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风云录 第083章

“哇……噗……”一直纹丝不动的秩笃突然张嘴一口鲜血喷出。

“大哥……”，“大哥……”

站在静宁轩院墙、房顶各处的秩公等人见状惊叫着闪身来到秩笃周围，秩笃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刀入鞘，用右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之后抬头看着西边初升的二月，淡淡的说道。“我本以为杰刀法已经足可涤荡虚空，不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秩笃今夜算是又一次开了眼界！”说完他环视一周身边的秩公等人，一脸严肃的表情说：“你们六人还需努力修习杰刀法，早日根据你们各人的秉性、天赋修习出更高的心念、积累更强大的灵息，只有这样我等才能是有用之躯而为中正虚空之事，以达到我们造福虚空的目的！”

“是！我等谨记大哥教诲！”

“大人……”

贞翎伊人这时不顾两个侍女的阻拦从房内跑出，叫了一声之后急声问道：“翎哥哥人呢？大人，翎哥哥人呢？”

“贞翎公主，秩笃无能，没能救出翎爷……”

“啊……”贞翎伊人闻听哀叫一声往地上倒去，两个侍女眼疾手快将她抱住扶进了房内。

慧馨宫。

真皇后看着成水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不禁一脸疑惑的问：“大人，你怎么了？”

“老臣没事，多谢真皇后垂怜！”

“大人，本尊嘱咐你之事可有什么消息？”

“真皇后，成水已经令人详查，至今还无消息回报！当年皇长子带着他离开皇庭到了其齐纳耶以后，便没人知道他被皇长子安顿在什么地方！而那些各族人派去试图打听的人都被皇长子座下隐卫全部诛杀而无一生还。后来各族人因为忌惮皇长子和隐卫便没再派人追查，因此成水在各族的眼线也便没了他的下落。”

“哦？怎么本尊闻风言说那几次惊动皇庭并与真皇同姓的那个叫景星翎的小子很像是他？”

成水一听真皇后的问话，看着其眼中闪过的一丝奇怪神采，淡淡的说：“回禀真皇后，老臣也曾一度有此怀疑！可若此人真是他。为何真皇或者皇长子会让其承继真皇的姓氏？这难道不会让人怀疑吗？更何况此人如今还来到了离世天，并且还数次扰动皇庭甚至是真皇和真皇后您。若此人真是他，真皇和皇长子为何会冒险让他重回离世天，难道他们就不怕祖制夺其性命？”

“大人，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几次那小子面临性命之忧的时候，真皇或者正儿都会现身。尽管他们不是直接为那小子脱困。可也正是因为他们那小子才得以脱身！大人难道没怀疑过？”

“老臣自然对此产生过怀疑！可第一次真皇现身虽然为其脱困，但那是因为当时阿赤少主受伤，而皇长子面对那叫贺讷丰兴的歹人时还不能得心应手，所以成水便将此怀疑打消许多。何况后来真皇亲自圣谕魔岩少主查办此少年，而最后是净月家主和贞翎家主在巡察御卫卫时得知其与那歹人并无直接瓜葛。才勒令魔岩少主放了那少年。至于皇长子是否维护此人，老臣认为皇长子只是宽厚恭谨而已。因为皇长子从小就做事谨慎、心思缜密，前一次我应召去其齐纳耶，亲见皇长子因为那少年犯皇庭律法而重责于他。本来只是杖责十下的事情，而皇长子严惩其三十杖，那少年因此还差一点命丧当场。后来那少年来到离世天后，因为其在其齐纳耶无意间救下了战神血裔而让其施恩战神一族，所以得到了两位战神家主的庇护而备受皇庭礼遇。加上那即便经过三千年玄月转化的战神血裔依然痴呆。因此他对那少年的救命之恩仍然铭记于心而几乎时刻随护。那少年只是其齐纳耶城内一个市井混混，在找到了战神血裔这么大的一个靠山以后自然行为乖张而让旁人感到惊愕、愤慨，更有甚者就是羡慕与嫉妒了。”

“大人如此说。本尊也就放心了！”真皇后脸上神色未变而语声沉缓的说：“大人，你是否觉得本尊心狠，居然让你去追查、诛杀自己的亲生骨肉。”

“老臣不敢妄自揣测圣主心意！”

“大人！”真皇后突然叹道：“我又怎么舍得如此对待我那只在出生以后见过一面的孩儿啊，只是祖制难违！我真皇血裔从祖皇、亚皇那一世开始，为了皇庭的根基稳重便立下严令，后世真皇只能有一个皇子。后来一直到我的皇父十五世真皇时。皇父到了逊位之时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本来我与玄阳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直到萌动之心初生时我都认为必然还有一位皇弟，怎料……。怎料皇父逊位的最后期限到来也没有一位皇弟或者是多一位皇妹。我知道玄阳哥哥从小便不喜欢皇庭政务，可他出于对我的爱而选择了接受我的要求进了那贞阳殿。我曾经允诺他只要正儿成年。他便可逊位带我回闪耀光华地过远离皇庭暗斗的生活。怎料我因为爱而一时没了顾忌才让一个不该有的真皇血裔来到这个世上，我本以为会是一位公主，怎料会是一位皇子。这样不但违反了祖制，还很可能让一直在各族之间存在的暗斗最终在两位皇子身上激发，因此我当时在他降生之后做出了不得已的选择想要将他……”说道这里真皇后双眼泪光泛动而神情悲戚的转过身体背对成水，稍后语调变得冷酷而坚决的说：“我本要将他处死以绝我真皇一族的后患，怎料玄阳哥哥对此勃然大怒，他以马上禅位给年满十八岁的皇长子以及与我断绝一切关系为要挟让我放过那初生的孩儿。尽管我知道我答应玄阳哥哥便可能铸成大错，可我不想失去玄阳哥哥，也不想一直将玄阳哥哥视为圣人的正儿才十八岁便没了父亲，因为我深知玄阳哥哥虽然宽厚却是一个极其固执的人。所以我只得答应他让正儿带着才出生的孩儿一起离开皇庭。希望正儿及其统御的隐卫能绝了真皇一族那些家主门暗涌的心念。可现在正儿回来了，而他在得到他皇父的圣令之后对他的弟弟去向只字不提。这让我不得不担心那已经长成的孩子是否会在一日出现在离世天皇庭试图篡夺正儿的大位，而因此让我真皇一族的皇权败落。而那少年……”真皇后说到这里转回身体，神情冷酷的看着成水，说：“那少年不但姓景星。而年龄也与那孩子相符合，因此我实在无法漠视其存在！所以，大人我让你替我杀了那少年！”

“是！”成水躬身应道之后淡淡的说：“真皇后，成水可以拼尽全力一试，只是……咳咳……”成水突然咳了起来。真皇后发现成水苍白的脸色被额头上瞬间冒出、滑落的汗水布满，一惊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咳咳……咳咳……，多谢真皇后关心，老臣没事！可能是之前救阿赤少主的影响，无碍！”

“大人，你若是为难。本尊不会强求你的！”

“老臣不敢有违真皇后令谕，只是那战神血裔老臣不是其对手，还有那魔阵的赤金犬的存在让老臣……，咳咳……，只是老臣依然可放手一搏！”

“这……”真皇后看着成水一阵沉默之后，说：“那此事以后再说吧！既然你有伤在身，那就先养好身体！本尊也只是想到祖皇与亚皇回了苍灵峰，不想将本该我处理好的事情去惊扰他们！罢了、罢了。你去吧！”

“是！”成水应声退后欲离去，可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赶紧伸手扶在一旁。

“大人……”真皇后叫了一声。成水回转身体。颤声说：“真皇后，老臣无碍！咳咳……”

真皇后看着摇摇晃晃走出殿门的成水，神情一阵闪烁之后轻声叫道：“皇叔，你出来吧！”

阿赤庆瑞快步从屏风后走出，来到真皇后身前躬身站定，不待其说话真皇后问道：

“皇叔。你觉得成水的伤情如何？”

“回禀真皇后，老臣看着不假！”

“那他之前所说的话呢？”

“这……老臣还不敢妄断。可事到如今老臣觉得还是等祖皇定夺！”

“哦？”真皇后看着阿赤庆瑞表情微微一变。

“皇叔觉得此事还要惊扰祖皇？”

“真皇后，明天既是演武决胜日。也是我真皇一族三千年封禁解除的日子，不久四大皇族和二十四宗族就会重新排序，而大元帅、首辅院的职位以及庭卫府、御卫卫的首领都可能要变动！此时不论是首辅院或者大元帅府，又或者是庭卫府、御卫卫涉及此事，那很可能因此激发各族之间的争斗。这不是真皇后您想要避免的吗？”

“这……”真皇后不禁心中一惊，“那皇叔你的意思是这只能等祖皇裁夺了？”

“回禀真皇后，四大皇族与二十四宗族的人即便有那心可也没胆在祖皇和摄政亚皇面前放肆。何况老臣以为祖皇与亚皇肯定知道那皇子的存在，毕竟隐卫的缔造者就是他们两位！如果他们知道而没有什么圣谕，那必然是有其他原因。所以……”

“好，那此事先不议了！”

“是！”

真皇后看着阿赤庆瑞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一蹙，随后神色一松并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缓步走出大殿看着渐渐向中天爬去得双月，脸上又出现了哀戚的神情。

离世天皇城外的旷野中，在双月映照下两人、一狗成三角之势而立。

“你们要干什么？狗怎么说话了？”

“我咬死你信吗？”

“我信！”

“我打死你！”

“我也信！”

“那你还想不想死？”

“……”摩罗无心听到蹦蹬儿的问话一阵无语之后叹道：“算了，算我倒霉遇上翎爷！”

“你还倒霉？你看我……呜……”蹦蹬儿说着被突然闪现在它头顶的一个人影砸中，哀叫一声之后从那人身下钻出，跳到一旁转身就欲扑腾的时候摩陀的拳头已经到了它的头顶。

“打死！”，“呜……”

摩罗无心一愣的瞬间发现砸中蹦蹬儿的人正是让他此刻无比恼火的景星翎。他马上也明白蹦蹬儿为什么会挨揍了。因为这两天他将景星翎已经了解得差不多，知道傻愣的摩陀视景星翎为恩人，并且任何悖逆景星翎的人都将面临摩陀那无情的拳头，那怕是随时跟在摩陀脚边的蹦蹬儿也不例外的会因为对景星翎的冒犯行为而挨揍。

“哎哟……”大叫一声之后景星翎翻身跳起，在看到摩陀不停的“砰砰砰……”的用双手砸地面的一个坑。顿时惊叫：“小摩陀，你在干嘛！”

摩罗无心一听这话顿时又有了想死的心，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在无意间说错什么话而被摩陀现在这般对待，而景星翎居然没有察觉那坑内是被摩陀砸得没了声气的蹦蹬儿。摩陀听到景星翎的话起身愣愣的说：“打狗！”

“啊？打狗？”景星翎不解的走到摩陀身边往坑里一看，看到蹦蹬儿咧嘴、吐舌、身体变形的嵌在坑底，大叫：“你打死它干嘛？挺好的一狗！”

“嗡……”蹦蹬儿突然蹿出冲景星翎呲牙低吼。摩陀一闪扬起右拳又要往蹦蹬儿头上砸去，蹦蹬儿则“呜”的一声蜷身不动。

“别啊……”景星翎见状大叫着将右手一抬想去阻止摩陀。

“铛……”的一声。

摩陀看着砍在自己手上的玄贞一愣，一旁的摩罗无心也是一愣，地上的蹦蹬儿闻声抬头看着景星翎右手中的玄贞本欲呲牙可随即闭嘴“嗡嗡”低鸣。景星翎也愣了，他可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拔刀。随即他发现玄贞的刀鞘不见了。

“刀鞘呢？”

“……”摩罗无心看到应声出现在景星翎左手中的玄贞刀鞘眼中精光一闪，随即一脸无奈的说：“你左手里！”

“啊？”景星翎将左手举到身前一看，看到刀鞘一声惊叫：“怎么会这样？”

“哒”的一声。景星翎回神看到砍在摩陀手上的玄贞刀口处一滴绿色的血液滑落，吓得将玄贞一拖。

“嗷……”摩陀一声大吼将右手缩回，愣愣的看着被玄贞砍出的伤口。

“哎哟，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刀枪不入吗？”景星翎看着摩陀的伤口惊叫，然后看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玄贞刀身。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下好了！这刀我只能看不能摸了！”摩罗无心在心中哀叹一声之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脸上带着微笑走向摩陀说：“战神血裔，我来给你疗伤！”

“怎么会这样？”景星翎在摩罗无心给摩陀疗伤的时候喃喃的念叨一句。

“主人！”

“……”景星翎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一愣之后转身四望，在没发现有其他人后心中一惊。

“主人！”

“谁……”景星翎又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大吼一声，摩罗无心与摩陀都被他给吓了一跳并四处张望，因为能在他们两人身边无声无消息的接近是没有可能的。而蹦蹬儿则一下从地面蹿到空中“呜……”的一声长嚎。三人一狗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主人！”

“啊……”景星翎再一次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吓得大叫一声欲挥动右手，可他陡然发现原本握在右手中的玄贞不见了。

“怎么了，主人？”

“啊……”景星翎一听摩罗无心的问话吓得往后一退。抬手指着摩罗无心大叫：“是你？”

“砰”，“别啊！”摩罗无心发现摩陀一见景星翎抬手指向自己挥拳便砸。一闪躲过之后大叫：“主人，你这是要干嘛？我什么都没干啊！”

“啊？刚才是你在叫我？”

“啊？什么我在叫你？”摩罗无心一脸困惑。

“刚才是不是你叫了我三声主人？快说！”

摩陀一听景星翎大声质问摩罗无心。身体一闪挥拳便又要砸向摩罗无心。摩罗无心再次闪过之后大嚷：“主人，我到现在就叫了你两声‘主人’！你别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啊，小心我不认你这个主人了！”

“嗷……”摩陀一声大吼，身形一闪。摩托无心还欲闪躲可这一次他身体微微一动的瞬间。摩陀的左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景星翎见摩陀右拳迎着摩罗无心的面门就要砸去，一闪将右手下意识的挥去。

“铛……”的一声。

“嗷……”的一声大吼，摩陀扔掉摩罗无心看着被景星翎再次看中的右手，一双尽是血色的眼中已经能看到愣傻中的疑惑了。

“这个……我……，哎……”景星翎看看摩陀又看看摩罗无心语结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上惊惧未消的摩罗无心从怀中掏出瓷瓶一脸不乐意的递向摩陀，无辜的说：“我什么都没干，还给你治伤，你还想弄死我！”

“主人！”

景星翎又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并且他这一次发现声音既不是摩陀发出也不是摩罗无心发出，不禁脱口一句“你大爷啊”。

“呃。这个……”摩罗无心看到玄贞凭空消失一愣。

“这……”景星翎也发现了玄贞再次无故消失也愣了。

“主人！”

“原来……”景星翎张嘴叫了一声随即闭嘴，因为他发现那个陌生的声音居然是在自己的脑内响起。

“主人，我就是你所说的玄贞！”

“啊？”

摩陀和摩罗无心看到无辜张嘴大叫的景星翎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主人，你可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什么之前？对了。之前我在静宁轩练诛心！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景星翎看看周围的情形一脸疑惑。

“看来主人你还不知道你身体中的力量！我也无法冲破你身体内的封禁，而当我试图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强大得力量要将我逼出你的身体！”

“什么，什么？你在我身体内？你是一把刀，你想捅死我不成？还有你怎么说话了？你怎么去我身体内的？啊？快说！”

“主人，我不能告诉关于你的事情！因为我好不容易借你的身体得以苏醒，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能说的事情！我刚才已经尝试了很多，发现只有关于这个虚空新世界的一些事情可以说。而其在我欲说其他的一些事情时便会被你体内的力量所压制！”

“力量？什么力量？力量是什么？”

“这个……”

“快说啊！”

“主人，我只能换一种说法！你体内有一股灵息压制我，而你的心念不时也会侵袭我！我在这虚空新世界数十万年。好不容易找到能与我相通相融的人，我不想就此沉睡！所以，请主人原谅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奇了怪了！”

“主人，先不要计较这些事情！我先教你如何达到诛灭自己心念的境界，只不过这是以我的力量帮你达到！你要记住，我需要将多数力量花费在与你心念相通上。每次我助你诛灭心念又需要花费很多力量，并且你一旦诛灭自己的心念我便无法再与你相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让我帮你诛灭心念。而是要自己不断修习以那杰刀法达到将自己心念诛灭！接下来我告诉你如何唤醒我的力量助你诛灭心念，并且你以后要学会控制别让我的刀身消隐。这虽然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但这却可能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并且你要试图用心念与我交流而不是用言语，这样也可以避免别人发现你跟我的秘密！”

“那我要怎么才能用心念跟你交流？”

“我先教你如何唤醒我，因为我平时会沉静以求恢复我自身的力量。随后你在得到我的回应之后，只用心中默想我便知道你的心意！”

“嘿！这好啊！”

摩罗无心看着说了一句之后便没有其他声息而站立不动的景星翎脸色微微一变，一旁的摩陀本一直看着自己双手渐渐愈合的伤口，可他似乎察觉了摩罗无心的神情变化，张嘴“嗷……”的一声低吼。

“什么？”摩罗无心一惊，随即明白摩陀的意思，笑着说：“你别会错意，我知道我拿他没法！这不还有你吗？我是担心演武，你看这已经双月盈空了。主人一直这么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呼……”的一声，蹦蹬儿蹿到摩罗无心身前作扑腾状呲牙说道：“要你管？我咬死你信吗？”

“信，可你别忘了！嘿嘿，现在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摩罗无心说完抬手指着景星翎。蹦蹬儿见状“嗡”的一声张嘴就要扑向摩罗无心，摩陀一闪抓住它的脖子愣愣的说：“打死！”

“呜呜呜……”蹦蹬儿哀叫着不停的扭摆身体。

“嘿嘿，你懂了吧！别想着咬我了，要挨揍的！对吧，战神血裔？”摩罗无心说完看着摩陀问道。

摩陀扔掉蹦蹬儿用一双尽是血色的眼睛盯着摩罗无心愣愣的说：“不听话，打死！”

“呃，我还以为你真傻……”，“啊……”的一声惨叫。摩罗无心话没说完被摩陀突然一拳击中胸口，被打得摔到远处地上，他翻身一闪站立住，张嘴“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之后一脸恼火表情叹道：“原来你不傻！”

蹦蹬儿蹿到摩罗无心身边左右来回跳，并不停发出“嗡”的低鸣。摩罗无心见状冷声一句“你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