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神之下 第十六章 开挂

孙悟空期待的目光落在宁川身上时，宁川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眼前随之浮现出半透明的虚拟面板——

【孙悟空神格凝聚进度：12%】

【检测到戏舞人（宁川）已满足法术获取条件，正在随机匹配孙悟空专属法术……】

面板上的文字刚消散，一个蓝色的滚动条便凭空出现，从顶部开始快速向下滚动，无数熟悉的法术名称如同流星般闪过：“七十二变、金刚不坏之躯、大品天仙决、筋斗云、定身术、分身术、呼风唤雨……”

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火种，点燃了宁川心中的热血。他死死盯着滚动条，呼吸不自觉地加快——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能力，而是神话中孙悟空赖以成名的极品仙法！当年孙悟空就是凭借这些本领，在天庭闹得翻天覆地，杀得十万天兵天将溃不成军，连凌霄宝殿的玉阶都被他掀翻。若是能获得其中任意一项，以后再面对灾厄诡异，不说能横行无忌，至少多了一份安身立命的保障，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只能狼狈逃窜。

滚动条的速度快得惊人，宁川的目光几乎跟不上文字的切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匹配到实用性强的法术。他最期待的是“筋斗云”，一旦掌握，千里之外瞬息可达，无论是逃生还是支援都堪称无敌；其次是“金刚不坏之躯”，能无视大部分物理攻击，面对灾厄的利爪尖牙也能多几分底气。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滚动条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文字切换的间隔越来越长，最终在一行金色的文字上停住，不再移动——

【匹配完成！恭喜戏舞人（宁川）获得孙悟空专属法术：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宁川看到面板上的四个大字，瞳孔骤然收缩，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涌上心头，竟忍不住原地起跳，手里的扫帚都差点甩飞出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匹配到了孙悟空最顶尖的仙法之一！

他清楚记得，这火眼金睛是孙悟空当年被太上老君投入八卦炉，用文武火煅烧七七四十九天后意外觉醒的神通。此术不仅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无论是妖魔鬼怪的伪装、幻术制造的幻境，还是界外交汇产生的空间扭曲，在火眼金睛面前都如同透明，连最擅长隐匿的诡异都无所遁形。对于如今需要面对“特殊灾厄”和天命教暗杀的他来说，这项能力比筋斗云、金刚不坏之躯更具现实意义——能提前识破危险，才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激动的情绪还未平复，宁川便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能量从虚空中涌入体内，顺着四肢百骸的经脉快速流淌。那股能量不同于之前天使神赋予的温暖，带着几分灼热与锐利，如同细小的火焰在经脉中穿梭，却不伤人分毫，反而在不断滋养着他的身体。

很快，这股能量开始朝着他的眼部汇聚，像是百川归海般涌入眼眶。宁川只觉得双眼微微发热，仿佛有两股暖流在眼底盘旋，不断洗涤着眼球的每一寸肌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视觉正在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模糊的舞台角落变得清晰可见，连地板缝隙里的草屑都能看清纹路；远处阴影里孙悟空粗布麻衣上的补丁，甚至能数清缝线的针脚。这种清晰感远超常人，仿佛整个世界都褪去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一分钟后，沐浴在宁川身上的能量光芒渐渐减弱，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他缓缓睁开双眼，在睁眼的一刹那，两道淡金色的精芒从眼底一闪而逝，如同两颗微小的星辰，在昏暗的舞台里划出短暂却耀眼的光痕。

宁川下意识地看向舞台边缘的孙悟空，原本只能看到他低着头的模糊身影，此刻却能清晰地看到草笠下的脸庞——孙悟空的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又将目光转向舞台两侧的阴影，之前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现在却能看清那些身影的细节：有的穿着古代的宽袖长袍，袖口绣着褪色的云纹；有的则是短打布衣，腰间别着生锈的刀具；甚至有一个身影的脚下，还踩着一双早已磨平鞋底的布鞋。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能隐约看到这些身影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白色雾气——那是属于“意识体”的能量波动，若是在现实中，这股波动恐怕连灾厄指针都无法探测到，却被他的火眼金睛清晰捕捉。

“这就是火眼金睛的力量……”宁川忍不住喃喃自语，心中满是震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项法术能成为孙悟空的核心神通——它不仅是“看破虚妄”的眼睛，更是感知危险、洞察本质的利器。有了这项能力，无论是隐藏的灾厄、伪装的敌人，还是界外交汇的痕迹，都很难再逃过他的视线。

孙悟空看着宁川眼中的精芒，笑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这火眼金睛在你身上，倒是没浪费。以后再遇到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也能少吃点亏了。”

宁川用力点头，握紧了拳头——有了火眼金睛，再加上之前积累的表演值和对神格的初步认知，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应对危机的普通人。无论是寻找丢失的记忆，还是应对执法者的搜捕，亦或是面对未知的特殊灾厄，他都多了一份底气，也多了一份掌控自己命运的可能。

火眼金睛觉醒的灼热感尚未完全褪去，宁川眼前的虚拟面板便再次亮起，一行清晰的文字详细标注着这项神通的具体效果——

【火眼金睛：本源神通，可看破世间一切虚妄。效果一：破妄，任何幻术、伪装、形态变化在眼底无所遁形；效果二：透视，可穿透普通物质阻碍，观察目标内部结构或隐藏物品；效果三：望远，具备“一眼千里”之能，可清晰观测远距离目标细节，不受环境遮挡影响。】

宁川逐字读完介绍，忍不住砸了砸嘴，语气里满是惊叹：“不愧是大圣的招牌仙法，一出手就是三种实用能力，简直太变态了。”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尝试催动“透视”效果，目光落在舞台的木质地板上——原本只能看到表面木纹的地板，此刻竟变得半透明，能清晰看到下方埋藏的石砖，甚至连石砖缝隙里的尘土都历历在目。

他又切换到“望远”模式，视线瞬间跨越舞台，落在远处阴影中一根残破的立柱上。原本模糊的立柱瞬间变得近在咫尺，柱身上雕刻的云纹细节、风化产生的裂痕，甚至附着在缝隙里的蛛网，都清晰得仿佛伸手就能触碰。这种掌控感让宁川心头狂喜，忍不住畅想：“等我帮孙悟空把剩下的88%神格进度拉满，说不定还能解锁更多法术，到时候把七十二变、筋斗云这些神通集齐一身，岂不是直接一步登天？”

想到这里，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舞台后方那八口静静矗立的古棺上。古棺表面刻着不同的神秘纹路，隐约散发着与孙悟空神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那是另外八位神明的神格容器。宁川看着这些古棺，不自觉地倒咽了口唾沫，心脏因激动而微微加速：“别忘了，像孙悟空这样厉害的神灵，我还有八个。要是能把九位神明的神通都掌握，这操作简直是逼我走上无敌的道路啊！”

“大哥？大哥你发什么呆呢？”

孙悟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宁川的畅想。宁川回过神，看到孙悟空正站在自己面前，粗糙的手掌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你刚才一直傻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大圣你叫我吗？”宁川连忙收敛心神，按耐住内心的兴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什么，就是刚获得火眼金睛，有点激动。”

“火眼金睛？哦，是你的新本事啊，挺好。”孙悟空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对了大哥，当年那一战……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一战？”宁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皱了起来，满是疑惑。他根本不知道孙悟空口中的“一战”指的是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说自己“死了”。

就在他困惑之际，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在意识空间的发现——舞台、墓园这些场景，似乎与神明的记忆相关；而孙悟空的神格凝聚进度每提升一次，都会恢复一些碎片化的记忆。宁川心里灵光一闪：难道孙悟空是恢复了部分记忆，把自己认错人了？

他仔细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装扮——粉色兔女郎制服、黑色渔网袜，还有头顶耷拉着的兔子耳朵，再联想孙悟空记忆里的“大哥”，一个荒诞却又合理的猜测浮现在心头：孙悟空该不会是把自己认成了牛魔王吧？毕竟在神话传说里，牛魔王是孙悟空的结拜大哥，而自己头顶的兔子耳朵，或许在孙悟空模糊的记忆里，被错看成了牛魔王的牛角？

这个猜测让宁川哭笑不得，却也暂时解释了孙悟空的反常称呼。可孙悟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当年在灵山，他们都说我被如来佛祖压在了五行山下，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时候我好像看到你倒在血泊里，而那个被压下去的‘我’，眼神一点都不像我。”

宁川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难道当年被如来佛祖镇压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孙悟空？而是六耳猕猴？甚至……当年被杀死的不是六耳猕猴，反而是真正的孙悟空？

他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越想越觉得逻辑通顺：“且不说孙悟空的战力有多强悍，单说他的背景——作为菩提祖师为数不多的亲传弟子，就算闹了天宫，天庭也得给菩提祖师几分面子。当年太上老君把他投入八卦炉，表面上是惩罚，实际上却帮他练就了火眼金睛，显然没打算真的伤他。天庭众仙里，能杀死孙悟空的人或许有，但有菩提祖师这个后台在，没人敢真的对他下死手。”

“可西方极乐世界就不一样了。”宁川眼神逐渐变得清晰，“他们与菩提祖师没有渊源，若是孙悟空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的计划，自然不会顾忌所谓的‘后台’。这么看来，当年被如来镇压的，很可能是被掉包的六耳猕猴，而真正的孙悟空，或许在那一战中已经陨落，神格才会破碎成如今这副模样，沉睡在古棺里。”

这个推测虽然颠覆认知，却能解释孙悟空记忆的混乱，也能说明神格为何会处于破碎状态。宁川正想进一步询问，脑海里突然闪过白天修炼时的场景——自从能与神格建立联系后，他的修炼速度明显加快，尤其是在意识空间里，时间流速似乎与现实不同，白天修炼时两人进度持平，可晚上他在意识空间修炼，效率却像是有十倍增幅，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抵得上现实中一天的成果。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玩游戏喜欢开挂了。”宁川忍不住感慨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庆幸，“别人修炼靠日积月累，我倒好，靠着神格的‘外挂’，修炼速度直接翻倍，连睡觉都能利用起来。照这个速度，别说帮孙悟空恢复神格，就算解锁其他神明的神通，恐怕也用不了多久。”

孙悟空没听懂“开挂”是什么意思，却能感受到宁川情绪的变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我们能再见面就好。你放心，等我神格恢复，当年的账，我们一定得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