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风云 第30章 左膀右臂之小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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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坏刚一动身，并没有睡熟的唐菲儿立刻将头抬起，露出了那一脸的倦容，“郝坏，你可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郝坏活动了下有些发沉的脖，立刻感觉胃翻腾，他赶忙将头垂到床边，“哇”的一口吐在了地上的脸盆。

“差擦嘴，快躺好。”

唐菲儿眼角带着泪光，用毛巾将郝坏嘴边的粘液擦干净，而后将他的头轻轻放在了枕头上，一双白皙的手儿无比温柔的轻抚着郝坏的肚。

郝坏强忍着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抓住了唐菲儿的细滑的手腕，道：“我没事，只是喝大了而已。”

“还说没事，你都睡了两天了，每次我说带你上医院，你都不肯，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让你在床上躺着。”

唐菲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裹着冰水的干净毛巾，放在了郝坏的头上，顿时郝坏感觉舒服了不少。

“不多，不过睡了两天而已，记得有次一个叫“黑皮”的混混跟我拼酒，结果他住了三天医院，我则足足在潮湿的地下室睡了三天。”

郝坏将头上的毛巾拿起，轻轻擦去了唐菲儿眼睛的泪水。

“别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唐菲儿从新将毛巾清凉的毛巾放回到了郝坏的头上，道：“还说医院呢，估计现在李墩儿还在打点滴呢，他可比你醉的严重多了。”

“我就说那死胖不成，结果还是被我给喝趴下了吧。”

郝坏发出了几声豪气万丈的笑容，随后才发现了自己原来并没有回到出租房，而是在唐菲儿的家，这让他不禁有些心慌，因为他知道唐菲儿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也从唐菲儿的口得知“唐妈”非常希望女儿能嫁个名门望族。

“菲儿，伯母？”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话是老辈的话了，可现如今好多东西都颠倒了，而这句话也改成了穷女婿总要见丈母娘，这也不难理解郝坏心里的那点担心。

郝坏从唐菲儿口得知了“唐妈”这两天都不在家，心里才算舒服了一些，并且希望能够尽快赚钱，那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站在丈母娘跟前了。

“对了，那只釉里红笔洗呢？”

郝坏想起了昨天的那只笔洗，它可是用来对付王老偏不可或缺的“宝贝。”。

“东西还在。”

当郝坏从唐菲儿口得知，笔洗就在她的包里，便要马上起身要去报国寺古玩市场。

唐菲儿自然想让他好好休息下，但在郝坏的坚持下，她还是同意了，并拿出洗过的那套衣服，亲手帮郝坏穿上。连**都是在唐菲儿的服侍下穿上的，虽然有些脸红，但她脸上的笑容表示很开心。

郝坏轻轻将唐菲儿抱在怀里，但好多话，他只想用行动表示，而不是语言。两人收拾好从老幺哪里批发的玉器摆件和那只釉里红笔洗后，打车来到了报国寺。

郝坏还不知道，这一趟的报国寺之行，会有意外的收获。

报国寺虽然周四最为热闹，但平时全部商户和地摊也都摆满，因为这里每天都会有游客光看，而且不需要门票，所以客流却也不少。

走进报国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点钟，郝坏和唐菲儿大步朝着自己的地摊走去，虽然头还是有些发晕，但郝坏却也还能坚持。

走了几步，郝坏并一个男砍价还价的声音所吸引，不禁停下了脚步循着那声音的出处找去。

“你拿我‘小鸡男’当什么，你这破笔筒连个老仿都不是，你居然说是清三代的东西。”

“哈哈，‘小鸡男’，居然有这么奇怪的名字。”郝坏在一个地摊前找到了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背对着自己、蹲在地摊前的青年。因为他背对着自己，所以郝坏并没有看清那男的面色，但他一副佝偻的瘦弱身躯却是历历在目。岁数估计比自己要小个一脸岁左右。

青年手拿着一个青花瓷的笔筒来回惦着。

“郝坏，看什么这么入迷？”唐菲儿停下脚步问郝坏道。

“没什么，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去找你。”

唐菲儿点点头，嘱咐了郝坏几句后才离开。

郝坏缓步朝着小鸡男所在的地摊走去，并且郝坏故意和自称小鸡男的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来到地摊和另外一个地摊的狭小空间后，郝坏停下了脚步。

“好一张猥琐的面孔！”

小鸡男的整个面孔算是进入了郝坏的视线，郝坏不禁差点笑出声来，只见这男的长相跟著名的网罗红人——“猥琐男”都有一拼，和四十多岁的男摊主砍价的时候都是一副猥琐表情。

郝坏的注视下，小鸡男开口对摊主道：“您这东西不行，顶多就一现代工艺品。”

小鸡男左手握着笔筒，右手轻轻敲击了下笔筒，而后道：“听听听听，这音儿差点把我耳朵都给刺穿，老瓷器那历经岁月的清脆长可在这种新仿上体现不出来吧。”

“兄弟一看就是懂行的高人。”年摊主并没有因为小鸡男的点评而生气，并且还露出了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但我刚刚听到的就是您说的‘清脆长’的声音，那可真是故乡古音、透着那么骨岁月沉淀的沧桑劲儿。”

年摊主说完，脸上的享受表情简直溢于言表，好像那清华笔筒绝对是大开门的真东西一样。

郝坏听年摊主说完，还以为也就算结束了，可没想到那摊主在看了一眼小鸡男不说后，便滔滔不绝的讲起老李故事。

“兄弟，这东西可是好好玩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这可是我祖上留下的，我祖上可是正跟儿的八旗弟，我爸爸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买。”

年摊主叹口气，抹了把没有眼泪的眼角，一脸的叹息样继续道：“哎，老天不长眼，谁让我老母病危，所以今天我也是万不得已才将这宝贝拿来卖的，您要是看上，给我五万，这东西我就忍痛割爱了。”

“您别介，我可不敢收您这份爱。”小鸡男抬手垫了垫笔筒，便道：“这种故事我听的耳根都磨出茧了，你也别跟我说别的，您这份爱，顶多值个百八。”

“别介！看您是个见过世面的大老板，我跟您说实话。”

摊主收起一副愁容，装腔作势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可别跟别人说，我这东西是两万块收来的，你要诚心要，给我两万块怎么样？”

“得得得，您呀，真该去做演员，不该来这地方撂地。”小鸡男很清楚年摊主的心思，说话间放下了笔筒，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摊主张开喊下了小鸡男，装作被掏心挖肺的样，一咬牙一跺脚：“五百就五百，兄弟，我可是看您实诚，想跟您交个朋友。”

郝坏看到这个时候，心想，这个小鸡男还真能砍价，他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但小鸡男脸上的表情告诉他，事情才刚刚开始。

“既然你让我等等，那我就等到，不过这次我只给你一百块。”

小鸡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从新蹲在了地上，继续讨价还价，就好好刚刚没有给出过自己的价格一样，弄的年摊主一点没有办法。

“好你个小鸡男，还真够鸡贼的，这顺手牵羊的活完的够溜的。”

郝坏眼看着小鸡男随手拿起了那只笔筒，并且发现他的右手却偷偷摸在了一个纯银“鼻烟壶”上。

郝坏并未声张，因为那事情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且他早就知道古玩行鱼龙混杂、三教流的人都有，别说这种小偷小摸了，**、官宦充斥进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小鸡男付钱后，摊主可是一脸的无奈，并道：“兄弟，您可真是让我为难，要不是想跟您交个朋友，这价钱我是说什么都不卖。”小鸡男付钱后，摆摆手朝着报国寺的大门走了过去。

“臭小，有两把刷。”

郝坏刚要走，便听到身边另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摊主自言自语道：“哎，这个小鸡男，放着一身“好手艺”不琢磨，可惜了。”

“您认识那小？”郝坏走到老摊主的跟前，轻声问道。

老摊主摆摆手，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样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随便说说。”

老摊主越是不说，郝坏心下也就越是好奇，而且他绝对那个小鸡男虽然手脚不干净，但听他砍价的样，应该对古玩很有研究才对，没准是个其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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