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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脚刚走，许大茂就跟着李明进入了办公室，见到李怀德脸上带笑，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领导，许大茂这次也费了不少心力，您看？”
“大茂，这次你干得不错，这些钱票和烟酒你拿回去，好好过个年！”
许大茂双拳紧握，指甲都要嵌入血肉，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清醒。
他将东西收好，弓着身说道：“谢谢李厂长，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砰！”
房门关闭，许大茂眼神阴翳，心里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刚要走，就听到办公室内微弱的交谈声。
好奇心作祟，他附耳开始偷听。
“领导，这许大茂挺机灵的，怎么感觉你看不上他？”
“呵呵~他一见到我们这些领导都是一副低眉颔首的奴才模样，这种人就是天生当奴才看人脸色的人。
对待这种人就不能给他们太多好脸色，不然容易噬主。
所以呀，把他当条狗养在身边就行，有事让他去干，干好了给点奖励，干不好打一顿就好了！”
李明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只能恭维一句：“还是领导聪明！”
“你就好好学吧！”
屋外，许大茂脸色变得狰狞，牙龈都咬出了鲜血，
“都特娘的看不起我，给我等着，等劳资翻身那天把你们全部踩在脚下。”
……
离开轧钢厂，曹昆开始化身外卖小哥，给自己认为关系好或者值得维护关系的人送肉送菜当做年礼。
第一站就是给周老周老、张涛、王主任。
其次就是给徐慧珍送了一些肉，上次答应她的事情，这两天倒是耽搁了。
车子停在小酒馆门口，没想到的是，今天酒馆内竟然挺热闹。
提着麻袋进去看了一眼，发现一群人竟然围着徐慧珍叽叽歪歪。
徐慧珍抱着孩子站在柜台内，语重心长道：“诸位，我徐慧珍什么人大家都清楚。
我只是借你们一个场地而已，别搞得是我骗了你们钱一样。
而且交钱之前我可是提醒过你们，只是你们都愿意赌我有什么办法？
真要讨公道你们去找范金有啊，他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他老娘可还在呢。”
“对呀！范金有这狗东西老娘还在，我就不信他过年不回家。”
“哼！劳资单身一人，这范金有骗我的钱，劳资今年就去他家过年。”
“我也去！”
“还有我！真要逼急了我，就去找公安举报。”
……
有人带头，这些人立刻风风火火离开，热闹喧嚣的屋内瞬间变得冷清。
徐慧珍轻抚额头，“还好我没交钱，不然也要被骗！”
“慧珍姐，你说啥呢？”
“老五来啦？”
“嗯！之前那些人是什么情况？”曹昆随口问道。
说起这个，徐慧珍忍不住扶额，
“之前不是范金有说能弄来猪肉么，通知了一批人在我家小酒馆聚集。
说是要先交钱后领肉，结果钱交了，范金有人却是不见了。
这不，这些人又聚在我这里商量着怎么办？不知道谁引导了一句，差点没把矛头对准我。”
“这种事情直接报公安不就好了！”
“哎！毕竟这些都是私下交易，他们都担心被判定成投机倒把，所以打算自己解决。”
“东西都没买到，应该不算吧？”
“谁知道呢，我们也不敢去问。”
徐慧珍耸耸肩，满脸无奈，目光突然扫过他手里的麻布袋，连忙招呼道：
“跟姐来后院！”
进入后院，徐慧珍家的布局跟陈雪茹家的差不多，不过没有凉亭却是多了一些腌制酸菜的大缸。
他还记得剧中范金有说那个腌制酸菜的石头是个宝贝。
他也没有捡漏的心思，要是人成了自己的，那东西还用捡漏？
片刻后。
徐慧珍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肉、青菜、水果、奶粉、麦乳精等等东西出神。
“老五，这也太多了吧！姐姐怕是吃不起！”徐慧珍苦笑。
别说其他的，黑市的猪肉价格都12了，眼前这一块猪肉最少20斤，更别说奶粉和水果了。
“打我脸是不是？我这是给你送的年礼，收钱成什么样子了？”
“这~”徐慧珍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确实是到了送年礼的时候，可你送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拿什么东西回礼？
“慧珍姐，给你就吃着，等以后我有事麻烦你的时候你别拒绝就行，我还要给其他人送年礼，可没功夫跟你拉扯。”
徐慧珍无奈，“行吧！那姐记住你的好！”
说完从屋内取出一个罐子递给他，
“这是我自己腌制的酸萝卜，来我们这里喝酒的人都说味道很不错，你拿回家尝尝。
要是喜欢以后直接来找我要！”
“行！我收下了。”
没有过多寒暄，曹昆再次给陈雪茹送了一些肉和蔬菜，差点没被陈雪茹留在那里。
没办法，这娘们那腰，简直就是杀人的刀。
多看几眼都能令人沦陷，而且还说什么要穿旗袍和丝袜，要不是今天事情多，明天又要回家真就出不了门。
最后一站是信托商店的胡大彪。
当初要不是他把自己介绍给了他大哥胡大刚，自己要离开轧钢厂还真不那么简单。
而且现在他在机修厂干活确实挺自由挺安逸的，平常没事他也会来这里跟胡大彪闲聊几句。
……
“哟~稀客呀！”胡大彪一眼就看到了曹昆，放下东西迎了上来。
“厂里今天放假，你们难道还要开店？”曹昆随手将袋子放在地上，递上一根香烟。
“嘶~你抱上大腿了？哪里来的特供香烟？”胡大彪惊呼，一双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般。
他家算是有一点权利，可这种香烟只是听过，没想到竟然还能抽上。
留着这一根，今年过年他绝对是全家男人之中最靓的那个崽。
“去去去！我自己就是大腿好不好！”
胡大彪翻了翻白眼，“少来，这可是特供，一般人连见都见不到。”
“行了行了，这袋子是我给你拿的年礼，你记得带回家。”
“哈哈~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胡大彪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往屋内走去，指着桌上的收音机说道：
“喏！这是我私人收下的，给你当做回礼！”
曹昆想到乡下的爷爷奶奶，这玩意拿给他们听听戏曲什么的，确实不错。
“行！我也不跟你客气。”
“哈哈~都这么熟了，说那些见外！”胡大彪再次闻了闻特供香烟，不舍的夹在耳朵上。
“对了，有个事情你考虑考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