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之约 五十七、父母回来带于从出国2

大家都非常高兴，热情周到的招呼于从的父母挟菜。于从他们没有喝酒，而是直接吃饭。因为他们从不喝酒，屋子里也没有贮藏的酒，所以按照常规吃饭之前的喝酒的惯例免了，这让于从的父亲第一次觉得不适应。

于从的父亲在国外生活，平时喝酒比喝水还要多。晚睡前喝杯酒，不管是红酒还是什么酒，反正他以为睡前喝酒对睡眠是有好处，必须要喝的；平时有事没事也拿着一个高脚酒杯慢慢品酒，理由是提神醒脑，对做生意有帮助；午餐前喝酒那更是家常便饭，常常夫妻俩对饮对酌。而今天中午这顿饭吃尤其让他没有精神。不一会儿，他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客厅那边，拿出烟抽一枝来，点燃。

于从的母亲很快也吃完了，不喝酒吃饭似乎节约了时间，一会儿开始撤掉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幻影和红叶、娜在厨房里洗涮，留下白胡子老人和金同学还有于从自己陪伴着于从的父母亲。

于从父亲在客厅来回度步，手上拿着烟，眉头微皱，像是有满腹心事。他看于从他们吃完了，关心地问问于从日常生活情况。

“这所大房子太大了，当初没有想到应该请个佣人来该多好。”于从的父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于从说。他的意思很明白，找一个随时能向他通报的人，省得现在这种场面，他极不喜欢。

“我很好，不需要浪费钱请人。”于从当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但听见父亲说这话，可见他们是关心自己的。于是解释说。“每日有三餐都是幻影做好的，家里的事全部都她一人忙。你看，”于从手臂一摆，像是个魔术师变魔术一样挥一挥手臂，原本空荡荡盒子里忽然出来一样东西。父亲也是随着于从的手臂所挥的方向看了看，表情愕然，果然家里整洁干净，显然他们进屋后一直没有注意这屋子。

于从父亲点了点头，称赞道：“真是不错，难得有这么勤快的人。”

于从母亲问：“一个月你给人家多少工资？”

“没有工资。”

“没工资，她也干？”于从母亲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她在国外，出门就是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拿钱挡道，连到餐厅用餐，除了正是付正式餐费外，还要付小费。

初到国外时，她极度不满意要付小费，理由是我在你这消费，已经是照顾你的生意，凭什么还要我付小费，岂有此理！而幻影竟然愿意在这白干，不要工资，难以置信。为此她决定等幻影来时，她要问问清楚，该给的还是要给的，不能亏了人家。人生在世，不能没钱啊！

外头冷清清，厨房里热闹不宜乐乎。娜站在水池边看那些锅碗碟盘等等东西自动清洗，表情傻呼呼地，嘴张圆圆地，就差声音没有叫出来，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一眨不眨。红叶立在厨房门边，她没有像娜那么傻里傻气的样子，而是直接央求幻影教她这种法术。虽然同为学仙得道之人，但两人功力却天地之别。红叶将幻影堵住幻影准备出去，说了一大堆话，一定要央求她答应。

红叶哀求道：“教教我，我的功力不行，遇到坏人一定又会像上一次一样被打的半死，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就死了。”

“这不是教的问题。你现在的功力还没到那个境界，等到了不用我教，你的功力会自然而然深厚起来。”幻影怕教了红叶后，自己又会遇到第二个白羽。

“你提前教，我想尽快能到那种功力。求求你，帮帮我。你的大恩我永世不忘，你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像白羽那样。”红叶坦白说道。白羽的事件，让幻影很为难，她明白，所以直接说出来。

幻影深思半晌，考虑着该怎么办？半天没出声地娜忽然大叫道：“全洗完了，太神奇了。你能教教我吗？这样以后我回家里，可以帮助我妈妈刷刷锅什么的。让她休息休息，我也用不着那么累，轻轻一挥手，都自动干起来。我妈妈见我这么勤快，一定会特别高兴。”

“你这么懒，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教，我不能误人子弟。”幻影手指点着娜，笑说道。红叶被娜的话也逗笑了，不由地向前移了一步，离开门边。放松警惕性，幻影趁其不备溜出门外。红叶和娜两人只好同时出来。此时客厅里冷冷清清，众人或坐或站，各怀心思都不说话。

于从的妈妈见幻影从厨房里走出来，主动打招呼，客气地说：“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让你们忙了。”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幻影客气地说。

“听说你在这里照顾我儿子，太谢谢你。我儿子说你在这里忙不要薪水，为什么？”于从妈妈切入正题。

“于从对我很照顾，我感激都来不及，怎能向他要什么薪水呢？”幻影说。

幻影心里说，我是妖啊，要这钱干什么用？每日买菜买米等日常用品都不是用钱买来的，你们可否知道，还是不告诉你们吧！省得一时接收不了，神经错乱就惨了。

“那怎么行呢？”于从的父亲说道。他见幻影不但是个做烧煮的好手，而且品德好，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不要紧，我还要感谢于从呢？是他让我留在这里，要不然我连个住个地方都没有。”

“好了，好了，别说了。伯父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吗？”金同学打岔问道。

“是准备带于从走，离开这里，跟我们到国外去。”

“啊！这里的房子怎么办？”

“卖了。”

“啊！卖了？买家联系好了吗？”娜问。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她要亲自问一下更觉可靠。

“买家没有联系。临时先这样，你要住就住吧？等我们下一次回来时，再来研究这房子的事情。”于从父亲详细地说。

大家都听出来，看来这次于从非走不可，从父亲的语气里，句句都能听到要带于从走，不容反悔。

他们看着于从，于从头低垂着，不说一句话。

白胡子老人问：“于从，你愿意吗？”

于从还是不说话，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就是因为他的不说话，却引起一场争论。于从的朋友，幻影他们当然希望于从留下来，一是感情方面的原因，他们舍不得他离开；二是现在不同往日，谁知道现在有没有妖怪出没，于从一人在外，他们很不放心，特别是还加了他的父母在里面。

于从的父母亲却不是这样想，他们希望于从离开这里，不但对于从的前途有好处，而且对他们也有好处，在生意上更有个好帮手。结果他们两方人认为于从不说话，就是表示同意了。

于从的父母认为于从愿意跟他们到国外去；于从的朋友认为他留下来。因为他不说话，他们代表他去向，纷纷争论不休。

可能是太吵了吧！于从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好了，别说了。我要去要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能代表我，确认我的去向。”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于从接下来的话。等了好长时间，娜大声说：“那你们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于从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显然是深思过后才下的定论。

“为什么？”父亲问道。母亲站了起来，走到于从身边。于从站在那儿，满脸疑问望着儿子，希望从他脸上能得到答案。

“没有理由，我不想去。”

“不行。”母亲说。对立在面前的儿子，非常的不满。“你不去也的去，去也的去。这是肯定的。”

很显然，父母的这次回来，就是一定要带走于从。最后通牒不容质疑。

“可是……”于从吞吞吐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这去与不去的问题上，就这样不了了之。谁也没有再提出来，不过有一个结论，那是肯定要去的。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谁也没有想像过，连于从自己也是糊涂了，不知是为什么，他竟然没有跟着父母一同去，让他高兴的发糊涂。但此时此刻他低垂着头，闷声做气在心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中，窗外阳光的光线由火红变成桔红，夕阳来临，看看天就要晚了。

晚上，客厅地板上铺着一张双人铺盖，是准备于从和金同学晚上的睡觉的地方。

而于从和金同学的房间让出来，给从美国回来的于从的父母居住，于是他们决定明天早再走。因为各个房间里都已住人，没有空余的房间让于从和金同学暂时居住。在客厅里安置一个铺盖，是幻影的主意，她查看每个地方，觉得只有客厅里才够大够干净，也够有空间安置于从他俩人的床铺。于是当金同学看着这个床铺，苦笑了笑，摇了摇头。

“怎么？不满意。”幻影问道。“别看是在地上，够温暖，绝对不比在床上睡的舒服。”

“长这么大，第一次睡在地上，我真可怜。”金同学用唱戏的腔调说出这一段话，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翌日。于从和金同学还在睡梦中，做着美丽的白日梦。幻影已起来了，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上的早餐都是她包着，她好像是个承包人一样，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就做好，然后都放在餐桌上等着众人的起来用餐。怪不得于从死活不愿跟父母走呢？在这里虽谈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差不多了。世人都向往。

幻影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惊醒了于从，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朦胧还觉得以为是在自己房间里，见幻影从厨房里端着一个盛早点的盘子过来，才恍然知道自己身处在客厅里。昨晚是在客厅里睡觉，他看了看身边的金同学，身子往后仰，头回到枕头上，睁着两眼看天花板，面无表情。

幻影将手中东西放在桌子上，对于从说：“醒了，快起来吧。等会儿你父母亲就要起来了。”

没有回音。幻影以为他睡着了，回头看了看躺在地板上铺盖里的于从，他哪里睡着了，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看，神情出神地发呆。幻影下意识着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什么也没有啊？他在看什么？

幻影向于从走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没看什么？唉！”于从说。“我在想到美国去以后的事情。”

“你想不想去？”

“当然不想去。”于从大声地说。

房门咔喳打开，于从的母亲从房里出来。“大清早的你在叫什么？不想睡快些起来。”

“阿姨，您起来了。”幻影赶忙将话打断，甜美地说。“早餐都准备好了，您快去洗漱吧！”

“哦，是吗？”于从母亲看了看餐桌，果然都已好了，正在热气腾腾冒着热气呢！“你真能干。多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