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之约 七十四、灭鼠2

金同学吓得大叫道：“老鼠都死了，那五个老鼠……”

“没事，已经死了。”幻影说。“这就叫做自相残杀，丝毫不费我们的力气。”

“真是晦气，本来想找一点吃的，没想到却遇到一大群老鼠。”金同学说。“你妈在家是怎么过的，真是在任何一个家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说什么？”娜生气道。

“好了，别讲了。”老人打岔说。“你别老想着吃，吃，过来，帮我忙。”

“干什么？”金同学问。

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布袋，递给金同学道：“和我一起去，将那些老鼠放在这个布袋里。”

金同学大叫道：“啊，你要我去收那些老鼠，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你可别后悔。”老人说。“于从，你跟我一起去收那些老鼠。”

“我才不后悔呢。”金同学说。“要我去收那些老鼠，这么‘好的’差事，我不去，会后悔？简直开玩笑。”

于从见老人叫自己去，其实他最怕的就是老鼠，要他去收拾这些老鼠，打死也不去。

“我不去，你还是找别人吧！”于从说。

“有什么好怕的。”幻影说。“我去。”

幻影和老人进入厨房里，老人将门关上。金同学本想站在门外看老人收那些老鼠，但老人却把门关上，不让人看见。于从见幻影进去，觉得一定没事，幻影前脚进入，他就跟在后面推门进去。

“算了，将门打开吧！”幻影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不就是要将这些老鼠做药材吗？开着门。让大家见识见识。”

“哪是做什么药材？”老人说。“你不要引人误会。”

“好，那我们就看看。”

幻影叫于从将门打开，让他站在门外看。这里满地都是死老鼠的尸体，血腥很浓。味道不好闻。幻影的话让大家都不由的好奇，红叶]娜、娜的父亲都到厨房门外，看老人要这些老鼠干什么用？

于从和金同学就站在门框中间，而幻影则立在那五个老鼠旁边。

老人将那一块布袋放在一边的空地上，他人立在布袋边，举起双臂，那布袋也向上伸直起来，像是被人拉起来似的。然后那些睡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死老鼠像得到命令似的，一个个鱼贯而入那个布袋里。

老鼠全部进入，那布袋敞开着的头，自动合并，扭转。直看的金同学真是懊悔万分，原来是这样，根本用不着他来动手嘛。假如自己一个人和老人在这厨房里，然后以这个要挟他，很可能老人会教自己一些东西呢！唉，事已如此。也不能挽回。

老人双手继续合并，好像还没完成，再看向那个布袋。整个袋身开始旋转，像一个陀螺，不住的旋转，然后升向半空中，让人眼花缭乱。

过了好一会，老人双手合并，收回，放下。那个布袋像是有感应，也轻轻落下。停止旋转。大家发现那只布袋已不像刚才那样包包满满，而是瘪的。里面像是没有装东西。娜等人想，里面的老鼠都到哪儿去了？

只见老人将那装老鼠的布袋拿起。打开布袋，手探进里面，接着再慢慢拿出来。众人都专心注视着老人的手。老人好像是在吊大家的味口，动作慢慢地，先是露出手腕，然后是手的一半，最后抖了抖，拿出来，原来是一件古时的长袍衣服。

老人拿在手上，得意地说：“看到了吗？不是药材，是一件用鼠皮做的衣服。别看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能穿墙打洞，毫无阻挡。”

那个鼠皮做成的衣服，灰不溜秋，看上去一点不起眼，这就什么好得意的，众人都觉得无所谓，只有金同学对这件衣服神奇功效感到兴趣。

金同学说：“就这用老鼠皮做的衣服？能有这么大功效。”

“不，不一定，要不是用这个布袋，也不会变成成型的鼠衣。”

“说白了，就是用一大群老鼠皮做的衣服，功效再大，也不过是一件遮寒保暖的衣服。”幻影说。“要是做成药材，那才有用。”

老人没有反驳，笑笑将那件鼠衣折叠好，重又放进那布袋里，拿在手里准备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客厅问道。

大家看向客厅的发声处，娜的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从房间里走出来，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娜妈妈又问：“老鼠多吗？”

“多。”娜向妈妈走过去，边走边说道。“家里怎么有这么老鼠？你也不想想把它们赶走。”

“我能赶得走它们吗？”娜妈妈说。“自从你父亲去世的那天，我就一个人在家里，无人陪伴，你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个家就我一个人了。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小老鼠，又瘦又小，浑身毛又稀又疏，我看着可怜，就将我吃剩下的饭菜让给它吃。心想这是老天看我可怜，让它来陪我。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这个小老鼠带来一大群的老鼠过来，它们爬上爬下，将厨房里的能吃的东西全吃了，我试过赶走它们，可没想到，它们竟合成一团对付我，特别是那个小老鼠，我气死它了，它现在长的又圆又胖，好像现在已经是它们的头了。”

“是的，里面是有一个老鼠长得很肥，被那五个老鼠咬死了。”幻影说。

“好，咬死的好。”娜妈妈说。“你们怎么回来了？娜还要不要跟你们去了？我不想她再离开我，我一个人在家里挺怕的。”

“不要紧，还有我呢？”娜的爸爸说。

“你，你怎么还不走呢？”娜妈妈问道。“你不要吓我，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有娜陪我，你放心去吧！”

“爸爸没死，他现在是个人站在你面前。”娜说。

“你一定是想我们了，娜，你不知道，你爸爸其实已经死了。”娜妈妈说。“你回来迟，不知道这事。”

幻影等人听娜妈妈的话，知道一时是说不通的，只好不说了。娜的妈妈的脸色比刚才好看多，头发梳的直直的，不是一堆乱草样七长八短。

娜的爸爸沉默好长时间，忽然开口道：“是的，我之前是被车撞死，但是现在我已经活过来了，你看到我，难道不高兴吗？为什么老是要我去投胎干嘛？”

“你是鬼啊！鬼与人是不能生活在一起。”娜妈妈向沙发背靠了靠，看着娜的爸爸说。“我听老一辈人说，鬼是能将人的阳气吸尽，然后带走，没有阳气的人，到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娜将灯打开，把父亲拿到灯下，指着地上的影子说：“我也听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是爸爸有，你看到了吗？”

娜妈妈看着地下，好长时间，身子也不动一动，只是保持那个姿态盯着那个影子。众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干什么？目光都统一看着娜妈妈。

“是吗？你没死?”娜妈妈站了起来，走向丈夫跟前，举起手摸了摸娜爸爸的手，说道。“是啊，是热的。”

忽然娜妈妈哭了起来，拉着娜的爸爸走向沙发，让他坐下。

“你不是已经……”娜妈妈说。“怎么现在又活了呢？”

“唉，一言难尽。”娜爸爸说。“你不要哭了，要不是遇见娜，我可能就不能回来见到你。”

“娜？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