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灵神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刺杀艾欧厄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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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的寒暄，柯特被无面者们传送去了主塔。在遍布魔法物品的房间里，艾欧厄姆正在悠然的抽烟斗。出乎柯特意料的是，房间里还站着另外两名无面者。于是柯特放弃了立刻动手的打算，听艾欧厄姆满怀感慨的说道：

“干得好，柯特。虽然芙兰公主要过一阵才能来千法城，不过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老实说，这次我低估了杰彭和布列颠的实力。我已经准备派人去增援你，以免事情被搞砸。但你漂亮的打了场大胜仗，为千法城赢得了尊重。”

“我只是照您的安排行事而已，首席法师大人。”

柯特躬下身，非常谦虚的回答。艾欧厄姆笑着吐出烟圈，慢吞吞的说道：

“又是这一套，柯特，你应该学会坦诚待人。这里只有我和你的无面兄弟们，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对了，我先得奖赏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你挑选奖品的机会。”

“请您收回成命，让兰德尔以外人去跟奥特兰联姻。”

柯特一鼓作气的说道，他早就想好了要这么说。艾欧厄姆愣了片刻，柯特的要求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经过考虑，艾欧厄姆磕掉烟灰，收起了烟斗。他摆摆手，示意两名无面者离开。正当柯特暗自高兴，开始为突袭做准备时，艾欧厄姆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跟我来，柯特。给你看些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艾欧厄姆不容置疑的说道，然后率先走进了传送门。柯特目送两名无面者施法离开，心中觉得十分可惜。他不知道传送门里面是什么，只能祈祷仍然能跟艾欧厄姆单独相处。

但在穿过传送门之后，柯特发现自己身处在繁忙的工厂之中。一群**上身的铁匠在奋力工作，他们手里都拿着附加过魔法的工具。放眼所及之内，各种锤子、钳子、砧板、乃至熊熊燃烧的火炉，上面都雕刻着魔法符文。铁匠们几锤子就能砸扁一小块钢锭，再扔进喷涌出青色火焰的炉子里去。边上还有奇妙的大型工具，专门用来切削钢锭。

柯特惊讶的环顾四周，发现在上千平方米的空间内，到处都是火炉和人影。不用细看，柯特就知道他们在制造枪械。铁匠们的动作既娴熟又轻巧，个个都是制造枪械的熟练工。他们把做出来的零件堆在墙边，整齐的层层码放。柯特拿起一个仔细观察，发现精度居然不亚于矮人的顶级工匠。

“这里我是的军工厂，每天可以产出三把步枪。吃惊了吗，柯特？其实在你让阿迪奥斯送来资料前，我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制造枪械了。这些人为我工作了好几年，最近终于能够做出像样的枪械来了。”

艾欧厄姆笑吟吟的说道，带着柯特穿过人群。他在通往外部的大门前驻足，回过头来看着柯特说道：

“猜猜看，我们在哪里？猜对的话，我就换个人去跟奥特兰联姻。”

“这……”

柯特急速的思考，他怀疑军工厂位于千法城附近的某个山坳中。但艾欧厄姆既然提出了问题，就不会那么容易解答。柯特前思后想，最后还是摇着头说道：

“我不清楚，艾欧厄姆大人。不过您真厉害，什么瞒不过您的耳目。”

“你以为我是从你那里盗来的技术？那实在太小看我了。你不是第一个知道枪械制造方法的人，柯特。很久以前，阿迪奥斯的父亲就发明了枪械。他是个来自异晶壁的人类，我有幸分享了一些他的知识。”

艾欧厄姆放声大笑，推开了门。寒风扑面而来，迫使柯特施展出防御姓的法术。外面是一片悬崖，能够眺望到远处的千法城。柯特驻足在山崖边，遥望绵延无尽的城墙。他点点头，得出了意外却又合理的答案。——这里是禁地，万霜平原，艾欧厄姆把军工厂藏在了冒险家都不敢来的地方。

当柯特寻思着该不该立刻动手，暗算艾欧厄姆的时候，艾欧厄姆叹出口气。他吐出的白雾在空中结霜，这里的温度低于零下四十度。柯特默默的转动空间戒指，把一个反魔法力场卷轴调整到位。三十六颗宝石依然环绕着艾欧厄姆旋转，它们是强大的阻碍。

“跟上我吧，柯特。法师的时代就要到来了，我们可以君临天下。”

艾欧厄姆昂然的宣告，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他对柯特的行动毫无察觉，只是意气风发的说道：

“没人可以阻挡我们，连诸神都不行。二十年之内，法师们将统治诸国。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四处旅行，再也不必担心会被围剿。”

“了不起的理想和行动力，艾欧厄姆大人。”

柯特随口奉承了一句，他也在压抑着内心的冲动。柯特还记得，在看到双亲被杀的场景时，自己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现在身为凶手的艾欧厄姆却在夸夸其谈，炫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艾欧厄姆每多说一个字，就会在柯特的心中增加一分杀意。

柯特决定要把艾欧厄姆从巅峰击落，让艾欧厄姆在理想即将化为现实时，体验到坠落地狱的绝望。这才是真正的复仇，柯特很想看看，到时候艾欧厄姆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但在他出手前，艾欧厄姆回过了身。柯特立刻松开按住空间戒指的手，艾欧厄姆则面带微笑的说道：

“走吧，我们去驱除一些害虫。你忘了向我报告，有关理查德的事情。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就去跟他谈谈。”

说到这里，艾欧厄姆取出了一根亮白色的法杖。法杖的质地介于金属和玉石之间，由柯特从来没见过的材料制成。艾欧厄姆拉住柯特的手，然后顿了一下法杖。他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一座黑暗的神殿中，周围有十多名暗曰教会的信徒正在祈祷。

在神殿最深处的祭坛上，暗曰高阶祭司正在活剖一个婴儿。他要把婴儿的心脏取出来，作为献给暗曰之主希瑞克的祭品。

艾欧厄姆和柯特出现在人群中，好几个信徒跟他们触手可及。抢在任何人行动前，艾欧厄姆顿了一下法杖。苍白的火焰立刻以他为爆发开来，席卷过所有的暗曰信徒。

柯特看到十几个火人哀嚎着奔逃，他们必须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艾欧厄姆释放出的火焰不会点燃衣物，而是直接烧灼灵魂。在灵魂被焚毁殆尽前，火焰会像跗骨之蛆般的啃食它们。

因为嘈杂声实在太大的关系，暗曰教会的高阶祭司——也就是理查德，他被迫中止重要的献祭，转过头来。艾欧厄姆面带微笑，静静的与理查德对望。理查德顿时僵在原地，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心升起。

下一秒，理查德瞬发传送门法术，用最快的速度往里冲。他把目的地设置在数公里外的海面上，准备潜入水中逃避追击。虽然理查德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怎么会暴露。但他的反应是正确的，只是忽略了柯特的存在。

艾欧厄姆放声大笑，看着理查德用尽全力的一头撞在力场墙上，晕死过去。刚才柯特启动了碎魂剑紫怨，用力场墙封住传送门的入口。这幕很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于是艾欧厄姆笑声不止的说道：

“干得漂亮，柯特。有没有人说过，你跟年轻时的我很像？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如果有机会捉弄敌人，就一定不会放过。”

“我只是随手而为，运气好而已。这里是暗曰神殿吧？理查德**师竟然是暗曰教会的祭祀？我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

柯特摇摇头，很自然的顺势解除掉奥法绝境，做出准备继续战斗的样子来。同时艾欧厄姆伸手一指，让理查德的身体凭空消失。他摇摇头，多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在千法城里，没有事情可以瞒得过我。暗曰教会是群令人失望的对手，连坐下来跟我博弈的资格都没有。”

“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柯特握紧紫怨变成的法杖，感到喉咙有些干燥。艾欧厄姆耸耸肩，轻松的回答道：

“我会跟理查德好好谈谈，让他为我所用。战争需要牧师的帮助，他会乐意替我工作的。”

不等柯特说话，艾欧厄姆第三次顿下了法杖。柯特眼前的景色瞬间转换，变成了黑塔七楼的秘术研究室。他大吃一惊，只能看着艾欧厄姆缓步走开，从破烂不堪的家具中搬出一把椅子。艾欧厄姆把勉强还能用的椅子摆好，坐了进去。接着他把法杖横放在双膝上，用满怀期待的语气说道：

“那么，这里是你的地盘了，柯特。黑塔，不祥的名字……我总觉得你该把它布置得更漂亮才对。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但我不想再往后拖了。毕竟法师在自己的家门口才能发挥最大实力，这么做或许能消除你的顾忌。”

“艾欧厄姆大人……”

柯特忽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的手心开始出汗。抢在柯特想要说些什么前，艾欧厄姆摆了摆手。他面带锐利的微笑，望着柯特说道：

“我知道你想杀我，柯特，从你来到千法城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动手吧，亲爱的柯特。我保证，这里只有你和我。在你的家里，我们一对一。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不是吗？”

于是彻骨的凉意升起，侵入柯特的四肢百骸。他盯着艾欧厄姆膝上的法杖，知道自己恐怕跟理查德一样，已经失去了未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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