曲灵说道，“你现在可不止要对自己负责啊，你就不想想小柔？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谁照顾她？”龙叔边说边比划。

曲灵笑了起来，“哎呀，我相信章聚城啦。当年不也是他帮忙勾叔叔的吗？”

“哼！那用妖的眼球和你的眼球能是一回事吗？”龙叔说道，看看黄角珠的脸色微变，他又补充道：“角珠，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用恶妖的眼球和好人的眼球，那是不一样的。当时情况也比较紧急，勾星辰那个老小子本来也是准备放弃的。”

“龙叔，我们都知道曲灵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这么为他人着想，正因如此，我们就别责怪她了，以后多多保护她就是了。”黄角珠开口说道。

“哼！”龙叔还是不怎么高兴，“这个聚城也是的，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稳重的事呢？亏得我这么信任他，竟然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等我见到他，可要好好的数落数落他！”龙叔明显已经消气了，但依旧是不怎么甘心的说道。

“别啊，龙叔。”曲灵着急的说道，“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他本来也不愿意的。”

“你逼他就行啦？”龙叔反问，“你逼他，他就瞒着我？”

“呵呵……我说他不尝试，我就自己弄瞎自己的眼睛，看看能不能再恢复……”曲灵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龙叔激动的要站起来，被凤姨给拉住了，“你这个丫头……”

“哎呀，龙龙，小灵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才这样的。她已经不是莽撞的小丫头了。”凤姨的声音柔软无比，慢慢压制着龙叔心头的小火苗。

“哼……”龙叔不高兴的撇过头，终于不说话了。

“哎呀，小灵，你看之前我们还那么担心鲛珠项链会伤害你，没想到还真是个宝贝呢。”凤姨赶紧说好话。

“嗯！”曲灵赶紧点头，她当然明白凤姨的意思，“我在沙漠里遇到烈焰狂魔真的差点死掉呢，结果是鲛珠项链帮我完全复原了呢。”曲灵说道。

“什么？你还遇见烈焰狂魔了？”龙叔差点要翻白眼。

凤姨苦笑着看向曲灵，“小灵，你别把你龙叔吓死啊。最近你怎么遇到这么多事啊？等下好好给我们讲下呢？”

曲灵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没事啦，他被我杀了。”

“啊？”龙叔一下惊坐，“你……你杀的？”

“嗯，我被鲛珠项链复原后，就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了，就莫名其妙的弄死了他。”

“啊……这鲛珠项链这么神？”龙叔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圣物虽然厉害，但是没听说有这样的功能啊。”龙叔奇怪的看向凤姨。

凤姨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会不会是……”凤姨没有说下去。

曲灵没看懂二老眉来眼去的什么意思，便又说道，“我还在烈焰狂魔的身上得到了这个。”曲灵说着打开包，拿出了那条沙莉儿叫她收起来的树精皮做的腰带。

“老藤腰带？!”龙叔看了一眼曲灵手中的东西，真的翻了下白眼要晕过去。

凤姨一把托住龙叔，“别闹了，龙龙。”

龙叔慢慢坐好，一脸的难以相信的摇摇头，“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怎么了？”曲灵奇怪的问道。为什么龙叔和凤姨的样子都好奇怪呢？

“龙龙，有些事情是不是该告诉小灵呢？”凤姨问道。

“是啊……”龙叔点点头，“看来命运使然，在劫难逃啊。”

“到底是什么事啊？”曲灵越听越糊涂。

“是这样的……”龙叔开口说道。

忽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龙叔的话。

章聚城走了进来，“龙叔，是我。我看门没关，就直接进来了。”章聚城对龙叔家也是熟悉的很，“你看谁来了。”章聚城闪过身子，把白凤让到了前面。

“龙叔，凤姨，你们好，好久不见了。”两手提着一些礼品的白凤微微红着脸，站在客厅入口，有些局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