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琦琦小说 > 灵异 > 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 第098章 浓郁香囊

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098章 浓郁香囊

作者:尘飞星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9-19 17:54:18 来源:平板电子书

夜色渐深,阿信进帐帮渐已安静下来的楚霸盖好被子后出来,一个侍卫过来说道:“皇上想问一下太子殿下今晚在花七小姐那边的情况,你现在过去行宫一下。”

阿信一怔,看了看营帐,那侍卫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你先过去吧,我在这里守着,等你来了我再走。”

阿信见那侍卫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便点了点头道:“那有劳了,我去去就来。”

她走到行宫,有宫人将她带到一间殿宇,里面正坐着宝兴帝和明妃。看到她来,待她行礼后,宝兴帝才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今日花七小姐打了什么猎物?”

阿信恭身道:“听说是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宝兴帝哈哈大笑,对明妃道:“不错不错,起码比我们的安宁强。朕看着安宁进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出来的时候却在哭哭涕涕,看来方篱笙教的弟子果然不错,短短时间内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让人欣慰。”

明妃不动声色地笑道:“看皇上高兴的。花七小姐有此成就很让您这般开怀么?”

“诶?贵妃有所不知,今日花七小姐进猎场,依朕的估算,肯定遇到了不少事儿,不说有生命危险,受个伤肯定是难免的,更别说还能打山鸡了。现在她能安然无恙,说明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聪明人有什么好处吗?”

明妃装糊涂笑问:“有什么好处?”

宝兴帝欣然一笑,“聪明人就不会干蠢事。太子之前一再恳请朕让他自己选择太子妃,朕就知道他想把太子妃之位给他最心爱的女人,以表他的痴心。看他那几日闷闷不乐的样子,朕实在心里发软,便是答应了他。所以这次故意要在猎场测试一下花七小姐,看她究竟值不值得太子如此待她,想不到今日她没有让朕失望,朕相信一个能在危机四伏的境况中都安然而退的人,将来定然是一个能当好太子贤内助的人,哈哈……”

“皇上就如此肯定花著雨?”

“放心吧,朕不会看错。朕看那花著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在大殿的时候……”宝兴帝顿了一下,未将话讲全,略过继续道:“那事给你说也不懂,当时就觉得把她嫁给北冥王可惜了,想不到太子早与她生了情愫,如今又恰至国师大人观天象将她与北冥王退了婚,简直是天意,既然太子非常中意,朕此次就遂了他的意。”

阿信听皇上应允了太子自己选太子妃的事,心里也是跟着欢喜。自几天前花七小姐拒绝太子之后,太子就像失了魂一样,整日愁眉不展,自怨自哀为何不生在平民之家,如今连自己选妻子的权利都没有,她就知道太子是在为花七小姐在烦恼。

她虽然认为花七小姐很不错,可是太子对她有真心还不够吗?奉仪又有什么不好?一定要太子妃这个位置才行吗?

看到太子那般愁苦,有时候她觉得花七小姐心太大了一点。

不过现在闻听皇上已经答应花七小姐为太子妃,如了太子的愿,她也只能暗叹花七小姐命好,兜兜转转,还是让她心愿达成。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在太子营帐这边,一个穿着素色曳地长裙的女子袅袅而来。那侍卫朝她暗点了下头,女子风情万种的钻进了营帐。

营帐内,已酣然入睡的楚霸躺在柔软的地铺上,身上盖着薄锦,面色绯红,每一个呼吸间都带着浓烈的酒气。女子媚然一笑,慢慢从精致的绢布手袋里拿出一把小铜镜,又从里面拿出一方小木盒,然后她将小铜镜放在矮几上,从小木盒里拈出一团柔软的东西,便照着镜子将那柔软之物贴到脸上。

在她手指如飞之下,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已出现在镜子里。

光洁的额,两道修长入鬓的秀眉,俊俏的鼻,唇如花瓣,在光芒流转的灯光下,容颜如玉兰花般皎洁,若是此刻花著雨在此,一定要大吃一惊,怎么还有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花著雨”对镜左右一看,自觉没有任何破绽,便将盒子和镜子一起收好,再将已经很低的胸口拉了拉,方抿嘴一笑,顺手从几上拿了一块湿冷的毛巾,一把掀开楚霸的被子,直接解了他的上衣,拿湿巾在他胸口擦拭。

醉梦中的楚霸忽觉有柔软如蛇的手在他胸口摩挲,一时冰一时热,甚至还有吐气如兰的气息在他耳畔轻唤,“太子……太子……”

他只觉这声音柔到了骨子里去,不禁浑身发烫起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竟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容颜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简直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确实是她,不由低呼,“花著雨?真的是你吗?”

“花著雨”微笑,手还在他胸口摩挲着,“不是我还能是谁?今日见太子醉得厉害,怕阿信他们照顾不好,我便过来帮太子擦拭身子,等酒气散得差不多了,太子也就不会太难受了。”

花著雨从来没有用如此柔腻的声音和他说过话。楚霸几疑梦中,一把抓住她柔软的手,欣喜若狂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难道你并非对我无意?”

“花著雨”将他的手按到自己丰满的酥胸上,似乎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对一个男人有多大的诱惑,柔声道:“太子这般人物,岂有让人不动心的?我只是害怕不能当上太子妃,日后要在东宫被人欺负……可是再观太子对我一片痴心,忽然觉得不管太子给我什么名分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与太子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她的目光如春波荡漾,让楚霸一时看得心驰神摇,而手底那柔软的触感,早已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他一把将她紧紧抱到胸前,激动得口齿不清道:“傻瓜,你为什么不早说,若真是因为想要太子妃的名分,我给你名分便是,为何要那般绝然的拒绝我,我差点以为你真的对我无意,让我的心生生痛了痛,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花著雨”躺在他怀里嘤咛一声,抬起头来,什么也不再多说,只是将唇轻轻印在他唇上,用她柔软的唇瓣代替了她任何的话语。

日思夜想的女人在怀,又如此主动凑上了她的香吻,楚霸如何还能把持得住,低笑一声,不由分说,就愉悦地翻身将女子压在了身下,帐内裙裾四飞……

阿信从行宫回来,那侍卫依然站在那里,看她要进去,便一脸神秘地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太子正在那个呢,你现在进去是否有点不妥?”

阿信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那侍卫低声一笑,“你刚才走后,太子说要小解,我进去扶他出来,然后在十几步之外等他,结果,他转身的时候居然强拉了武国公的三小姐进去……三小姐现在是哭着被他宠幸了呢……看来这下太子又给惹了个风流债了……”

阿信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立即掀开帘子,果然看见地铺上有一男一女在动作着,男子身体精赤,动作勇猛,女子发丝缠绕,欲拒还迎,似申吟似哭泣。

她急忙放下帘子退了出来,面红耳赤,她没料到才一退身,太子就拉了花家三小姐这般,不知道到时才被皇上允准的花七小姐会怎么想?

“如果没什么事了,那我就走了。”侍卫转身笑着走了。

阿信根本没心思理他,只点了点头,就焦急地在营帐外走来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息终于小了下来,估计已经偃旗息鼓,她正准备进去问要不要打水洗浴,不想这时宝兴帝竟和明妃一起过来了。

她忙紧张地上前礼道:“参见皇上,明妃娘娘。”

宝兴帝哈哈一笑,让她平了身道:“不用多礼,朕是今晚和太子喝了些酒,一时睡不着,正好明妃说此处的夜空极美,便出来随便走走,太子可还好?”

阿信声音微颤道:“回皇上,太子……还好。”

“还好你怎么还一脸惊惧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明妃上下审视着她。

阿信忽然跪倒,“不是,太子只是酒喝多了,所以有点糊涂,请皇上恕罪。”

“糊涂?他做了什么事?”宝兴帝此时也警觉她神色有异,迈步就直接朝营帐走去,只是才到门口,竟听到里面传出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殿下这般欺负于我,日后叫我如何见人?”

然后是楚霸低哄的声音,“不是欺负你,我刚才只是情不自禁,只怪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女子依然哭泣。

楚霸又哄,“既然都到了这一地步,我绝对不会负你的,反正我父皇也应允了让我自己选太子妃,他们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所以你也不用参加采选了,我就直接让你当我的太子妃。”

“这不是你做了错事故意哄我的话么?”

“怎么可能,我这里有母后给我的紫玉戒指为证……你看,就是这个,我现在就亲手戴到你手上,看谁还说我是哄你……”

听到这里,宝兴帝已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来是他儿子酒后乱性,把哪家姑娘给宠幸了。

他调转身走了几步,忽然问阿信道:“里面的姑娘是谁?”

阿信垂首,“是武国公府的花三小姐。”

“什么?是我姨侄女?她怎么能干出如此丢脸败坏门风的事?”明妃脸色大变,立即对阿信道:“快点给本宫进去把她叫出来,看本宫今天如何处置她!”

阿信犹豫着,明妃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厉声道:“没有听到本宫的话么?难道还要本宫说第二次?”

阿信脸也不敢捂,转身朝营帐走去,到了外面道:“太子殿下,请恕奴婢无礼,明妃娘娘要见花三小姐,能不能让花三小姐出来一下?”

里面的女子将仍压在她身上已睡过去的楚霸推开,故作惊慌道:“叫我姨母稍等,我马上出来。”

阿信应了一声。

女子迅速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拉,装进原来的木盒里,然后才开始穿着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裙,由于那衣裙已实在不像话,她随手还披了一件楚霸的外衣,终于走出了营帐。

然而她还没站稳,一个巴掌就狠狠抽在她脸上,“你没有羞耻之心吗?就算太子喜欢你,也等不及到成亲的时候?”

宝兴帝看向被明妃一巴掌打得坐倒于地的女子,花容月色,果然是武国公的女儿花若芸,而她的手指上,正戴着一个紫玉戒指。

他微皱了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不是喜欢花七小姐吗?为何会和花三小姐在一起?还说喜欢她,把紫玉戒指也送给了她?难道他并非他所想象的什么痴情种子,两姐妹他都喜欢?

花若芸捂脸低泣道:“不是我……是太子硬是拉我来的,我根本推拒不了……”

明妃还要打,宝兴帝沉声道:“事已至此,你骂她何用?罢了,就依了太子的意思吧。回宫,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他拂袖而去,明妃重重哼一声,紧跟其后。

留下坐在地上的花若芸边抹眼泪,边低下头阴狠的笑了。

**

花著雨随贺兰晴和舒娟拍马向前,想不到她们竟然能顺利奔过一座山头,照理,这里不是应该有御林军防守吗?岂能让人急奔这般远都没人来过问?

她直觉不对劲,怕是舒娟设下了什么圈套等她们钻,提缰强和贺兰晴并骑道:“郡主,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们还是不要接受舒娟的挑衅,还是先回去,一切等明天再说。”

贺兰晴借着天光看到她脸上的担忧,不禁大笑,“好,我们现在离营帐有一段距离了,如果舒娟还往前跑,我就视她为有阴谋诡计,我们才不当傻子,上她的恶当!”

想不到贺兰晴如此好劝,花著雨心里一松,而在前面的舒娟已一勒马缰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难道先商量如何两个打一个吗?堂堂一个郡主,岂能如此不要脸?”

贺兰晴策马到她面前,不屑道:“就你还配我们两人出手?我一人就能把你打趴下,不信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试。”

舒娟自马背上取下一枪朝地上重重一顿,“比试就比试,谁怕谁?不过先说好了,只能一挑一,如果你们两个想同时上,现在就给我滚蛋。如果你们一个一个来,我倒是不介意。解决一个再多解决一个,更能让你们心服口服,也让你们开开眼界,看看我们舒家枪有多厉害!”

“哼,吹牛也不打草稿,小心吹破了牛皮等会不好收场。”

贺兰晴边说着,从马囊里摸出了一根马鞭,狠狠朝地上一挥,激起一地尘烟,“我也不用其他兵器,随便一根皮鞭就能把你所谓的舒家枪给解决了,可要给姑奶奶把眼睛睁大了瞧清楚。”

她们两个算是钉儿遇到针儿,都各不相让,瞪眉怒目,一个起手式后,两个骑在马上的女子同时朝对方发起进攻。

舒家是有名的尚武之家,舒娟的祖宗们个个都使得一手好枪法,不论是上阵杀敌,还是教导子弟,都会被折服在又快又狠力道又沉的舒家枪法下。所以舒家子弟对于枪法是情有独钟,个个都一心浸淫枪法,别的武器用起来都较稀松。

而贺兰晴博学多杂,刀、枪、剑、软鞭样样都可以上手,虽然无法精于一门,但是一通百通,她可以在刀法中融入枪法,枪法中融入剑法,鞭法中融入剑法,各自融会贯通,却别成一格,让人极难摸住她的脉络,所以她的出手,一般都让人防不胜防。

此时她们两人驭马单挑,舒娟的银枪挑、刺、回,用得灵泛如猴,贺兰晴的长鞭卷、甩、抽更是用得像灵蛇在半空飞舞,动若雷霆翻若霓霞,气流将两人身影裹住,让花著雨一时看得眼花潦乱。

看她们一副势钧力敌的样子,恐怕一时也难分出胜负,她干脆退远一点,免得被殃及鱼池。

此时星光满天,无数流萤飞舞,这样的夜景好像成了她们打斗的陪衬,全不及她们的枪鞭来得精彩。

花著雨趁机打量了一下此处的地形,这一看,方发现她们不知何时已奔上了一个较平整的山头。此山比旁边的山峰要矮上许多,其上并没有多少树木,甚至还有些开阔,四下一望,能将四周繁花似锦的景致尽收眼底。如果此时不是夜晚,白天来看的话,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致。

就在这时,她心底忽然一跳,一丝警觉瞬间占据她心头,她警惕地四下一看,竟看到隐约有四五条人影朝他们这边飞纵而来。

她顿时示警道:“你们两个别打了,有人来了!”

贺兰晴料不到一条皮鞭半天拿不下对方,已经打得火起,“就算天王老子来老娘也要先把她解决掉了再说!”

舒娟亦冷笑,“你今日不给本小姐跪地求饶,也休想离开此地!”

而就在她们话音一落之际,只转眼间,那五条身影已如幽灵一般掠上了山头,有三人手中寒光一闪,分别有风声朝飞扑而来,目标竟是她们的坐的骑。

花著雨顾不得许多,随手撑起雨金刚往马身一挡,只听得叮当一声,恐怕是有利器被挡落地。

正在打斗中的两女却没她这么好运气,只听得两马长嘶,两马已相继栽倒于地,她们两人瞬间分开,却二话不说,又再短兵相接。

眼看有两人朝她逼来,花著雨可没把握跟他们短兵相接,一提马缰就朝西面奔去,那两人阴森一笑,一前一后腾空向她逼来。

她也不是好惹的,摸着雨金刚手柄处的暗钮一按,无数细若牛毛的毒针瞬间齐发,两个黑影猝不及防下生生被射了一身,蓦然惨呼后,重重坠落于地,转眼就没了声息。

那边三人一见同伴只一个回合间就挂了,齐声惊呼,同时一个信号弹迅速升空,恐怕是在招集更多的人手。

已和这三人交过一回合手的贺兰晴已深感这三人功力深厚,绝非她们几人能敌之辈,见状也不再和舒娟打了,边跑边急声朝花著雨道:“别管我,快逃!”

花著雨哪里肯一个人逃走,调转马头,一手打着雨金刚就朝她冲去。

那三人察觉到她的这把伞里有古怪,自然不会再靠近,却准备从后面偷袭,在她一驰而过之际,陡然出手去拉她马尾。早有所防的花著雨一按按钮,毒针如蝗般再出,那尖细的风声吓得那几人同时滚地。得这一喘息机会,她的马已追近贺兰晴,她迅速收伞,做好姿势准备拉人。

贺兰晴见她竟能冲过来,自是欢喜,迎着花著雨伸来的手就欲攀上马,哪料她腰身一紧,已叫一直盯紧她的舒娟死死抱住,“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若想丢下我你们逃命,门儿都没有。”

舒娟得意大笑。

而已经拉住贺兰晴手的花著雨却不能将她拉上来,不由急道:“舒娟,快放手!”

“不放!都一起死才不孤单!”

花著雨气急,正欲抽伞给她一家伙,贺兰晴突然松了她的手,并且一脚踹在马股上,“你先走!”

同时她手中皮鞭一抽,迎向那三个欲偷袭已收伞的花著雨的黑影,其中一人出手迅疾将她的皮鞭握住一扯,她力道不稳地朝向他撞去。那人五爪暗伸,只等她来就黑虎掏心!

贺兰晴大骇,以为这下子已是性命难保,料不到那人的五爪突然就升到了半空,一股热血尽溅到了她脸上。她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已见一人将她身子一带,瞬间偏离了那个断掌黑影,撞到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上。

“有没有受伤?”

这个低沉的声音让贺兰晴一惊,她赶紧后退,“四皇子?”

楚明秋向后一看,已有多条人影朝他们这边逼来,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快走!”

然而此时已来不及,对方已逞包围之势向他们逼来,甚至还有人在低声叫道:“听好了,刚才得到消息,这里面一个是兰陵王的独生女,一个是大泽的四皇子,还有舒将军的女儿和楚霸的心上人,能活捉就活捉,一个都别放走!”

楚明秋挡在贺兰晴前面,一步步后退,冷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聚众皇家猎场,不怕砍头么?”

对方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答,一挥手,无数人就朝他们两人齐举刀挥来。

早已察觉草丛中仆伏藏有一人的楚明秋蓦然弯腰一提,一人已被他抓住手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人朝这批杀手掷去。被掷的人顿时尖叫出声,竟然是舒娟的声音。

看来她想藏匿好等人走了好出来,却料不到遇到个耳聪目明的楚明秋一下子就看破了她的位置。她手中挥舞着从地上捡来的大刀,那些杀手瞅准破绽一脚就踹在她胸口,她的身体再次倒飞回去。

众人以为她会重重落在地上,结果她竟然尖叫着落了个空。她像濒临死亡的人一样胡摸乱抓,居然让她一把抓到一个人的脚踝,顿时狂笑,“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而被她抓住脚踝的,正是被楚明秋挡在身后的贺兰晴,黑夜之中,紧张之下,贺兰晴竟然不知她已站在了繁茂的山崖边。被舒娟猝不及防之下一扯,她整个人亦同时被拖下去。

已听出不对劲的楚明秋瞬间伸手,却也只能拉到她的指尖,这几根指尖如何能带住两个人的重量?他低吼道:“抓草藤!”

下坠速度太猛的贺兰晴根本不及抓草藤。

楚明秋不假思索奋力一蹬,再次紧抓住贺兰晴的手,同时他反应极快的伸左手往急速下降的崖壁上乱抓,终于让他抓住一根草藤。草藤虽然无法承受住三人的重力,却将他们的下降之势缓了又缓,直到又坠了一段,下降之势停住。

吊在半空的三个人气也不敢出,生恐喘气重了,又让草藤承受不住断掉。

另一边,花著雨策马狂奔,可是后面两条黑影如影随行,轻功好得让她直骂娘,眼看马速越来越慢,恐怕是已不知何时受伤的马匹血流过多,马上就快没有体力了。

眼看她已奔过一座山头,此时也不知到了哪里,开阔的地势早已不在,灌木丛生的地方也不利马跑,她干脆渐渐勒停马步,只等那两个人一近身,她就再按动一组毒针,生死在此一举。

那两人见她速度渐缓,总算出了声,森寒道:“怎么不跑了?害得老子们跟你跑了这大一圈,今天非把你抓回去卖窑子不可!”

花著雨把雨金刚一撑,笑嘻嘻道:“今日是谁卖谁还不知道。哦,不对,像你们这种黑心鬼,拿去当猪肉卖别人都嫌肉臭,还是直接喂给狗给算了。”

“小丫头片子,只能逞一时口舌之能。今日你落我们手里,可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花著雨一转雨金刚,“好吧,你们不怕死就来,我这把伞最喜欢往你们这等人身上招呼。”

而她的呼字还没落音,手上按钮已按了下去,伞顶上的毒针如一片黑云般朝他们射去。

那两人早已领受过她暗器的厉害,忙不迭飞身朝后退去,花著雨趁此机会再次一拍休息了一会的马股,希望这马能再给点力,驮着她赶快逃出这两个人的追踪范围。

休息了一会的马果然又强劲了不少,扬蹄直往前冲,那两人赶紧又直追而上,同时他们身后又多了增援的人,此次花著雨若是再停下,绝对没有幸理。

花著雨心里焦急,眼看其中有轻功高强又快追上她,而她伞里的最后一组毒针已用完,不得不撑伞虚张声势道:“看针!”

那些人果然又飞速后退,然而他们发现根本没有针时,更是激怒了他们,他们叫骂着越发追得急,而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匹马慌不择路,居然一个马前失蹄,给栽到了地上,花著雨被冲力一甩,人已摔了出去。

然而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看见下方的一个黑窟窿,惊得忙把伞一撑,伞边才险险挂住几根枯藤,没有让她往下掉。

那些人立即朝她围来,在他们还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只觉耳际一阵尖锐的风响,十来个人胸口一闷,同时朝一个方向倒滚出去。

这是一种犹如排山倒海之力的内劲将他们同时震退,这些杀手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他们从没听过见过这种武功,不禁站起后齐齐朝那发力处看去。

但见从稀疏的树叶间洒下的微弱星光下,一个淡蓝色身影犹如暗夜里一抹青烟般负手站在那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的气质,让他们想起了连绵不绝的山峦,又想起了高天上的淡云,看得清,却看不到尽头。

杀手们完全无法感应到此人的气息所在,好像他只是一个不经意出现的幽灵。

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他们没有听说过这种无法感应气息的人。纵然是有,那样的人的存在也是很久以前的事!

后来的杀手中的一个慢慢站起来,一抹嘴角的血,冷厉道:“刚才已经确认了,这位被追的小姑娘就是武国公府的花七小姐,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把她活捉!除非大家都死在这里!”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是今天只要我在此,你们就不可能把人抓得走。”这说话的,正是随后听芍药禀报后及时赶来的方篱笙,他眉眼淡淡,气势淡淡,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深浅。

被伞挂着的花著雨一听是他的声音,顿时叫道:“师父,这几根枯枝快挂不住我了,快点拉我上去……”

那些杀手一见此景,兵分两路,一路攻方篱笙,一路扑向花著雨发声的地方。

“来杀我!”

方篱笙抬脚一踢,蓦然风声凌厉,一根丈来长的枯树枝迅疾踢向那扑花著雨的杀手,树枝瞬间断成无数截,蕴含着黑暗力量直朝那些人疾射而去。

那些人不及躲避,竟全被击中,同时像受了莫大内伤一般纷纷喷血倒地。另一路人却是虚张声势,在快要接近方篱笙时又有三人直朝花著雨的伞顶抓去,还有两人直击他后背。

方篱笙冷笑一声,突然飞身纵起,淡蓝色的衣袖在暗夜里卷荡若舞,像两道流动的石墙一直扫向那三人,三人同时向后飞出,撞击,落地。

而他身后那以杀欲阻挡他的两人一势落空,还来不及收势,他已半空旋身,两脚飞踢。

“扑――”

那两个人顿时仰头哇地喷出鲜血,一路洒向大树,沉重撞击,轰然摔落,被撞的大树发出一阵卡卡声,随即拦腰而断,慢慢倾斜着朝旁边倒去。

方篱笙不及视察自己的杰作,立即飞身朝花著雨的伞尖抓去,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啪!”

支撑着的最后一根枯枝断裂,花著雨惊呼着朝下坠落。

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方篱笙腰身一旋迅急而下,先是奋力抓住伞尖,随即运劲往上一带,花著雨下坠的身形竟然往上,他自己的身形由于用力过猛更是往下急坠。

忽然身体被带得上升的花著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竟能凌空逆转,然而下一瞬,当她再次下坠的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给环绕的时候,她已经明白是方篱笙跳了下来。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心脏强劲的跳动,像是狂风暴雨中温暖小屋里那跳跃的火焰,她感受到了他臂膀的坚定,坚定得好像磐石一样。

这一刻,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她从来不知道有他在的地方会让她如此安心,他就像是她的避风港,所有的风雨他都可以帮她抗住。

“抱紧一点,这洞太深,等下不要摔散了。”方篱笙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同时接过花著雨手上的那把雨金刚,让花著雨腾出一只手抱他。

花著雨不敢有一丝犹豫,双手紧紧环在他腰上,脸紧紧贴在他胸口。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他握雨金刚的左手往下一探,随着一阵金属折断声,似乎已探到底。却不知是什么地形,根本不及站稳,两人又同时翻滚着朝更低处滚去。

也不知滚了多长一段路,两人的身体终于不再滚动。

惊魂未定的花著雨动都不敢动,良久,才听方篱笙闷哼一声道:“你怎么这么重,是要压死我么?”

花著雨这才惊觉她好像还趴在他身上,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却不知又按到他哪里,只听他又是一声闷哼,“难道你想恩将仇报,想杀死我不成?”

花著雨干脆往旁边一滚,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方篱笙半天没有出声,好半晌,才听他平稳了语气道:“你有没有受伤?”

花著雨在身上摸了摸,没有任何痛楚,跟平时一样,“没有。你伤了哪里,让我先给你看看。”

“这里乌七抹黑,你用什么看?”

“我身上带有火折子……”

方篱笙打断她,“不要点!我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若是点了火引来什么东西,没办法对付。”

“可是你受了伤,现在不包扎的话,伤势加重怎么办?”

“这点小伤不要紧。你且先安静下来,我会自行疗伤。”

他说得有些吃力,显然伤得不轻。花著雨从未遇过这种情况,实在也不知该怎么样才好。

方篱笙轻轻把她拉得躺下,柔声道:“我先疗伤,你先睡一会,等天亮的时候我会叫你。”

这种未知的情况下怎么睡?花著雨咬着下唇,“你疗伤,我不打搅你。”

“乖,睡一会。”他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有我在,鬼都怕我三分,不会有鬼的。”

接着他自己就坐了起来,花著雨哪里敢睡,只在漆黑中定定看着他一点暗影,心里感觉又歉疚又甜蜜,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太不合时宜,更是没有道理,赶紧闭上眼,心无杂念什么都不去想。

或许是过于安心,本来说不会睡着的人居然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落目尽是大天光。她不敢相信的一骨碌坐起来揉揉眼,她真的看到了天光。只是天光很逼仄,她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条长长的峡谷,两边的峭壁如削,直插半空。

她的头顶是一蓬蓬从山石里长出来的茂密灌木,遮天蔽日,所以昨晚她才没法看到星空,误以为是落在了什么深不可测的秘洞中。

“东张西望些什么?也不说去洗把脸,不嫌脏么?”

花著雨回头一看,就见篱笙只着一身月白紧身里衫靠坐在石壁上,微低着头,右手把玩着什么,淡蓝色外衫放在旁边。

花著雨也不恼,眨眨眼走过去道:“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再去洗脸。”

他的左手臂分明垂着,恐怕伤的就是那里。

方篱笙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他清绝的面容有些苍白。

他把在右手把玩的东西在她面前扬了扬,“这是什么?”

花著雨定睛一看,那只是一个香囊,是花碧桢和花碧英给黎司桐的香囊,前两日忘了给黎司桐了。

“这上面绣了黎司桐的名字。”方篱笙平静的笑,只是笑得令人发寒,平静得像压抑住了某种澎湃,却不知道何时会破堤而出。

“真的不知道你还会女红,这个香囊做得很不错,杜若香,不过我却不喜欢这种清淡。我喜欢浓烈的香气,就像是越烈的酒越有滋味一般,所以你下次给我送香气最浓郁的香囊。”

花著雨歪着头盯着他瞧,“可是我没准备送你香囊。”

“那你为何又给黎司桐送?难道是因为你喜欢他?”

花著雨分明闻到了一股酸味,一把抢过香囊,在他身边坐下,“这是我五姐和九妹送给黎世子的,难道你也想她们给你送香气最浓郁的香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