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降临灵气复苏我乃界主 第十章，界域同辉，薪火相传

第二卷第十章：界域同辉，薪火相传

共生节过后的第一个满月夜，聚灵坛的共生殿亮起了从未有过的光芒。

本源晶悬浮在殿中央，晶核外的四色光晕突然开始旋转，像纺车般将北疆的冰蓝、南疆的绯红、东域的海碧、西域的沙金拧成一股绳，绳端垂下的光丝落在殿外的“共生树”上——那是用四域灵木嫁接而成的奇树，今夜第一次结出了果实，果子通体透亮，像裹着星光的琥珀。

秦风提着盏琉璃灯走进殿时，正看见药童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摘下第一颗果实。少年的指尖刚触到果子，果实就“啪”地裂开，里面滚出颗米粒大的晶核，晶核落地的瞬间，竟在青砖上画出幅微型的玄渊界地图，地图上的四域灵脉正缓缓流动，像活着的血脉。

“是‘界种’！”药童捧着裂开的果壳，声音都在发颤，“万法阁的残卷上说，只有界域本源与生灵愿力完全融合，才会长出这种子！把它埋在灵脉枢纽，就能长出新的聚灵坛，就算……就算本源晶出了意外，玄渊也不会断根！”

秦风将琉璃灯凑近界种，灯光下，晶核的纹路与本源晶如出一辙，只是更纤细，像被压缩的星河。他突然想起苏夜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玄渊在，我即在”，原来不是托词，是界主早已预见了今日的新生。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沙摩拄着蛇形权杖闯了进来，权杖顶端的宝石亮得刺眼：“界种！真的长出界种了！”他掀开罩袍，露出怀里的羊皮卷，上面画着西域新发现的“灵沙矿”，矿脉的走向竟与界种上的灵脉图完美重合，“你看！这矿脉能炼出‘固界砂’，混着界种埋下，能让新聚灵坛的防御阵硬过玄铁！”

话音未落，凌霜带着两个冰原宗弟子也到了。弟子们捧着个冰玉盒，打开时，寒气中浮着枚冰晶，冰晶里冻着株草——那是北疆融灵泉边长出的“回灵草”，叶片能自动吸附蚀灵瘴，此刻正顺着冰玉盒的缝隙，往界种的方向轻轻颤动。

“融灵泉的泉水能催熟界种。”凌霜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我让弟子取了泉眼最深处的水，混着回灵草的汁液，能让界种在三天内发芽。只是……”她看向本源晶，“要不要现在就种？毕竟本源晶还在，会不会……”

“要种。”秦风打断她，指尖轻轻点在界种上，“界主说过，守界不是守着过去，是给未来留条路。本源晶现在稳固，正好能用它的力量护着界种扎根，等它长成了，就是玄渊的双保险。”

他的话音刚落，本源晶突然轻轻一颤，四色光晕中飞出四道流光，分别注入沙摩的灵沙矿图、凌霜的回灵草、药童的果壳，还有秦风腰间的界主令。流光接触的瞬间，矿图上的灵沙矿开始发光，回灵草的叶片舒展了半分，果壳的裂缝里钻出细小的根须，界主令上的“玄渊共卫”四个字则渗出淡淡的金芒，像在回应这份传承。

“是本源晶在点头！”药童突然跳起来，指着殿外的共生树，“你们看！树在结果！”

众人冲出殿外时，只见共生树的枝桠上，原本青涩的果子正在快速成熟，月光下，一颗颗透亮的果实像挂在枝头的小月亮，每颗果实里都藏着枚界种，有的闪着北疆的冰蓝，有的泛着南疆的绯红，却都在同一时刻裂开，露出里面的灵脉图，图上的光点正与四域的烽燧遥相呼应。

中域的云境城、北疆的冰原宗、东域的沧澜阁、西域的流沙城……四域的守界人几乎同时收到了传讯符，符纸上只画着一颗发芽的种子，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明白了——该给玄渊界种下新的希望了。

接下来的三天，玄渊界掀起了一场特殊的“播种”。

秦风带着金甲卫在聚灵坛的中心挖了个丈许深的坑，坑底铺着沙摩送来的固界砂，砂层上垫着凌霜带来的回灵草叶，最上面浇了融灵泉的泉水，水刚渗下去，坑底就冒出细密的绿光，像无数只小手在等着接住界种。

播种的时刻选在子时，四域的守界人都来了。敖沧坐着轮椅，断腿处的木假肢上缠着灵海带的海藻，说能借海脉的力量；南疆的老妪捧着束镇魂花，花瓣上还沾着万尸谷的晨露；连那些曾被灵魔化的修士，也拄着拐杖站在坑边，他们的眉心都印着淡淡的金纹——那是本源晶留下的印记，证明他们已彻底净化。

秦风亲手将第一颗界种埋进坑里。覆土的刹那，坑底的绿光突然暴涨，顺着四域的灵脉蔓延开去，云境城的护城河里，游鱼突然朝着聚灵坛的方向逆流；冰原的融灵泉喷出丈许高的水柱，水柱中浮着无数细小的冰晶，每个冰晶里都有个迷你的界种；灵海的镇灵龟突然沉入海底，龟甲上的纹路亮起，与界种的灵脉图产生共鸣；流沙城的灵沙矿则开始发热，矿脉的走向在沙地上清晰浮现，像给界种搭好了生长的骨架。

“快看天上！”有人指着夜空。

只见满月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四颗亮星，分别闪着冰蓝、绯红、海碧、沙金四色光芒，光芒连成的四边形正好将玄渊界罩在中央，与共生树果实上的灵脉图完美重合。万法阁幸存的星象师突然跪倒在地，对着星空磕了三个头：“是‘四象守界星’！古籍上说，只有界域真正实现共生，这四颗星才会显现，能挡住域外邪祟的窥探！”

本源晶在这时突然升到高空，四色光晕扩散成巨大的光罩，将整个聚灵坛笼罩其中。光罩里，新埋下的界种正在快速发芽，嫩绿的芽尖穿透土壤，顶端顶着颗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映出苏夜的虚影——他穿着初见时的玄色长袍，正对着坛下的人们微笑，然后渐渐消散在晨光里。

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界主在告别。不是永别，是告诉他们，未来的路，该自己走了。

三个月后，新的聚灵坛在界种的基础上长成了。它没有老坛的威严，却更热闹——四域的商人在这里交换货物，凡人带着孩子来认灵脉图，修士们则围着新坛的防御阵讨论改进方法，连坛边的石头上，都刻满了孩子们的涂鸦，画着长翅膀的本源晶，还有举着界主令的小矮人。

秦风站在新坛中央，看着药童给一群孩子讲解界种的故事。孩子们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举手：“秦爷爷，界主真的变成风了吗？那我对着风说话，他能听见吗？”

秦风蹲下身，指着远处随风摇曳的回灵草：“你看，草在动，就是他在点头呢。”

小姑娘咯咯地笑起来，跑过去对着草叶大声喊：“界主爷爷！我长大要当守界人！像你一样厉害！”

风突然掠过草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温柔的回应。本源晶的光芒在阳光下轻轻闪烁，与新聚灵坛的绿意交织，在玄渊界的土地上，画出了一幅永不褪色的新生画卷。

（第二卷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