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恐怖 第三章 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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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好东西，享受得多了，就未必是好事。再好吃的食物，总有吃饱的时候，再漂亮的美女，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中洲队，就是智者太多了……

只是早上，楚轩就开始命令王侠等人去侦查情况，至于目的苏天道清楚得很，就像原著中他们逃跑的那条下水道一样，所以也就没有过问。他不想理，楚轩可不会放过他，所问的问题都是非常考验苏天道记忆力的，比如郑吒被抓时所关的位置，接触了什么人，支线剧情是如何完成的，保护伞公司派出了多少人力抵抗等等，苏天道就算记得住，这么问也把他给问烦了。

不过经楚轩这么一闹，苏天道到是思路更清晰了，他转了转眼珠问道：

“强攻什么的，我到是不反对，不过我们突然间在一座城市里大开杀戒，恐怕也不好吧？虽然保护伞公司里的人大部分都该死，但也有不少人根本就不知道生化武器的事情，把他们卷进来也太冤了……”

楚轩抬起头看着他，想也没想地回道：

“这是郑吒想问的么？”

“啊？不是啊，就是我想……”

“那没关系了。”

“啥？”

“既然不是郑吒的干扰，就不用考虑那些普通人。”楚轩到是回答的很淡定，苏天道当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为什么自己提出有关人性的事情时就不好使呢？

苏天道还待再说些什么，楚轩直接摆了摆手打断道：

“计划我已经定了下来，总体来说我们出现伤亡的可能性不太，我们的实力很强，并且团队一半人数都属于配合型战斗人员，打这种突袭战役很有优势……按照计划，除了我将带走的人员，剩下的人由萧宏律统一指挥去完成支线剧情以及寻找tbd原液，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总之战斗结束后，我要看到tbd原液和奖励点。”

楚轩的话说得很果决，苏天道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其实他是来和楚轩商量的，要商量的结果也确实就是楚轩刚刚所说的结果，可是这种谈话方式，令苏天道有一点不舒服。

（算了，楚轩就是这样的性格，可能连性格都不算吧……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有了感情之后的楚轩，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天道边想边打算走出房间，却不想楚轩坐在那里背对着苏天道淡淡地说道：

“从一个大人手里骗糖果，就需要有一定的头脑。如果糖果在一个小孩子手里的话，再说骗就没意义了，你可以直接动手去抢……tbd原液就是我们需要的糖果，如果我们依然将保护伞公司当成大人来看待，证明我们根本没有长大。”

（没有长大……就是没有成长是吗？）

从楚轩那里回来，苏天道心里要是有不少的感触，这个男人平日里冷冰冰的，可是他的思路一直很清晰。是啊，中洲队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一定要快速成长起来，否则将来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的抢夺对象，那时被抢走的就不一定只有糖果了，很可能连命都被抢了去。

当苏天道把楚轩的原话告诉给萧宏律时，这个男孩却并没有苏天道想象中那么高兴，反到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他有着担心地问道：

“你确实没和他说别的？为什么我感觉楚轩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苏天道摇摇头，他真的没说什么，或者说他还没讲清楚，楚轩就把他打断了。

“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凭空推理没有信息支持的结论，除非他是神……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有些担心罢了。不管怎么说，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由我来指挥吗？楚轩到还真是很看得起我呢。既然如此，我可是要好好计划一番……”

（罢了罢了，反正他们都是智者，管他楚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们不是一个团队的伙伴吗？最多也就是小红驴闹点情绪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郑吒的那个样子……）

苏天道自知无法和这两个变态相比，反正已经把他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们，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一想到郑吒，貌似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他，四处找了一下，连詹岚也不见了，只看到程啸鼻青脸肿地坐在客厅里哼着小曲，别看他这个样子，那张脸上可是写满了‘春意’。

“你心情到是不错嘛，呵呵。有没有看到郑吒？一早上都不见他影子。”

“大姑娘美嘚内个大姑娘浪……你刚才说什么？哦，郑吒啊，一大早就和詹岚急急忙忙地出去了，按时间来看，应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说的好像你看到了似的。”苏天道才不信这些鬼话，不过詹岚和郑吒一起出去到是事实，看样子还是等他们自己回来吧，他可不想去当电灯炮。

似乎终于有人和自己说话了，程啸翻身坐了起来，一脸坏笑地凑近道：

“哎，你和樱空妹妹发展得怎么样了啊？到哪步了？看你小子这表情，应该还止于牵手环节呢吧？”

“还牵手，她能和我说两句话就不错了……我说你一天脑子里就关心这个啊，楚轩不是叫王侠他们去侦查情况了么，你怎么不去？话说你真的是个军人么？”

“如假包换啊！你看我大腿内侧上的伤，这都是当年留下的铁证。”程啸夸张地指着自己的大腿，隔着一条裤子苏天道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也就是闲聊而已。

“得了吧，就算那伤是你在职时受的，也绝对不发生在战场上而是床上……别闹了程啸，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敢说比你更清楚，最起码我知道的也不比你自己少哪去……”

这话到是说到程啸心坎里去了，越是表现得轻浮的人，其心里总有一片神圣的净土。被苏天道这么一说，程啸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越笑，也显得苦。

“我也不是真的白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天道重咳了一下，凑近程啸，小声地问道：

“对于楚轩的过去，你了解么，我的意思是说，他平日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嘎？”

……

搞了半天，原来苏天道想问的这是个问题，这确实把程啸吓了一跳，他左右瞧了瞧，又跑到门边确定外面没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战战兢兢地低吼道：

“大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敢背地里议论那个天煞孤星！？”

“呃，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被程啸这一举动吓得不知道该不该问的苏天道明显不了解情况，也不明白程啸干嘛如此。这个男人露出了少有的冷静，坐在那里一脸的惆怅。

“楚轩啊，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你不是有一本可以看到过去的如果上面有关于楚轩过去的描述，你应该知道他这个人……或者说，楚轩大校根本不具备一个人应有的东西，他只是个会思考的机器，连疲惫都不知。”

程啸曾经说过，楚轩大校是他的偶像，除了他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智慧，也有楚轩对未知那种狂热的执着。当然这些都只是一小部分，真正令程啸佩服的，也许是……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楚轩大校第一眼时，就能感觉到从他心底散发出的……孤独？可以这么说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总之只是那么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他活得很累，可他连什么是累都不知道，每天除了必须的休息时间外都在工作，没有人会去关心他能否承受，他也不在乎别人在背后议论，就这样慢慢成长到了现在。”

听程啸这么说，苏天道心里有股酸酸的感觉。也就是楚轩了，真要是别人的话，早就开始抱怨甚至报复这个社会了。人活着未必就是要时时刻刻的享受生活，但也不能成为科学发展的奠基石啊，除非他真的以此为快乐，但是那样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苏天道喃喃地说道：

“果然是这样啊，唉，你说一个没有心的人，会对感情感兴趣吗？虽说我是把未来告诉给了大家，楚轩也知道未来的他会拥有感情，但这不代表他现在就一定要以有感情来活下去，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团队里气氛怪怪的原因吧。”

“也不能这么说嘛，我跟你讲哦，在基地里，只有他的父亲能改变楚轩所下的决定，但是在这个团队里，你和郑吒却都能或多或少的做到让他改变，这已经是很大的不同啦，至少和我认识的楚轩大校，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

“哦？”

苏天道惊讶地看着程啸，后者用力的点点头。若不是程啸这个旁观者，苏天道还真没注意到如此的细节，仔细想想看，楚轩好像真的会在意郑吒的意见，这究竟是代表着楚轩其实拥有一定的感情了，还是楚轩把郑吒当成了父亲？还是说，楚轩仅仅是以郑吒为团队中最有力的棋子，无法左右才被迫这样的呢？

与程啸的闲聊到是收益良多，不管楚轩有没有感情，最起码他也是人类，心也是肉做的，他就不信在中洲队这样的环境下感染不了楚轩。

外面晴空万里，郑吒和詹岚依然没有回来，苏天道按萧宏律的意思把人都召集了起来。这个小男孩站在沙发上兴高采烈地说道：

“趁郑吒不在，我来说说我的计划，大家可以选择支持或反对啦，我不会强迫大家的。”

除苏天道以外，程啸，赵樱空两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看着这个小男孩一脸坏笑的样子，程啸直接把他抱起来笑道：

“果然是和我一起复活的男人啊，虽然毛都没长全，却能明白我的心思，我早就想和樱空妹妹一起执行任务了呢，快说，这次是去哪家酒店？”

“小红驴，快过来。”苏天道冲萧宏律招了招手，心领神会的萧宏律立刻跳到地上跑开，程啸还在那沾沾自喜，但是等待他的只可能是刚才萧宏律脚踩着的沙发了……

“好了，我们先不用管他……”萧宏律瞟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程啸，只好先对赵樱空说道：

“想心楚轩的计划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我要说的是我的计划。强攻什么，的并不适合我们这些人，所以我的打算是……制造混乱！这样既可以和楚轩里应外合，也可以在最快时间里拿到tbd原液，我们几个人再加上郑吒，绝对可以做到的，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

赵樱空到是很直接地点了点头，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程啸，说道：

“人多没用。”

“别啊！”

程啸像炸尸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好像他知道赵樱空是在说他一样。程啸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委屈道：

“大家同样都是男人啊，为什么苏天道可以去，郑吒可以去，就我不可能去？你们三个人去多不安全啊，万一受了伤也好有个战地军医在才有保障嘛，你说是不是？”

说话间，程啸特意对萧宏律使着眼色，后者本来也没有想踢掉他的意思，正待说话，却不想苏天道疑问道：

“小红驴，如果我们都走了，只剩下你和詹岚在这不太好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点好，我看就把程啸留下来保护你们两个好了，我和郑吒还有樱空实力都不错，也习惯了这种战斗，人多确实也有些不妥。”

“叛徒！”程啸当即就吼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的说道：

“不带你们这样的，两个男人外加一个童颜**，这不明摆着是3p吗？天道，看在都是伙伴的份上，算上我一个吧，我把我最新研制的春药分你一份……”

“砰！”

最终，程啸还是被安排成了‘保安’，不过他很快就欣然接受了，特别是当詹岚换了一身欧美暴露的服饰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个男人立马表现出了绅士应有的风度。只有郑吒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什么情况啊？”

晚饭聚餐时，楚轩却是出乎意料地早早到了，并且将计划的详情和众人都说了一遍（减少不必要的码字0。0），好歹人家也是个大校，带兵打仗自然擅长，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过另人奇怪的是，郑吒这次到是表现得很支持，只是刻意叮嘱了一下楚轩要注意伙伴们的安全，不管什么时候，郑吒最关心的还是他的伙伴们。

（不过他今天怎么和小红驴这么亲热呢，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看着饭桌上这些熟悉的面孔，苏天道破例没有只顾着吃喝，有一点担心，也有一点焦虑，那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夜深了，外面依然灯火通明，一桌人谈笑风生地说着打打杀杀的事情。有时苏天道在想，等到他轮回世界结束，他又该何去何从呢？和郑吒他们去他们的现实世界？还是……

“算啦，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起码也要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呢。”

现在的苏天道再也不那么多愁善感了，吃完饭，随便和众人聊了聊，苏天道便回到了房间中。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的一直无法睡熟。说来也怪，自从他兑换了战斗法师之后，就算不怎么睡觉也依然有精神，睡觉对他来说，只是一种短期内改不掉的习惯而已。

迷迷糊糊间，苏天道眼前渐渐地出现了光芒，点点星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而他自己仿佛尸沉大海一样不受控制，压抑难受。慢慢地这些光芒能够照到周围的画面，苏天道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处高地，因为除了眼前，周围较远的事物都特别渺小，正当他打算揉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时，一个人影忽然从眼前飞过，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紧接着又是一个人影，这回苏天道注意力集中了些，到是分辨出了刚才过去的是个男人。本来他还想追过去看个究竟，突然眼前又出现一个人，这个男人的速度到是不快，长得也很帅气，正嬉皮笑脸地从苏天道面前走过。

“喂，等一下！”苏天道张嘴喊道，可是话却无音，对方根本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难道我是透明的？这个梦到是很有趣啊。）

带着满心的好奇，苏天道也向之前三人走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没想到在自己的梦里居然还可以随意飞行，苏天道只是心里想想，身体就顺从他的意识动了起来，然而当他也赶到现场时，眼前的画面却让他惊讶不已，这三个人居然是联起手来与一只恶魔在战斗，那恶魔手提血色大刀，和这三人战在一起丝毫不惧，他的速度和力量简直是毁灭级的，手起刀落便是大地撼动，不过令苏天道奇怪的是，如此惊人的破坏力，打在地面上居然没有那么夸张的破坏性。

除了之前那个笑脸青年，其他二人中，有一人同样手提大恨，与恶魔正战在一起，而另外一人却是悬浮在半空之中，也不知他干了些什么，忽然就从地面升起一团紫色的火海，将两人困在了里面，看不见细节分毫，苏天道急了，快速飞到近处想要看个究竟，反正他也是透明的嘛，难不成自己还会死在梦里么？

苏天道来到那奇怪的阵外，用手去摸了摸紫色的火焰，果然没什么伤害，正当他打算大步走进去时，那只恶魔突然从火里面冲了出来，正好在苏天道的面前。

“快走！！！”

“啊！”

苏天道猛然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地进入了战斗状态，可是这里已经不是梦境了，外面依然是黑夜，虽然灯火通明，却照不亮苏天道心里的阴影。他集中精力想要回忆梦中的事情，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最后那句犹如炸雷的叫喊：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