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傀儡 第102章：虚无之源

至于对突然冒出小鬼头白岐怎么想……

辛亚顺着某处立着痛不‘欲’生石化雕塑扫一眼，‘唇’畔弧度扩大，戳了戳蓝宝儿脸：“小东西，那边那个就是爸爸，这一次，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大概就可以像正常人家一样了，要好好长大啊小东西。”

“这哪里来玩意儿，扔掉扔掉！你要喜欢喜欢小孩，把那两‘混’世魔王带来怎么教育都成……孩子们呢？就算孩子们来，也要把这小东西扔掉，扔远点，扔给蓝柳和辛兰看着，我不要看到这种小东西！”石化雕塑发现小东西和妻子没血缘关系后，立刻解封，继而愤怒咆哮起来。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早过了让父母管教年纪，就让他们历练去吧，来看看这个小家伙，有蓝家血统呢，真是可爱啊，软绵绵小鬼头，长成个小魔王好像也很不错样子。”

白岐冷哼了一声：“要是真喜欢，你再生一个就好了吗，养成魔王还是神王您随意。”

辛亚不置可否，瞥一眼白岐，又低下头，这当头蓝宝儿被吵醒，辛亚继续戳小家伙脸：“喏，这是爸爸——嗯，先叫妈妈？”

没反应过来蓝宝儿眨眨眼，下意识称呼了一声：“爸爸……妈妈……”等反应过来这不是爸爸和妈妈，而是刚才告诉他坏人打死了爸爸妈妈姑‘奶’‘奶’后，又开始‘抽’噎：“姑‘奶’‘奶’是坏蛋，坏蛋，呜呜——”

蓝宝儿哭得眼泪汪汪，使劲蹭着辛亚，辛亚一脸温和拍着蓝宝儿：“我只是告诉你实话，想报仇话就要变得很厉害，知不知道？”

白岐看了好一阵，意外地没了火气，眨眨眼：“你刚开始叫我什么？”

“夫君大人。觉得我们两个小儿子可爱吗，有没有兴趣把他培养成厉害炼金术师？”辛亚笑眯眯道。

白岐眼神哭得打嗝小鬼身上停了一下：“墨丘利意识附着这小鬼身上啊，还被这小鬼本身‘精’神力不断同化，确是个天赋异禀小鬼。不过，培养成炼金术师，是不是有些麻烦过头了，这种小鬼，随便扔哪里长大不就好了！”

“我想要个继承者，将我意识里辞灵书继承过去，辞灵书传承给强大炼金术师，我意识才能彻底脱离至高意识，这个孩子有墨丘利‘精’神力，势必要成为炼金术师。到时候，从赫尔墨斯那里得来东西，我也可以归还给神遗大陆，你不是说创世主神也重洗牌么，这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辛亚眼神依旧温柔，但是温柔之下蕴藏，则是一种暗沉神‘色’。

“我方才已经感觉到了，虚空深处有灵魂系主神伊万凡诺金森和黑暗系主神乌尔羌残存气息，你被两人围攻了吧，但是我意识和至高意志融合时候，却没发现乌尔羌和伊万凡诺金森存痕迹。”连空知虚弱力量都感知到了。却没感知到那两人，只能说明，伊万凡诺金森和乌尔羌已经彻底被抹灭。

能抹灭创世主神存，也唯有和外界彻底割裂地方才能做到，辛亚登时明了那时浑浑噩噩间为何白岐会陷入那样古怪状态，不过。这家伙苏醒时机，也太凑巧了，是运气太好么，正好突破苏醒爆发之际，遏制住了自己变为至高意志一部分。

白岐闻言抬手：“嗯。借助那两个家伙神核，我才进阶到这种程度，所以，伊万凡诺金森和乌尔羌就只能，呃，消失掉。”

“那血族那些人和血帝呢？”辛亚点点蓝宝儿眉心，小家伙眨眨眼，停止哭泣，安然入睡。

“……呃，也被我抹杀了，我一直不爽那些人，乌尔羌也好，血帝也好，都是和墨丘利一伙啊，你探查了墨丘利意识知道吧，血族那些家伙可是打开位面通道大功臣，杜宇那‘混’小子后面指使，我就把他一道灭了。”白岐瞳‘色’汹涌，垂了眼很认真道。

“就这些？”

白岐依旧低头认真研究自己衣摆。

辛亚看了一阵垂眸白岐，嘴‘唇’抿了一下：“那么，你到底是谁？”

能和至高意识相抗衡，就算只是火神分裂出来部分，也断不可能比至高意志还强，甚至还能将自己神核那样转化成虚无能量，这可不是一个火神意志衍生出存能做到事情，而白岐，做未免太过容易。

白岐抬眼，金红瞳孔骤然紧缩一下，瞪着辛亚，面无表情道：“你说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想隐瞒什么，但是感觉，你隐瞒事情，很重要。我仔细想了一下，要是没有你，我断不会变成这样，每一次力量蜕变，机缘巧合下，都和你有关系，这种被选定感觉，真很奇怪，原本我没这种感知，直到方才，归于至高意志时你强行将我剥离，我原本想，我到底是什么，后来你那么做，我就发现是我想岔了，我该疑‘惑’，是你到底是什么。”

辛亚看着白岐眼睛，缓缓道。

白岐瞳孔又缩了两下，辛亚却依旧是平静模样，陈述道：“能和至高意识相抗存，怎么想都很恐怖啊，不仅如此，还能无差别吸收同化任何神核，甚至连创世主神都能泯灭，我被你拽回来时候，其实很害怕至高意识，但是对你，却没有害怕感觉，明明都是一样存，大概，是你变‘成’人缘故吧，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当说到变‘成’人时候，白岐猛地扭头。

“原本此之前就想好好和你谈谈，总觉得，我们一起，没有任何阻碍。但是就先前，我才顿悟，对你，我根本知之甚少，我看到感觉到什么是真实，我有时候会很疑‘惑’。很茫然，连我自己都没清楚意识到茫然，真是可笑啊是不是。”

明明是挚爱人，明明是亲密人。却至今才发觉内心深处惶恐茫然，大概，之前还是太自信了，以为只要有决心就能化解一切困难，那种想法，面对绝对力量显得那么幼稚，那么脆弱。

辛亚低着头看着怀里蓝宝儿，继续道：“本不该如此不是么，我可以不过问，但是下意识觉察到什么。就会无意识地猜度，这次也是一样，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却总觉得该告诉你我想法，不然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像害怕至高意志一样对你产生害怕情绪，所以，清楚地告诉我，承认也好，否定也好，都告诉我。”

白岐视线远眺，隐隐约约视线头几个人影走动。蓝朔，蓝柯雅，那些魔兽变化而成俊秀青年男‘女’，都是辛亚家人。

白岐紧缩瞳孔缓缓松懈，‘揉’了‘揉’眉心：“已经猜到了么，我也一直惶恐。感觉很茫然，甚至不敢告诉你，毕竟确很匪夷所思吧，这种事情。害你这么想，是我太自‘私’了。觉得你留我身边，即使不知道这些也很好，就这样一直陪着我，不离开就好。”

“还是应该告诉你，我不会再瞒着你了，这一次，留下还是离开，你做决定，我不会再独断为你做决定。”白岐抬起头，金红瞳孔剧烈颤抖一阵，咬咬牙，恨声道。

辛亚不做声，只看着白岐。

白岐眼神‘露’出些许狼狈，但是依旧认真盯着辛亚：“其实，你猜也差不多，就是那样，我是和创世一起形成，只不过他先形成，蜕变成了世间万物，我失了先机，只能囚禁于黑暗中，一直没有形成正统意识形态，也就成了虚无和黑暗那部分，正好和创世对立，即使他意识分离成十二份，我也没什么变化，就一直是那样。”

辛亚托着下巴认真听着，白岐说话时候眉心蹙起，眼神里狼狈越发清晰，辛亚这才叹口气，抬手按了一下白岐眉间印痕，白岐眼睛瞪圆，把辛亚手指捉住，辛亚反握住白岐手指，察觉到那只手指尖微微颤动，眼神一颤，越发握紧，点头，缓缓吐息：“嗯，然后呢？”

白岐十指嵌进辛亚指缝中，似乎松了一口气，眉心痕迹淡化，声音也放缓：

“然后，墨丘利打算突破至高意志束缚，就开始将位面力量归元，很使得这一片空间成为了虚无，我也随即转移进来，一直漂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真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根本没有思维意识，直到无意中顺着虚无到了菲利斯魔法大陆。”

“那时我也一直是虚无状态，可是一片黑暗中，隔绝开创世至高意志，我束缚少了很多，血族杜宇之流，能被‘操’控黑暗系，也那时因我意识产生。”

辛亚感到很惊奇：“血族竟然不是创世产生么？我以为那是乌尔羌意志演化出一族……”

“血族始祖是该隐，该隐是我意识初形成个体，所以，血族和乌尔羌，和创世意志都没有关系。”

“那一族，是我为了完善意识和身体催生出种族，和创世诞生世界一样。我现只不过是收回我那部分力量罢了，那样身体无法完全承受我意识，只能寻找高等个体。”

“血帝杜宇，到底是怎么回事？”辛亚有些凌‘乱’，白岐所言超乎她想象，无意中意识一扫，掠过菲利斯魔法球大陆，隐约感觉到血族部分气息，看来，血族也并不是全部灭亡了，白岐还是留下了部分血裔，杜璃茉也其中，杜宇，则也被抹杀消失。

要是该隐才是白岐意识‘操’控形成，那杜宇又是哪里冒出来？

“那个人，也是我力量所化，该隐也只是找到了合适能让我吸收力量个体，就是火神，但是那时候我太弱，被至高意识察觉到痕迹，于是该隐就被赫尔墨斯那二货抹杀了存，成了祭刀东西，察觉到红莲刃，也是因为该隐缘故。”

“此后，无奈之下，我只能再‘弄’出一个实力弱一些，能避过至高意识个体。也就是杜宇。和至高意识契合是火神，为了‘迷’‘惑’至高意识，我也只能附着火神身上，而后衍生出自己意识。也是因为至高意识，所以白岐才能将我彻底压制，但这也误导了他，使他以为我是他意识衍生出来部分，至高意志漏‘洞’就是这么钻。”

辛亚有些黑线，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哀伤，一个虚无意识变成现身边人，到底经过了怎样历程，而自己参与进去，只是其中末微一小部分。

这个人终能自己身边。她又是何其幸运。

“当然，那时候我还只凭本能行动，只以为我是正常人类，当我意识完善后，杜宇也已经足够强大。和我算是彻底割裂开，所以，其实意识真是能分开，只不过我分裂出了一个和我无关杜宇而已，血族也因为杜宇存不再受我控制，甚至和墨丘利一行勾结。我直到现才想起那些家伙是为何产生，就顺便回收了力量而已。只是顺便，不用放心上。”

“那你什么时候想这些？”辛亚觉得即使猜到了部分，白岐存也还是超乎自己想象。

“等到了这里，我才想起我来，我初到底是什么，此之前。其实也没任何意识，不过啊辛亚，你是不是太敏锐了些，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筋来着，怎么偏偏这种丢人事情你每次都敏锐过头。这真让人有些郁闷。”白岐说完，看一眼四周，语调很是纳闷，嗓音绷紧，隐含紧张。

“这么说来其实你和创世神才是同类，怪不得！”辛亚也‘挺’感慨。

白岐看辛亚表现很正常：“那，害怕吗？”

靠近，胳膊辛亚和辛亚怀里小东西之间撑开一段距离，‘吻’上辛亚，‘唇’舌侵入，辛亚并没躲开，白岐也就‘露’出个有些放下心来浅笑。

一阵后，怀里小东西似乎发现气氛变化，呓语两声，辛亚唬一把推开白岐，看了眼怀里，这才侧了一下脸，有些郁郁道：“你不会也变成创世那样，成为什么至高意志存吧，虚无和黑暗至高意志？”

“不会，创世选择成为那模样是他选择，我选择成为一个人时候，就已经不可能成为那样东西了，变成那样到底有什么好，我一直无法理解，我这样好好为什么要变成那样？喂，你不会是想让我也成为那鬼样子吧，我告诉你，休想，我死也不会离开你！额，其实我也死不了，你现也一样……不对，我说是，你也不能变成那鬼样子！”

“我把你神核属‘性’转化，就是为了防止你变成那样，我们两个一直这样不好么？什么意识规则根本不用把身体也‘弄’没你知不知道！”白岐好好地说着又开始‘露’出满脸不爽神‘色’，放辛亚腰间手无意识扣紧，‘弄’得辛亚身体一抖。

这是又开始不放心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又脑补了什么。

辛亚觉得这本该和创世意志一样家伙变‘成’人，未免也太像人过头，这小心眼小气劲儿时不时发作是怎么回事！

又好气又好笑，辛亚抱着蓝宝儿，靠近白岐，像戳蓝宝儿脸一样，踮着脚尖戳了戳白岐脸：“都说了我觉得至高意志那样子有些恐怖，怎么会想变成那样，你要不变成那样，我就不害怕了，看来，是白担心了，我还以为创世一样家伙都要变成所谓至高意志，要是那样，我可没有和你融合兴趣。”

意识融合……一想到那感觉辛亚就‘鸡’皮疙瘩一阵，以后神遗大陆还是少去为妙，不管是创世意识一部分火神大人还是其他人，也少接触为妙，沈羽侯妻儿辛亚方才已经拜托了赫尔墨斯，就算那家伙是被自己牵连，赫尔墨斯出手，想必也能完美解决。

至于神遗大陆创世主神该怎么洗牌，辛亚已经没兴趣知道了，现一切，就很好。

“刚猜到时候我真很害怕，还好，不会变成至高意志，活，就很好。”

辛亚此时理解了之前她和至高意志牵引时白岐恐慌，确定是活着，不会变成见鬼捉‘摸’不到意识存，是多么庆幸事。

“是你想多了。哎，真不害怕？”白岐把辛亚和辛亚怀里小崽子一块搂住，轻声道。

“你一个大活人我害怕什么。”辛亚笑了笑，看着有墨丘利‘精’神力蓝宝儿，摇摇头：“感觉这一次真是被吓得够呛，你这样也好，墨丘利闹腾也好，我都要忍受不了了。”

“都完了，这次没骗你，害怕什么，有我陪着你，这地方虽然什么都没，但是你想创造什么东西出来，夫人您随意，我支持。嗯，我好像知道创世那家伙为什么把自己变成那鬼样子了，嘁，蛋疼至高意志。”

“为什么？”

“只有他一个，大概是很无聊吧，只能自己和自己玩，无聊透顶就自暴自弃了。”

“……”

“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变成那样子么？”

“我觉得，我大概不想知道。”

“哎，听我说啊，我知道怎么把想要人牢牢抓住，死缠烂打圈成自己，所以就不寂寞了，自己和自己玩，太掉价了啊，还是和看得顺眼人一起好，是不是？”

“看得顺眼？”

“……那时候老子还没开窍……”

“现开窍了？”

“那是！看得顺眼其实算是情窦初开，我把你养成很成功，这么一想忽然感觉好得意啊哈哈哈哈哈——”

“那开窍阁下麻烦抱着咱儿子吧，我去制作神殿，我们一大家子不能一直这样‘乱’窜总得有个居室，现这种感觉真是不舒服。”该死养成，养成我捡来小崽子去吧‘混’蛋，被养成还被圈、禁了强大神族忍无可忍。

“嘁！……额，好吧，‘女’王大人你走好——果然是不害怕了么，但是夫人你眼神未免太犀利了些，我觉得有些害怕了怎么办？”

“去死。”

ps_正文完结，番外《妖‘精’帝国》随后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