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卫宫家的饭 第92章 奇迹的真名，圣剑耀眼的光辉

少女展现出的迷茫，让士郎愣了。

也只是愣了一瞬。

下一秒，弓出现在手上。

夜空中，繁星点缀。

宝具化作的箭矢如流光，顺着空气射向沙条爱歌。

“BerSerker来了啊。”

沙条爱歌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和士郎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她不怕投影出来的宝具，反而担心出现和上一次一样，被少年抓住差点无法脱身的情况。

本来把黑夜照得敞亮的宝具，在接近沙条爱歌两米左右的距离时，被黑影吞噬。

堕落了原有的光辉。

士郎眼眸闪烁，明暗不定。

刚刚的宝具中带有万符必应破戒，是为了解除沙条爱歌和安哥拉·曼纽的契约。

但事情果然不会那么顺利。

“Saber。”

士郎语速极快地问：“你还好吗？”

“我……”想问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面对士郎，她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陡然间，召唤从者的魔法阵出现。

却不是对阿尔托莉雅的召唤，而是士郎。

“怎么回事？”

正要和沙条爱歌一决胜负的士郎一惊。

他明明说过让远坂凛使用令咒把Saber喊过去才对。

为什么会是伊莉雅。

这种情况，怎么能放任阿尔托莉雅和沙条爱歌待在一起。

“要为了Saber违抗令咒吗，BerSerker。”

沙条爱歌礼貌微笑，伸出手。黑影乍现，来到士郎面前，做出和沙条爱歌一样的动作

那是绅士，邀请自己心爱的舞伴，练习很久，而无可挑剔的邀请：

“可以哦，BerSerker，只要你握住我的手，我就帮你违抗令咒，如果你真的愿意为了Saber。”

“你说什么？”

士郎瞳孔收缩，在魔法阵生效的刹那，视线转移到毫无动静的呆毛王身上。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表情。

几乎迷茫到不能放任不管的程度。

特别是她伸手，喊出：“士郎。”希望被自己选择的样子。

假如，第一眼没有看见伊莉雅，没有看到她的痛苦。

那么他想，自己一定会坚定不移的选择这个少女吧。

月光濡湿她像金沙一样的发丝，盔甲带来的厚重被娇小的身体承载。

她是那么美丽，即使作为被选择的一方。

又有谁能够拒绝她？

又有谁舍得拒绝她呢？

但是……

漫天大雪中，那个对他招手的纯白少女。

月牙一样弯弯的眉梢，看着他明眸里蕴含的光。

以及和红A对视的刹那……

“既然选择抓住她的手，就不要再放开了。”

我果然，不是正义伙伴。

什么正义伙伴只做该做的事，根本不可能！

因为，我无法拯救所有人。

这一刻，士郎终于理解，成为卫宫巨侠，是一种什么样的代价。

“对不起，Saber。”

当这句话进入阿尔托莉雅的耳膜，透过神经，让她理解所蕴含的意义时。

就算是不允许拥有感情的王，也感到了刺痛。

她眼眸放大，向前，想要挽留少年。

却在最后一刻停下。

想要贯彻自己的道路，一定是困难的。

困难到悲伤、后悔，想要放弃。

哪怕坚定不移地走到最后，这份理想带来的终点又是否会成为末路？

明明知道结果，有勇气面对的人是多少？

如果……他真的会作为自己的御主，与她并肩作战。那么他做的选择，一定会是自己期望看到的。

“……”

少年跟着魔法阵消失，带着他最后的决心。

同样，阿尔托莉雅也做出自己的选择。

她舍弃一切迷茫，再次化身那个披荆斩棘的王。

那个曾被十二圆桌骑士所爱戴，尊敬的，常胜之王。

她用自己圣洁的目光，平等地审视……沙条爱歌。

“Saber，你这是……”

沙条爱歌纯洁澄明的眼眸感到了不解。

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光在凝聚。

说是光，不如说是梦的终点。

从地面、草木、万物，像萤火虫一样升起，凝集在剑上，闪闪发亮的“光”。

它们并不是最纯粹的光，而是一种比光更为纯粹的东西。

没错，这些正是从过去未来消逝在战场上的所有士兵，在临终之际怀抱的虽悲伤但尊贵的梦想。

那样的意志值得夸耀，那样的信义必须贯彻。

于此，常胜之王高声的念出手上奇迹的真名，那正是：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光之洪流在大地奔走。

它会平等的摧毁路径上的所有事物。

包括那最为纯粹的恶意。

眼看包裹自己的此世之恶寸寸破裂，将外界神圣的光辉带进。

沙条爱歌表情微妙。

她开始无法理解。

并非是看到未知事物的迷茫，而是对他们一次又一次，打破计算，打破自己认知的不解。

人在世间行走，会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焦虑、不解。

不管明天怎么样。

只要认真思考。

就会对它产生恐惧。

一个人站在三岔路口，他无从得知自己选择的路口会为他带来怎么样的收获。

但在只能选择一条，又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

无论哪一条，到头来的开心、痛苦、失落和后悔都必须自己承担。

假如，在选择之前，他能够看见三条路给自己带来的终点。

那三岔路口的意义就完全失去。

换而言之，“选择”二字就不会出现在世界。

而是变成排斥、抛弃、放弃，只留一条路，一个最优解。

通俗的剧本往往贯彻整个人生。

知道自己的未来，知道它人的未来。

看到自己的死亡，预见他人的死亡。

既然人生从一开始就已经确认，那么开始到死亡的所作所为便是一种挣扎。

在一条蜿蜒崎岖，却绝对笔直的线上，想要走出斜线而渺小的挣扎。

这就是未知和已定。

也就是所谓的没有“选择”。

比起未知的事物，沙条爱歌更期待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因为无论是已知还是未知，要是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无法产生。

将会毫无意义。

所以：

“Saber。”

打开双手，沙条爱歌澄蓝的眼眸一如既往，干净，美丽。

还有那对少女的宠溺。

在善恶无知的世界。

最后的最后，少女拥抱了光明。

无法分晓善恶，是人最初的样子。

而王，会把这个观念，赐予她。

“爱歌。”

圣剑穿胸而过。

阿尔托莉雅梳紧的长发披散。

在光辉中飘荡。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明知道结局已经注定，还去寻求那遥不可望的奇迹。”

“圣杯无法实现我的愿望。因为我从来没有后悔遇见他们（圆桌骑士），我想否定的，一直只是自己。然而却在路上把无辜的人牵扯。”

很显然，沙条爱歌就是阿尔托莉雅口中，被自己牵扯的人。

假如没有召唤出她；她没有那份悲愿。

那么少女，一定会按自己的轨迹，美好而幸福的生活下去。

憧憬着自己的白马王子。

可是因为她，为了她，少女在无法辨认善恶的路上越走越远。

尽管善恶分明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价值观的正反。

但是，一定要选的话，就由我来引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