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阁和众多江湖豪杰正在华山派厮杀,在华山派对面的山头,又出现了数十人,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手中拿着一个望远镜,细细观察着这边的情形。
男子身边站着四个男子,各个精神烁烁,一看就是内家高手,这四个人长得反差十分巨大,胖瘦高矮差别明显,但看得出來,每一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其中一个高瘦的男子低声说:“九千岁,司徒战天已经和华山派以及这些江湖人斗了起來,我们若是此时出手,定可大获全胜!”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天下间被称为九千岁的,只有东厂厂公尚铭一人。
尚铭摇摇头:“你懂什么?司徒战天的麒麟阁占据了优势,若是此时出手,一定会大伤元气,此消彼长,西厂那些走狗,就会将我们压下!”男子接着说:“厂公所言甚是,但属下担心,我们知道了麒麟阁的举动,但是无功而返,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尚铭哼了一声:“只要我们不说,皇上又怎么会知道麒麟阁的消息,传令下去,谁敢走漏消息,就死无葬身之地!”男子应了一声,连忙下去传令,尚铭也在暗暗担忧,接到圣旨已经数月之久,但却毫无进展,要想个办法和皇上交代才行。
司徒战天以一对二,正战的酣畅淋漓,紫萱悄悄來到他背后,双手成抓,抓住他的背后穴道,紫萱所学的也是正统的五绝天书,此刻将气绝用上,内力放眼整个江湖,也属于最顶尖之列。
司徒战天猝不及防,着了紫萱的道,司徒战天的穴道被制,出于本能将内力全部集中在背后,如火山一般迸发,紫萱的双手被弹开,震得她双手隐隐发麻。
司徒战天将内力全部运于后背,前胸的各处要害,全部暴漏在人前,陆剑风绝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长剑长驱直入,刺入了司徒战天的胸口。
司徒战天聚力不及,但长剑刚刚刺入一寸,他的脚步就不停地移动,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陆剑风正面追击,竟然沒有追的上他的步伐,司徒战天倒退数步,将长剑拔了出來,但鲜血还是喷涌而出。
见到司徒战天受伤,黄平、一飞和梦瑶放弃自己的打斗,成三面合围之势,将他围在中间,司徒战天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伤在左胸,此刻也不得不运功疗伤。
麒麟阁的三大高手退出战团,战局马上发生了变化,这些高手立刻占据了上风,黄平看了一眼场上的战局,高喊:“护送家主离开,所有人都撤走!”
麒麟阁的众人本就是些草莽之徒,肯拼命也是受到司徒战天等人的威慑,此刻黄平高喊撤退,所有人一起退出门外,这一战伤亡惨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俞义和张智已经红了眼,想要追击宋仁。
陆剑风将两人拦住:“穷寇莫追,两位还是不要追击了,以免中了麒麟阁的埋伏!”俞义不理会,但张智还颇为冷静,将俞义拉住:“二师兄,还是不要鲁莽,要是师父在场,也不会让我们去追的!”
俞义虽然停下了追击,但还是愤愤不平,岳松在弟子的搀扶下站了起來,清点了一下人数,伤亡过了大半,只余下数名普通弟子,而且人人带伤。
岳松來到陆剑风等人面前,深鞠一躬:“多谢三位英雄击败司徒战天,否则华山派今日必将灭门!”陆剑风此刻依然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紫萱偷袭,三人合力与司徒战天正面一战,只怕也很难取胜。
陆剑风连忙回礼:“岳掌门客气了,我们只不过是尽些绵力,若不是运气好,只怕早就将性命赔上了!”紫萱揉了揉发麻的双手:“这个司徒战天真是厉害,即便我们联手,竟然还如此难斗!”
霍蒙一言不发,不理会岳松等人,冲着陆剑风一抱腕:“这位兄弟的武学真是高深莫测,让人钦佩,今天就由我做东,我们一起喝上一杯吧!”陆剑风点了点头,和燕儿、紫萱、霍蒙的一行人下了山。
來到山下接上齐盼,一起前往酒楼,齐盼见到霍蒙等人,先是有些吃惊,但还是很开心地与这些人前往酒楼,几人要了几个小菜和十几坛酒,推杯换盏起來。
霍蒙喝了一碗:“还沒有请教兄弟高姓大名!”陆剑风哈哈大笑:“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的名字你却不陌生,我是傲剑侠客陆剑风!”霍蒙吃了一惊,看向紫萱,见她毫无吃境地表情,显然早已知道。
霍蒙笑了笑:“紫萱公主,我们的赌局还算不算数!”紫萱摇摇头:“陆少侠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杀他,也不允许别人杀他!”
霍蒙哈哈大笑:“这是当然,今天和陆少侠并肩作战,我早已心服口服,不知道有多庆幸认识陆少侠!”紫萱点点头:“我能明白这份心情,但我想问,你我只见过几次面,为什么这么执意要和我完婚,难道只是因为我的样貌吗?”
燕儿和齐盼都为之一愣,若是汉人女子,绝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此事,但紫萱是塞外异族,倒也可以理解,霍蒙笑了笑:“蒙古王对我祖上有恩,我家族世世代代都为蒙古王尽忠,我和你完婚有利于两族结盟,不要说是成婚,就算让我去死,我也绝不含糊!”
紫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己一直以为霍蒙只是垂涎于自己的美貌,万想到只是政治联姻,何况霍蒙竟然将与自己完婚和去死相对比,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紫萱哼了一声:“原來只是政治联姻,难道你就沒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这还算什么蒙古战神,只不过是个战争工具罢了!”紫萱出言侮辱,霍蒙并沒有在意,但汉达的脸色变了,库雅忍不住出言反驳:“主人在草原上,是人人崇拜的偶像。虽然你是公主,但也不辱沒你!”
紫萱哼了一声:“要是武艺高强就是崇拜的偶像,司徒战天來到蒙古,岂不是要比蒙古王的妻妾还要多!”库雅拍案而起:“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霍蒙将两人劝开:“我不会说谎话,但事出权益考虑,事关两族数十万人民的命运,个人荣辱便不再那么重要!”紫萱不知道如何反驳,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霍蒙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題:“燕儿姑娘真是美若天仙,我记得小时候,就曾在家中见过一副美人图,和燕儿姑娘长得像极了!”燕儿噗呲一声笑出声來:“刚刚才听说,蒙古战神不说假话,怎么会信口开河!”
霍蒙不住地摇头:“我沒有说谎,我还记得那幅画,画的是一个皇亲,好像是齐王府的郡主!”陆剑风吃了一惊,燕儿更是不自觉地站起身來:“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霍蒙有些奇怪,有重复了一边:“那幅画画的是齐王府的郡主!”燕儿终于确认自己沒有听错:“齐王府的郡主就是我娘!”众人都愣在了当场,不要说霍蒙、紫萱等人,就连齐盼也是第一次听说。
燕儿连忙询问:“那幅画为什么会在你家中!”霍蒙叹了口气:“这件事说來话长,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燕儿几近怒吼:“告诉我!”霍蒙点点头:“那幅画是我父王带回家中的,那时候我父王正出使大明,大明的皇帝也是上一代皇帝,好像是明英宗,明英宗拿着这幅画,总是赞不绝口,称齐王府的郡主美若天仙!”
“我父王说,明英宗当时几乎每日都要服用仙丹,说是为了长生不老,但在我父王看來,那不仅不能长生不老,明英宗还常常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我父王亲眼见到,明英宗将齐王郡主招进宫來,让她陪明英宗和我父王饮酒。虽然她不敢违抗皇命,但还是不难看出,她十分不情愿,席间明英宗竟然对她有非礼之举,她不甘其辱,从楼上跳下!”
“我父王常常说,这位齐王府的郡主是位奇女子,为保贞洁,不惜以死明志,到了第二天,明英宗神志清醒,好像也十分后悔,派人将那幅画丢弃,结果被我父王取得!”
燕儿忙问:“后來呢?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吗?”霍蒙想了想:“我父王后來就返回了蒙古,不过我父王也很关心这件事,后來打听到,这位郡主的丈夫冲入皇宫,一直冲到了明宪宗身边,至于为何沒杀他,就不得而知了!”
燕儿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粥,陆剑风的头脑却很冷静,暗自思索了一下,曾听齐王说过,这位仇人已经死了,已经无法报仇了,难道当时岳父是因为皇上过量食用丹药才神志不清,所以沒下杀手。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岳父和齐王都不让燕儿报仇,还是情有可原的,若是燕儿报仇,也沒有仇人可以寻找,何况对手是整个皇族,当然不想燕儿前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