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放在现在绝对是对陆卓此刻的情况最完美的解释。(最快更新)就算他救过刘山一家子的命,就算他跟两人有再深的关系,在面对现实的时候人们的出发点永远都只会是自己。
陆卓坐在椅子上,强忍着发冷的感觉佣金权利思考。虽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但是如此困难的局面还是让他觉得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外人是指望不上了,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掌握的力量,花千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点都不了解。而自己却像个活靶子摆在马路中间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
“或许你可以故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样一来花千秋就会转移目标赢你出来,到时候你不是可以趁机有所动作?”黎梦月手把玩着一柄精巧的匕首,精亮的匕首在她手中游走,一道道诡秘的令人难以捉摸地轨迹在空中闪过,偶尔划破空气带起的呼啸声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陆卓摇摇头:“就算把这里的所有人安排在家里我也不能让她们受到一星半点的惊吓。我欠她们的太多了!”
黎梦月一愣,手中的匕首猛地消失不见。而陆卓身旁的茶杯却是已经瞬间碎成了两片。对于陆卓简单得甚至有些疯狂的部署黎梦月心中是有一万个不满,但是横在陆卓心中的那道坎却是没有人可以越过的。
灯火阑珊地夜晚,
整座城市被黑夜和霓虹灯笼罩。昏暗地酒吧角落内,沈河用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捏着一杯龙舌兰。昏暗地灯光下,被子里的酒液也被竹简改变了颜色。距离陆卓给他的命令已经过去了整整八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整个上海的蛇虫鼠蚁全部出动。上到有些身份的酒吧老板,下到最底层的街头流莺都在为他搜集情报。他只有一个命令,就是从今天为止的往前三天,一切进入上海的人都要被上报到他这里。无论是通过什么情况入城的。
沈河把陆卓给的最后二十小时当成了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天,如果不能完成陆卓的命令,他将不会回去给陆卓汇报,永远!
酒吧门口走进来一个打扮花花绿绿地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周围看了看之后才缩着身子小心地慢慢走向了沈河的位子。
沈河没有说话,只是依旧轻轻抿着杯子里的酒,龙舌兰强烈的刺激性让他整个人浑身上下仿佛要炸开一样,双目中骤然爆发出来的寒光几乎要将整间酒吧冰冻。
走过来的年轻人浑身一阵,身子更加缩得紧了。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整个人都不敢睁眼看沈河一下。知道沈河朝着她招了招手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沈河的位子面前。
“沈爷……”
年轻人望着沈河,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从沈河身上传来的压力让他像是掉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黑暗空间,再也无
法与外界取得半点历史联系。
沈河点点头,他认识面前这个身材瘦小形容猥琐的年轻人。是附近两条街上的马夫,专门负责接送附近的小姐。年纪不大,也不够聪明:“找我什么事?”
年轻人一愣,整个人有些不由自主地向后到退两步。从自己老大那边听到沈河今天的心情有些不怎么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大事等真正到了沈河面前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说不说?”沈河放下已经变空地杯子,随后抓起面前地龙舌兰倒了两杯,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地命令:“喝了它!”
“啊……啊?”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沈河那没有丝毫表情地脸上几乎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就连那没有丝毫情绪的语言也让人完全琢磨不透。
沈河不再说话,只是抓起了面前地杯子慢慢地抿着。他的耐心不多,但是眼前的人赶来直接找自己一定也有值得他鼓起勇气的事情。所以,给他一点时间看看也不是一件坏事。
年轻人愣了愣,随即猛地伸出手抓起面前到龙舌兰一口喝光。酒精强烈地冲击力让他立刻咳嗽起来,只不过瞬间发昏的大脑消除了他的一些紧张。
“沈爷,使这样。我家在三环外的武警部队附近。昨天来了一伙人,是从北京来的,说是武警的联合演戏,但是她们不住在部队院子里,反而租了我邻居家的整整一层,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过来给您报
告。”
沈河目光一凛,他只听见了对方口中说的“北京”两个字。放下手里的酒杯,沈河轻轻朝着对方问道:“一共几个人?”
“八个!大包小包的,看着沉甸甸的样子应该不像普通东西!而且他们住进去之后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也不让人靠近他们那一层。我觉得有点像您要找的人。”借着酒劲壮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年轻人不但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压力骤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沈河眯起了眼睛,整个人如同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半晌,他才猛地睁眼:“去顶星投资公司领五万块,如果消息有用的话还有二十万!”
站起身来,沈河点了支烟塞进了浑身麻木一动也不敢动的年轻人嘴里,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酒吧。
超过二十辆黑色的凯雷德跟着最前面的黑色奔驰飞快地冲向了郊外的村落。沈河坐在车子上,手上已经换成了一瓶威士忌,旁边瑟瑟发抖地坐着先前给他报信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一愣,随即飞快答道:“章……章义。”
沈河点点头:“章义啊,待会你就去你邻居家里把他们将恩全都叫出屋子带出来,什么也别说让他们走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哦,哦……我知道了!”章义小心翼翼地答应着,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后面紧紧跟着的凯雷德,整张脸顿时煞白一片。
五层的白色小洋楼里有三层两者灯光。其中两层是章义的邻居,而最上面那只两者两个房间灯光的第五层,则是他说的那些昨天才到的神秘人。
黑色地奔驰车停在距离小洋楼一百米地村口,后面的车队远在一功力之外。章义小心翼翼地走下车,朝着前面地楼房哆嗦着走过去。
沈河坐在车子里点燃了一直烟。浓郁地烟雾瞬间弥漫了他周围的空间。眼见着章义有说有笑地将里面一家子人带出来之后不禁一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小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沈爷,人已经全都带出来了,那些人还在上面,一个也没出门!”
章义走到沈河身旁小心地朝他说着,说完又带着那些的邻居有说有笑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沈河点点头,掏出电话来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短信发送出去。两分钟之后,二十辆改装过的凯雷德已经悄无声息将震动小洋楼团团围住。从每辆车子上都跳下来了六名手持枪械和各种武器的大汉。这些都是沈河手下的专职枪手,所持的武器跟南军保安公司的精英相差无几,虽然没有那么训练有素,但是超过一百人对付八个,就算对方是海军陆战队也没有任何胜算。
深夜走下车,轻轻将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抬头望着上面亮着的两盏孤灯,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狞笑。他不知道上面的是不是花千秋或者他的人,他也不需要
验证。
“宁杀错,不放过!”这就是沈河想要做的事情。
楼上的租客好像也察觉到了下面地不对,紧闭的窗帘打开,却发现下面已经站满了手持武器整装待发的大汉。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站在场边的沈河已经再一次点燃了一支烟。
燃烧地烟头旋转着飞出去,沈河脸上带着轻轻地笑容,转身走回了车上。
底下地重武器猛地抬高枪口对准了最顶层亮灯的房间,几乎是毫无准备地枪声响起,子弹如同狂风骤雨一样顷刻间击穿了顶层的窗户,墙壁,毫不犹豫地穿透进入,将房间里的一切全部撕碎。
枪口地火舌如同疯狂乱舞的烟花一样喷射而出。在同伙的掩护下,剩下的枪手扛着手里的武器猛地冲入了楼房内,震耳欲聋地枪声就算隔着几百米之外也让章义听得心惊肉跳。一边安抚着自己的邻居,一边保证沈河会全部给她们赔偿。
两声剧烈地爆炸声响起,五层的梁山房门被整个炸开,超过二十名手持武器地大汉立刻对着大开的房门就是一通扫射,根本不管子弹回倾泻在房间里的哪一个角落或者落在谁身上。
激烈地枪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随着枪声的戛然而止,硝烟也逐渐散去。沈河慢吞吞地带着人走到了楼上,房间里的一切已经彻底变得支离破碎。八具满是弹孔和焦痕地尸体躺在房间里,手里屋子还握着自己的武器。沈河
走到房间内,打开几人的包裹,果然发现了陆卓和陈忆等人的照片。
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翻看了一下,沈河从一个人身上找出了一部手机。
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却只有一个号码。沈河脸上带着微笑回拨了过去。
“喂,秦泰,什么事情?”
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入沈河的耳朵,他脸上地表情立刻变得欢畅无比:“花千秋?”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片刻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回答道:“沈河?还是南军?”
“沈河!”
花千秋拿着电话,心中明白自己的八个人已经彻底没救了。他知道陆卓会对自己的到来而不顾一切地打击,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从沈河短短的三个字里面花千秋已经知道他这一次将不惜一切代价跟自己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