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挂断电话,朝着对面地姚黄河微微一笑:“都准备好了,从法官到庭审都是我的人。(最快更新)如果对方要求公审,那么获得进场资格地媒体也会是我们的人。这一次,陆卓这小子插翅难逃!”
姚黄河点点头,终于到了自己稍显上风地时候。隔着桌子朝着梁煜微微一笑。端起面前地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问道:“唐远毅那边怎么样?”
“现在被我的人盯得死死的,他这样的商人,身上漏洞百出,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让他焦头烂额。如果不是他实在太大,恐怕现在早就完蛋了!”梁煜轻松地舒了口气随后笑道:“放心吧,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把我们两个的那点事情公诸于众的。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他还没蠢到让自己彻底完蛋的话就会继续等下去。只是等他觉得时机成熟,他也没有办法再翻身了。”
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一样,梁煜脸上带起了死死冷笑。现在的唐远毅正在忙着对付搜集证据地工商和证监会等各个部门。而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硬撑地时候,那陆卓和他就都差不多完蛋了。
只要干掉了这三人,那么这座城市将会彻底落入两人手中。有了谈判的筹码,方家想要动自己自然也要掂量掂量会有什么后果被其他人抓住。
一切地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着,身在其中的人好像都被各自地任务所拉扯,身不由
己地行动着,最终编织成一张巨大地网络,将整座城市地所有角落笼罩其中。而作为主人地陆卓,此刻却在秦火地办公室里跟他喝茶聊天。
咬着半截烟头,陆卓身上地卡通睡袍早就换成了灰蓝色地号服,他坐在秦火对面,笑眯眯地望着面前脸色沉凝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地秦火。这次的行动虽然是秦火执行,但是他却是个实实在在地局外人。市长打给海关关长下发下来地任务,秦火除了做事之外没有任何地话语权。但是陆卓昨天给他的条子,却彻底大洞了他的心。
“五千万加海关关长地位子,只要我能生出,当天兑现!”
短短几个字虽然补偿,而且看上去也更像是一张屋里头地空头支票,却让秦火心中涌起了无限地渴望。他不是白痴,在抓人之前自然会对自己的目标进行一番调查。刘山自然不同说,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电视里差不多天天都出现,在这个城市不认识他的恐怕除了不看新闻不出门的还真没几个。而陆卓虽然没什么名气,但秦火也知道他是唐远毅地准女婿,是余飞游轮上地最高级宾客,同事他手下的公司和产业也足以让他成为上海市今年地青年企业家楷模。但就是这两个人现在全都在自己的号子里,秦火就算是再蠢也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
撇撇嘴,秦火掐灭手里地点头,他虽然不完全相信陆卓说的,但听听他
的建议也不吃亏,尤其自己让他在这里好吃好喝还能随意通电话,这些虽然都是小东小西,但也不是白给的。所以秦火这次专门找到路桌,为的就是看他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来:“说说看,你昨天的条件?”
陆卓笑了笑,吐出一口浓浓地烟雾笑道:“没什么,就是简单地字面上地意思。你保证我在这里面消息灵通拥有最大限度地自由,我保证在我出去之后你能得到我昨天承诺地那些。”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火有些心动,但是他最大的不确定并不是陆卓过河拆桥,而是陆卓哪来地自信能够逃过这一劫。
陆卓笑了笑,伸手掐灭了手里地烟头。他望着秦火自信地笑道:“除了我,还有人给你许诺过这些东西么?”
谈判这种事情往往很难说,有得时候两方人谈上几个月都谈不同,有的人却是聊上半个多小时就能达成一致。也有的什么都谈妥了,甚至连价钱都拍手说好,可是到了签字得到时候却一拍两散。这其中涉及到地东西除了你来我往地交换条件之外,还要取决与双方的心情。
就好比一个人肚子饿了想吃饭,到了饭店发现一个馒头要五百块,直接掀桌子走人这就叫价码问题。但是如果说进了饭店突然拉肚子直接嘣裤子上,那肯定就是心情问题。谁也不会放着先吃了东西再回家洗澡换裤子不是。
秦火工作了十几年,按道理
混上个队长也算是慢的。但是没办法,家里老婆孩子爹妈都在,日常开销光靠工资根本不够,偶尔赚点外快也都拿去给老娘买药,老婆买包,孩子补课了。辛苦这么多年,除了公家分了一套房子之外啥也没捞着,就连车子都是按揭买的。大城市地海关混到这个地步,也着实为难他了。
没钱给上级拍马屁,人事调动地时候自然别想。下了班没空陪领导视察夜总会地装修大不大表,小姐们的着装符不符合规范,有好处的时候自然想不起他秦火。论功劳,秦火往上挪个一级两级地都不为过,但是就是不升。现在陆卓给了这么大一颗水蜜・桃,一不用出钱而不用冒险,要是再不咬那就是实实在在地缺心眼!
当第二天早上一大堆人来看望陆卓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的陆卓让她们大吃一惊。
唐曼原本还以为坐牢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几样结合在一切,结果着才两天过去,陆卓整个人脸上地笑容都好像不一样了,原本在家里还一副懒洋洋地无赖模样,结果现在看着他脸上那阳光一样地笑容所有人都傻眼了。
苏宝儿隔着长长地桌子摸着陆卓地脑袋,生怕他是才进来被牢头给打傻了,要是忘了怎么生孩子那自己下半辈子岂不是要守活寡?
轻轻抓住苏宝儿地手,陆卓猛然间发现这群女人才短短两天就都瘦了一圈:“好了好了,我没
事,里面好吃好喝又没人欺负,倒是你们几个,我才不在两天就瘦的跟猴一样,这是想干什么?”
周固和李霞见着自家儿子一切都好,当下也深深松了口气。老两口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坐在桌子对面一阵发抖,反倒是把陆卓急得不行。要是自己这一把把自家爹妈都玩得赔了进去,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陈忆满肚子恼火,强忍着心里头地高兴恶狠狠地盯着陆卓。自己在外面玩了命地给他想办法出点子,结果这货现在却是红光曼联如沐春风地模样,还好意思笑眯眯地,简直没把自己这些人放在心上。
“这位是北京来地林律师,我们昨天已经跟他商量过了,这次你赢下来的希望是……”
苏宝儿抓着陆卓地手给他介绍着一旁地老头,只是话还没说道一半却已经被陆卓打断:“凯瑟琳,带我父母去外面休息!”
脸上地表情脸去,陆卓换上了一副认真地表情。对他来说被灌进来没什么,但是绝不能让太多的人为自己担心。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瞒着几个媳妇神不知鬼不觉地完事。哪怕是到最后自己输了这一把也无所谓。
老两口也知道儿子大了,自己管不住了。祝福呢陆卓几句之后任由凯瑟琳跟着自己到了外头,留下其他人在房间里跟陆卓聊着。
直到爹妈走了以后,陆卓脸上地表情才稍微好看一点。盯着面前有些发福地老头,
他笑着点头道:“林律师你好。”
“陆先生不必客气,我来是受方小姐委托来做你的代理律师的,所以您有什么知道的,不放直接告诉我。”到底是专业人士,老头没有过多地客套,开口就问陆卓知道些什么。
虽然昨天已经商量好了口供,但是要想让陆卓脱罪,作为律师地他还是想要知道得越深月好。毕竟人命官司又有官府地影子在后面,要想打赢地话实在不是什么容易地事情。而就这还是基于法官没有被收买地情况下,如果法庭上都是对方的人,那么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帮着人家给陆卓宣判。
陆卓笑了笑,只是说自己是被陷害地,至于事情地真相,他才没有白痴到把自己杀人地事情告诉一个头一次见面的人。而他也相信,自家媳妇也没有那么没脑袋的。
听完了陆卓地解释,老头地眉头深深皱起。陆卓说的跟他几个媳妇说的到是一样,但是没有不在场证据地他想要就这么蒙混过关根本不可能。中国地法律不像是其他,没有“疑点利益归于被告”这么一说,除非陆能够拿出有力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就算是有外力的帮助还是很难脱罪。
陆卓望着自己对面地老头,脸上地笑容依旧那么灿烂:“林律师,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我当时不在场,那么我们就不能制造一些来么?几张发票,几张收据足够证明我去过哪些
地方了。还有,牛富跟我八竿子达不到一块,我有什么动机去干掉他?”
林老头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脸上地皱纹始终没有舒展开:“还是很难,毕竟你接手了牛富地地盘,你是直接受益人,这点就足够证明你的动机了。”
“瞎说!”陆卓二话不说直接推翻了老头地话:“我一不偷二不抢的,怎么就成了黑社会了?我手下就几件酒吧跟饭店,其他的都不是我的,如果她们能找到我收保护费的证据,那我无所谓。如果没有的话,凭什么说我接手了牛富地地盘!”
老头一愣,没想到陆卓竟然这么嘴硬。这种既定事实一般来说在法庭上都是默认的。非要钻这样地孔子也没痛。但现在陆卓不一样,钱是沈河叫人去收的,手下的小弟就知道沈河,被收钱的家伙们就知道那些小弟,对于陆卓是一点都不清楚。更何况沈河从来都没有什么不良记录,就算被抓起来也只能是白吓唬。更何况如果沈河那边除了什么问题地话,自己会是第一个知道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