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醉 第656章 邰吉木快哭了

第656章 邰吉木快哭了

扎姆和本以为自己走一趟宏吉剌部，至少能为自己争取不少好处的。以往，但凡使臣进入部落，都是热情款待的，临走的时候，还会送些名贵之物。扎姆和就想啊，自己怎么也是亲王殿下的使者吧，跑到宏吉剌部，这窝阔台还不得拼命讨好，到时候奉为上宾，好东西全都送上来，结果想的挺美妙的，现实是很残酷的，窝阔台并没有赏赐什么好东西，还把扎姆和虐了一顿。扎姆和心里恨死窝阔台了，这老东西不识抬举，非在殿下面前说些话，让这老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扎姆和是个小人，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他贪生怕死，卑贱的像一条虫子，可当有机会报复人的时候，他又会毫不客气的露出满嘴獠牙。这会儿，扎姆和已经琢磨着如何阴窝阔台一把了。定**于西面高原驻扎，扎姆和回到营地后，直接来到了帅帐，不得不说扎姆和真是个人才，不光有语言天赋，还有着足够的表演天赋，人还没进大帐呢，就已经眯着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流了，还扯着嗓子哭了起来，“殿下，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呜呜....窝阔台太欺负人了....”

好一声大哭，赵有恭正与萧芷蕴、庞赫等人商量着在哪里与蒙古部落联军展开决战呢，扎姆和这一声哭，那叫一个凄惨，几位大将面面相觑的，庞赫还很是不爽的嘟哝道，“殿下，你咋就找了这么个软蛋？干脆交给末将，末将半个月把他操出个人样来！”

嘶，赵有恭听得呲牙咧嘴的，果真不愧是庞大将军，说话都带着点飘入云端的彪悍气，还操，太容易让人想歪了。瞪瞪眼，赵殿下没好气道，“你以为本王愿意用他，问题是你再给本王找个既懂蒙古话又懂土著语的。”

听赵有恭这么说，庞赫顿时没脾气了，谁让他庞大将军不会说那么多话了呢？萧芷蕴觉得好笑，让庞赫闪到一边去，朝外喊道，“让扎姆和进来！”

得了允许，卫兵才敢放扎姆和入账，这扎姆和低着头跑进帐中，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道，“殿下，你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去宏吉剌部宣扬殿下恩德，那窝阔台不但不感恩，还让人打了小人一顿，不仅如此....那海东珠还....还说殿下黄毛小儿，目中无人....要殿下亲自去宏吉剌部商谈会盟呢....”

扎姆和将见面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期间不免会说些坏话，说窝阔台如何不把赵殿下当回事的。听扎姆和的叙述，赵有恭自动过滤了一遍，他点点头，淡淡的笑道，“嗯，你辛苦了，绰绰，一会儿让人给扎姆和送五十两金子，就当这次的医药费了。扎姆和，你啊，以后也好好做事，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五十两金子？一听到这个数字，扎姆和双眼亮晶晶的，以前倒卖小货物，搞了二十多年也没赚到过五十两金子啊，于是他再次趴在地上，举着手嚷声道，“小人敢对长生天发誓，从此以后，定当效犬马之力，殿下让小人向东，小人绝不向西，此生追随殿下左右，若违此誓，长生天降罪。”

靠，这誓言发的可真够毒的，长生天可是蒙古人至高无上的神祗，扎姆和说出这些话来，当真让人感动的，不过赵殿下心里犯嘀咕，你扎姆和好像都不承认自己是蒙古人了，那什么劳什子的长生天还有个屁用？扎姆和如此无耻，赵有恭也不会计较，小人有时候也能发挥大作用的，挥挥手笑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小人这就告退”扎姆和带着些兴奋地笑容，颠颠的离开了大帐。看着扎姆和的背影，赵有恭轻轻地挑了挑眉头，一点小钱能够收买这个小人，也值了，毕竟扎姆和可是提供了不少蒙古各部的情况。

“官人，这扎姆和语气不尽不实，怕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窝阔台吧”萧芷蕴自然不会全信扎姆和的，她坐在椅子里，平淡道，“不管扎姆和是不是扯了慌，不过有一点还是很确认的，窝阔台并不是太相信咱们，这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赵有恭点点头，他也在想这回事，窝阔台对联盟一事抱有迟疑，也情有可原，毕竟以前没有接触过，再加上定**凶名在外，容不得窝阔台不小心点。如果想赢得窝阔台的信任，就必须先拿出自己的诚意，赵有恭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想了一会儿，便朝萧芷蕴笑了笑，“绰绰，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该亲自走一趟宏吉剌部呢？”

“咯咯，难道不应该么？”萧芷蕴一阵娇笑，可以说二人想到一起去了，这次不光要去宏吉剌部见窝阔台，还不能让窝阔台感觉到威胁，所以萧芷蕴起了身，对帐中诸将吩咐道，“明日尔等紧守大营，本妃与殿下亲率十名卫士赶往宏吉剌部，最迟两日就能赶回！”

说这话时萧芷蕴眼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自信，不过萧岿等人却大皱眉头，军中参事朱武更是拱手道，“萧妃，带的人是不是太少了？”

“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有什么用？”萧芷蕴的话也就是赵有恭的话，不能带太多人的，带的人太多，反而会引起窝阔台的戒备，人一旦生了戒备，再想赢得信任就有些难了。

宣和六年五月十七，赵有恭和萧芷蕴率十名亲卫赶往宏吉剌部，至于木娘子则被留了下来，赵殿下可是生怕木娘子那火爆脾气再惹出点什么事来，所幸把他强留在三娘身边。奔行在平坦草原上，看绿野茫茫，仿佛天地间一片绿色，春日的草原上盛开着成片的紫色野花，新鲜的空气流入鼻中，清凉无比。不到午时，一行人就来到了宏吉剌部外边。

赵有恭亲自前来，宏吉剌部亲卫慌忙去禀报，“可汗，秦王殿下来访....说要与可汗共商大事！”

“嗯？”窝阔台大皱眉头，没想到赵有恭还真的来了，还来得这么快，“那赵有恭带了多少人，态度如何？”

“这....好像就带了十个护卫，还有一名女子，是萧妃殿下，秦王殿下倒不像旁人所说的凶神恶煞的样子”那卫兵只能根据自己的回忆去想，一会后，海东珠就从帐外走进来，瞧海东珠古铜色的小脸上渗着汗珠，估计是刚刚从马场那边跑回来的，“阿爹，那什么秦王赵有恭真来啦？”

见宝贝女儿这般兴奋，窝阔台嘴角一撇，没好气的抖了抖大胡子，“来喽，你这千思万想的，不整合你的意思了？还不快随爹爹去见见这位汉人大英雄？”

被自己老爹调侃一番，海东珠咬着贝齿嗔怒的白了老爹窝阔台一眼，不过她天性爽直，也不在意，拉着窝阔台的袖子催促道，“阿爹还不快点，这可是咱们打败邰吉木的好机会。”

窝阔台一阵郁闷，好嘛，上次老爹还想着尽早跟秦王结盟呢，是哪个丫头说要殿下拿出诚意的？敢情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就是想亲眼见见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呢。窝阔台哈哈大笑，迈步离开了毡帐，此时赵有恭正站在部落外边观察着宏吉剌部的民俗风貌。如今蒙古包与后世差不了太多，都是以白色为主体，牙帐会建的高大一些，顶部有一根旗杆迎风飞舞。赵有恭本就俊朗不凡，如今一袭白色长衫，尽显儒雅气息，眉宇间刚毅不凡，剑眉轻扬，又显得气度不凡。赵有恭一眼就看到窝阔台，实在是窝阔台太好人了，一身土蓝色无袖袍子，身材不算非常魁梧，但有一张方正脸，双目炯炯有神。倒是他身边那个女子，相貌不俗，英气勃发，倒与三娘有着几分相似，这位就是宏吉剌部第一美人海东珠么？怪不得邰吉木会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大动兵戈，敢情是为美女疯狂呢。

海东珠站在窝阔台身后，一对深邃的眸子一直打量着赵有恭，看了眼前的男人，海东珠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好男儿，只是，从未想过，秦王殿下如此年轻，还以为他也和篾儿乞部的邰吉木一样，是个大胡子中年人呢。窝阔台只是看了几眼，就感觉到这年轻人器宇轩昂，不怒自威，若能与这样的人合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按照规矩，窝阔台向前两步，右手抚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宏吉剌部小王窝阔台，恭迎大宋秦王殿下。”

窝阔台行礼完毕，那蒙古少女海东珠捧着一条雪白的哈达走上来，赵有恭深知蒙古礼俗，弯下腰，等着海东珠将那条哈达放在脖子间。柔软的哈达，有一丝温暖，几分馨香，赵有恭展露笑意，双手合什，海东珠甜甜一笑，在赵有恭额头吻了一下。这下赵有恭愣住了，献哈达还有这一条规矩？海东珠的小脸红红的，却勇敢的迎着赵有恭的目光，用非常地道的汉话说道，“秦王殿下，记住，我叫海东珠。”

“呵呵，记住了”赵有恭微微笑着，那海东珠却笑着跑远了，窝阔台咧着大嘴，一个劲儿的傻乐，似乎在想着什么。萧芷蕴多少有些吃味的，就赵殿下这副相貌气势，走到哪里都是个少女杀手，哎，本以为谈判会有多困难的，现在看来，只要殿下出卖下色相，宏吉剌部就立刻倒向了定**。

联姻，在蒙古部落再寻常不过了，而且蒙古人也将联姻视为最坚固的盟约，后世皇太极先是娶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哲哲，后来因为无子，又先后娶了哲哲的侄女海兰珠和布木布泰，而那位布木布泰就是后来鼎鼎有名孝庄皇太后。其实皇太极先后迎娶博尔济吉特氏三个女人，可不仅仅是因为他，而是吴克善的要求，因为在吴克善看来，没有子嗣的联姻是非常不牢固的。所以说，蒙古人对联姻看的非常重，这也是为什么窝阔台不愿意跟邰吉木联姻的原因，就邰吉木值得依靠么，恐怕前脚联姻，邰吉木后脚就会把宏吉剌部吞了。不过现下有了一个很好的联姻对象，秦王殿下风流倜傥，位高权重，又是如此年轻，配海东珠那是绰绰有余，恰恰，海东珠又动了心。

窝阔台不会说汉话，但那热情的样子是做不得假的，拉着赵有恭的袖子往牙帐里扯，稀里哗啦的说着蒙古话，好在没一会儿海东珠又跑回来了，由她做翻译，详谈还算愉快。对于结盟一事，窝阔台满口答应，不过窝阔台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定**的一切军事调动计划不得有隐瞒，对此，赵有恭也没有拒绝。既然正事商量完了，接下来就是酒宴了，吃肉喝酒看摔跤，这可是蒙古人的民俗，赵有恭自不好意思拒绝。看这热烈的场景，萧芷蕴觉得自己所料的两天还是有些太保守了，这才半天时间，好像就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到了晚上，牙帐外举行了盛大的篝火大会，蒙古男女载歌载舞，赵有恭陪着窝阔台坐在一边胡吃海喝，当看完几场摔跤，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女来到场中，她穿着传统的蒙古武士服，袖口扎起，纤指一指赵有恭，小嘴娇笑，双目挑着，“久闻殿下文武双全，不知可敢与小女子鄙视下摔跤？”

面对海东珠**裸的挑衅动作，赵殿下脸有点黑，他哪会什么摔跤啊，摔床倒是玩的很溜，不过堂堂秦王殿下怎么着也不能被个小女子鄙视了，更何况一帮子蒙古男女还在一旁吹口哨，就连老货窝阔台都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靠，今日要不把海东珠打的屁股肿起来，以后干脆别活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有恭脱去锦袍，晃晃膀子笑眯眯的走进场中，不就是摔跤么，不会基本的动作，但还是会抱人的。海东珠摆好架势，看向赵有恭的时候，只觉得这殿下眼中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很，怎么那么让人恨呢？

赵有恭学着海东珠的样子，看海东珠娇叱一声，围着赵有恭转了起来，回想着前边几对儿蒙古汉子摔跤的样子，赵有恭两条腿撇开，颠呀颠的，跟斗牛似的。当海东珠冲上来是，赵殿下可没去顶住海东珠的肩头，而是身子一低，直接将海东珠拦腰抱了起来，随后往地上一摔，大吼道，“海东珠，服不服！”

服，真服了，不光海东珠服了，一帮子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也都服了，摔跤有你这么摔法的么？海东珠被摔得俩眼晕晕的，小脸一阵红润，可恶的秦王赵有恭，明明一代豪杰，为何能干出这等无耻之事？哎呀，不好，有掌声响起，有些蒙古汉子彻底怒了，谁这么没长眼睛，还鼓掌，怒目而视，可看了一眼，所有人又都没了脾气，不光没生气，还陪着鼓起了掌，原来拍巴掌的正是老货窝阔台。

窝阔台觉得这一抱抱得好，窝阔台可不是瞎子，就那么一摔，他就看到乖女儿腰间掉下个东西，那不是马尾花编成的花环么？这可是部落里少女送给勇士的定情礼物呢，看来乖女儿真是动情了。

从地上爬起来，赵有恭厚着脸皮拱拱手，海东珠闹个大红脸，没好气的瞪了赵有恭一眼，随后将手中的花环往赵有恭怀里一丢，气呼呼的跑了。赵有恭看看手里的花环，莫名其妙的，搞什么玩意，听说过男人给女人送花环的，还没听说过女人给男人送呢，难道这是订婚信物？

别人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亲近，窝阔台是老丈人越看越喜欢，秦王殿下这个女婿好啊，定**实力强横，要是跟秦王殿下联姻，以后宏吉剌部就可以横行蒙古高原了。更重要的是，乖女儿也喜欢，嗯，喜欢的好，喜欢的妙。

宣和六年五月十八，宏吉剌部可汗窝阔台就宣布了草原明珠海东珠与秦王赵有恭的婚事，这下不管定**还是宏吉剌部的人，都是一片喜气，唯有当事人赵殿下高兴不起来，莫忘了，家里还有木娘子那样的醋坛子呢。

定**和宏吉剌部结盟，让正在准备联兵一处的俺巴孩汗等人大吃了一惊，他们以为定**无论如何都会先和宏吉剌部打上一仗的，谁曾想到赵有恭如此有能力，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把窝阔台说服了。邰吉木气的捶胸顿足，大骂道，“窝阔台这个老东西，身为我蒙古男儿，竟然投靠汉人，无耻之尤。”

邰吉木骂的正义凛然的，浑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算计窝阔台，打算拿宏吉剌部当刀使的事情。如今事情明了，宏吉剌部摆明了就是要跟定**穿一条裤子了，邰吉木等人必须尽快想办法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决战才行。没了宏吉剌部在西边挡着，定**铁骑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杀到阿尔泰草原，阿尔泰草原是无论如何不能丢弃的。对于肯特流域的蒙古人来说，阿尔泰草原就是部落的太阳，这里没了，太阳叶晨落了。阿尔泰草原靠着扎布汗河，西边就是吉尔吉斯湖，可以说一条扎布汗河养活了无数牛羊和子民，毕竟光有草原没有水的后果是非常凄惨的。

蒙古人无法放弃阿尔泰草原，那赵有恭就盯上了这里，对赵有恭来说，他不想把这场战争拖得太久，草原太大了，必须一战而下才行，若是由着这些草原部落四处迁徙，后患无穷啊。后世大金国的教训够惨烈了，当初大金国将俺巴孩汗钉死在木马上，惹得蒙古各部恨意滔天，终于出现了一代天骄铁木真，统领蒙古各部，灭了大金国。赵有恭可不希望重蹈覆辙，既然打了，那就打的敌人没有祸乱的力气，所以，不光要打，还得断了蒙古人的根，就是那些部落子民。赵有恭想得很清楚，他要将这些蒙古部落全部迁徙到贝加尔湖畔修建城堡，等到城堡建城，就当城中顺民，至于蒙古草原，就交给窝阔台了。

宣和六年，定**两万铁骑连同各部联军抵达阿尔泰草原西部扎布汗河东方河口，如此一来，定**算是彻底断了阿尔泰草原的水源。可以说无奈之下，俺巴孩汗、邰吉木、扎木合等人联合出兵三万多大军缓缓朝扎布汗河杀去。蒙古大军一动，赵有恭就得到了消息，真要跟这帮子蒙古铁骑血战，那不成傻子了？

扎木合骑马走在最前头，看到那威严的骑兵大阵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烈日下，银光闪闪，带来一片寒意。这就是定**骑兵，清一色的铁甲雄骑，不管压力有多大，面对定**骑兵都要打的，因为没有和谈的可能，从始至终那秦王赵有恭就没有谈判的意思。整件事情都是也速该引起的，俺巴孩汗一声令下，让也速该先行冲上一阵，也速该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惹祸了呢？

也速该非常英勇，挥舞着弯刀，大声怒吼，“勇士们，杀光汉人，本汗，将带领尔等挥兵南下，那里有无数财宝，水一般的美人.....”

“呜呜呜呜呜....”蒙古骑兵举着弯刀嗷嗷直叫，他们勇敢的扑向了定**，可让也速该非常诧异的是，原本该英勇无畏的定**骑兵却左右一分，直接跑远了。也速该懵了，定**要干嘛，不是要决战么，你们跑什么，你们不决战占领扎布汗河做什么？

马蹄声隆隆，却是渐行渐远，看着那天边的银色云彩，也速该傻乎乎的坐在马上，呆呆张着嘴？别说也速该了，就是一向诡计多端的邰吉木也被弄迷糊了，汉人要干嘛？

突然间，邰吉木打了个哆嗦，不好，这帮狗汉人是要趁着大军集结阿尔泰草原的时候，洗劫各个部落。

邰吉木快哭了，太无耻了，汉人真的是太无耻，你不是要决战么，你定**不是英勇善战么，为何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