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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入口处，庄博世和郑吒、詹岚、昊天看向了天空中那艘正在坠毁的铁血战舰。
一艘物理和雷达隐形的空天战舰，对于如今的中州队来说并不难定位。
虽然这艘战舰拥有跨星系跃迁航行能力，摧毁地表的超级武器，以及护盾系统。但在现在的中州队面前，哪怕是战舰，也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赵蕊空锁定，赵樱空气息遮蔽，铭烟薇隐秘一箭。
铁血战舰的指挥层瞬间被端掉。
要不是楚轩想要研究铁血战舰，根本不会有残骸留下。
“真不知道铁血战士，这种族是怎么又原始又先进？”郑吒感慨道。
“感觉就是开上了战舰的玛雅人。”
庄博世道：“铁血这种族本来只是另一个发达种族的附庸和奴隶。”
“他们掀起了反叛，囚禁了那个发达种族，成为了主人。”
“后来，他们反过来奴役发达种族为他们研发和修理，自己则专注于战斗和狩猎。”
“所以，他们就是一群只会操纵先进武器的原始人。”
“啊？”郑吒瞪大了眼睛。
“这么离谱吗！”
“额，虽然我也觉得这设定很离谱，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铁血怪异原始的行为。”庄博世扶额道。
“还有那几千年没有丝毫进步的科学技术。”
庄博世讲的都是铁血战士漫画中的背景设定。
众所周知，铁血战士这个种族实力忽高忽低。
强的时候，面对全副武装的人类军队，如砍瓜切菜，一人单破一军。
弱的时候，却被原始人吊起来打。
动画电影之中，还有被北欧女战士、幕府武士单杀的铁血战士。
他们乐此不疲地狩猎，亚成年要狩猎考试，成年了也要狩猎，一生都在挑战各类智慧的非智慧的生物。
别人用什么武器，他们就用什么等级的武器。
有点骑士精神，不杀幼年体和病人，但不多，玩不起的时候也会自爆。
玩脱了也不报复，但会把杀了他们的生物，弄到母星搞斗兽趴体。
好像铁血战士都是极限爱好者，跑到一个原始星球玩极限挑战。
“老铁666！”
“一个火箭，主播表演徒手杀掉那个双足智慧碳基生物。”
一旦不小心被反杀后，直播间狂刷：“主播翻车了！”
“网管呢！救一救！”
于是在团队运作下，把那个杀死了铁血的生物弄回母星展示，满足老铁们的猎奇心。
詹岚看向了手中的铁血战士单兵装备：“这套装备挺不错，红外、热感、光谱都能感知。”
“物理隐形配套精神力隐形，可惜受到外力击中会马上破坏隐形效果。”
“而且对于一些强大精神力者无效。”
“对于我们提升不大。”庄博世道：“但十分适合楚轩的轮回军。”
“毕竟都是工业制品，只要掌握了工艺，按照楚轩的能力来讲，完全没批量制造问题。”
“嗯，说得也是。”昊天点了点头，马上盘算起来怎么利用这些铁血科技。
作为中州队第二聪明的轮回者，昊天已经被楚轩安排了N多课程，系统学习科技，就是为了能够帮助楚轩研究。
如果说萧宏律是人类极限的智者，那么昊天就是半只脚跨入了超人的智者，脑子绝对好使，但不能聚焦于布局分析这种小事，而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研究者。
啪！
零点随手一枪。
几百米外，一个从隐形中现身的铁血坠入了雪海，荧光绿的血液很快染绿了雪地。
“他们到底派了多少铁血战士登录地球啊？怎么感觉杀了一只还有一只？”郑吒奇怪道。
“战舰坠毁前，有部分铁血乘坐登陆艇迫降。”詹岚解释道。
郑吒问道：“干嘛不一下子全部杀了？”
“非要抓一批放一批？”
“钓鱼执法。”庄博世感慨道。
“这一招百试不爽。”
庄博世道：“干掉一艘铁血战舰，奖励一个C级支线剧情和1800点。”
“不多不少。”
“但如果能持续钓鱼铁血战舰，那么不失为一笔大收入。”
“三艘就是一个B，九艘就是一个A。”
“我们要诱惑铁血派出更多的战舰。”
“但不能太多。”
“所以，我们要营造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詹岚微笑道：“如果铁血发现我们可以肆意控制他们，摧毁他们的防御。”
“那么哪怕地球再重要，铁血族也不会再来看一眼。”
“但如果他们觉得我们只是一群科技水平略弱于他们的外星人，那么他们就会用添油战术不断地往地球投入兵力。”
昊天点头道：“我们只需要比他们强一点点，让他们有一种‘再加一点人，再派遣一艘舰队就能压过我们’的错觉。”
“真是够阴的。”郑吒咋舌道：“肯定是楚轩想出来的办法！”
庄博世强忍着笑意道：“你这是对他的夸奖。”
“不过铁血战士有不同的氏族，很多氏族互相敌对。”
“只要做的好，我们每个氏族钓鱼执法一次，基本不会被发现。”
“而且楚轩已经入侵到了铁血的通讯系统了。”
“现在，铁血的情报对我们已经单向透明了。”
“不过，就算他们一下子来了一支舰队，我们也不怵。”
毕竟中州队并不是原著那瘸腿的中州队。
原著天煞反击战中，哪怕四阶中的郑吒也要被外星舰队撵得到处跑。
很简单，队友太脆，被舰炮命中就是死。
而且那时候西海队有尤里安，詹岚只能勉强维持精神力屏蔽。
现在的中州是全领域无短板的队伍。
哪怕地下金字塔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屏蔽磁场，但詹岚一人就能突破。
特别是精神力方面，中州队敢说第二，就没有队伍敢说第一。
在中州两个四阶中、一个三阶极限的精神力迭加下，悬停在月球附近的那艘战舰任逃不开中州的控制。
甚至张杰可以给那些铁血植入一个念头，让他们靠近大气层关闭战舰护盾。
詹岚也能做到，若不是她为了逗程啸，那些异形和铁血只能一排排走出来，露出脖子让中州队宰杀。
“还真是作弊。”昊天摸着下巴道。
“怎么会有这么犯规的职业存在？”
“没有四阶的轮回者，面对四阶的精神力者，完全任他们搓扁搓圆。”
“精神力者就是放大了普通种族的缺陷。”庄博世道。
“只要有脑子，就不可能不被精神力者影响。”
“而且，高阶精神力者对于一些格式塔蜂巢种族来说也是绝杀。”
中州队去哪个世界都如鱼得水，很大程度依赖张杰的无差别洗脑。
这让中州队节约了很多不必要的交流和沟通。
一阵微风吹过，程啸出现在几人身边。
他十分狗腿地道：“队长，完成了您的嘱托！”
这时候，赵樱空也落在几人身边。
“是时候了。”
庄博世一手搭在郑吒身上，一手搭在赵樱空身上。
三人顿时消失不见。
——
地下金字塔最深处。
这是一个类似于祭坛的空间。
周边是一座座铁血战士杀戮各类怪物的雕像。
“怎么有股发毛的感觉？”郑吒挠了挠头。
“因为，这里是一个死亡节点啊。”庄博世伸手一指。
一颗黑色的晶体就在浮现在祭坛上。
漆黑色的一小丝光芒，仿佛最深沉的黑夜那样，毫无色彩，但是却让人看到了黑色的光芒，那是……
神性！
仅仅只是看到而已，庄博世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
很奇怪的认知，就仿佛这东西是活着的一样，看到它的瞬间便已经认知了它。
神性。
几千年来，凝聚了数百万人虔诚的信仰，借着这金字塔而产生的死亡神性……
那是从连圣人都无法改变与影响的生命最深处，心灵与灵魂，意识与人格最深最黑暗的地方所迸发出来的光芒的碎片，那是神火的组成部分，而神火也叫作心灵之光……
哪怕只是一丝，也超脱了凡尘，那是不朽的开端，非凡物可以接触，任何凡物一旦接触，都会被心魔反噬，立死当场……
当然，对于在场的四阶高与四阶中来说，并不成问题。
郑吒感受到了一股好像从内心深处的渴求，想要让他去抓住那个东西，但他很快压制了那种感觉。
“这是什么？”赵樱空也有些疑惑。
在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些许的危险，但是大樱空和蕊空却没有那种感觉。
原因是赵樱空虽然还只是四阶初，但是已经提前渡过了心魔，神性引发的心灵之光反噬对她影响不大。
“死亡神性。”庄博世解释道。
“这才是铁血，一直在金字塔狩猎的原因吧。”
郑吒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那悬浮的死亡神性。
“你说铁血这个外星人居然搞什么神性，真是有点怪。”
“特别的怪！”他再次强调一遍。
“仪式是仪式，科学是科学。”楚轩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两人连忙回头。
“两者并不矛盾。”
“不是，你怎么来了？”郑吒奇怪道。
“楚轩不来，我们可没有办法充分利用这死亡神性。”庄博世道。
楚轩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死亡神性。
“这里至少有着汇聚着几十万智慧生物的死亡信仰。”
“我听到了无数祈祷声，恐怖的死亡祝福声，以及崇高的信仰。”
“不仅有人类，也有铁血战士的声音。”
郑吒思索道：“说起来，原剧情中这些崇拜铁血战士，视献祭死亡为荣耀的人类，他们似乎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吧，剧情里可是提到他们创造了许多这样宏伟的金字塔啊，他们欢呼死亡，崇拜神灵的……”
“信仰！”楚轩道。
“这就是信仰。”
“想要成神，神格、神性、神力，三者缺一不可。”
郑吒回想道：“主神那边好像只有神力兑换。”
“对，主神并非是一开始包罗万象。”
看郑吒还是一脸疑惑，庄博世指着自己的额头道：“荷鲁斯之眼，就是神格。”
“我带回了神眼后，主神处也多了天空之神的神格兑换。”
楚轩指着周围的壁画：“铁血战士启蒙人类、教导人类建立金字塔，每隔一定时间开展狩猎仪式，并非仅仅出自于种族传统，而是为了凝聚神性。”
“想要凝聚神性，必须要有神明，有仪式，有祭品。”
“一个蒙昧的古代民族，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可能更多的人类，依靠铁血战士传授的科技慢慢发展了起来，他们建造了比埃及金字塔更大的金字塔建筑，他们精通天文，精确计算出了神明来临的日子，他们视死亡为归宿，视自我牺牲的献祭为荣耀，这就是最完美的祭品！”
“而铁血他们会隔一段固定的时间，来到金字塔内部开启狩猎仪式。”
“铁血与异形，神子与巨蛇，都在神话之中有所指代。”
“神明么——”楚轩指着祭坛之后那巨大的铁血战士雕像。
“我有些想通了。”庄博世托着下巴道。
“恐怕这是铁血一族，为什么能翻身做主人的原因了。”
“铁血通过不断地杀戮，最终凝聚了死亡神性，得到了超越那个科技种族的力量。”
“他们并非科技种族，而是真正的神性种族。”
“这个宇宙中，很可能有一个铁血之神存在。”
“所以，铁血一族才会坚持这种原始的仪式。”
“可是——”郑吒有些疑惑。
“铁血之神，靠着地球祭拜了几千年成神的吗？”
“完全不合理啊！”
“当然不是！”楚轩冷笑道：“你觉得这是全宇宙唯一的金字塔？”
“铁血一族，在宇宙建立了不知多少个类似的金字塔，培育了不知多少的奴隶种族。”
“人类只是其中之一。”
郑吒抬头看向头顶，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图，一个个节点被标注出来，似乎展示了铁血战士的足迹。
“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在搞行为艺术啊！”郑吒总算想明白了。
“一切离奇行为，都是利益所在。”楚轩平静地道。
庄博世叹息道：“楚轩，这点神性不够啊。”
“太少了。”
“啊？”郑吒惊讶道。
“这还少啊！”
“几千年来，几百万人的信仰凝聚，怎么才这么一点。”庄博世摇着头。
“给你一个人弥补都还不够呢，三个人不够分啊！”
庄博世本来打算挺好，炼化死亡神性，一鱼三吃，既能修复郑吒的心灵之光，又能提升自己的修真境界，还能促使樱空突破元神和四阶中。
现在看来，这些死亡神性虽然规格够高。
但量却不足。
楚轩推了推眼镜：“也有可能是铁血已经采集过一次了。”
“这也说明，铁血之神真的存在。”
“我倒是有个办法。”楚轩忽然道。
“什么办法？”郑吒连忙问道。
他心里压力其实很大，毕竟马上要终战了，自己若是不能恢复状态，很可能沦为队伍的拖累。
要是以不完美的状态去应付复制体的话，郑吒实在没有把握。
楚轩头顶忽然浮现了造化玉碟。
“我可以通过造化玉碟反向入侵铁血神性系统。”
“直接截取铁血之神在全宇宙的死亡神性。”
“只不过，这样就会引起铁血之神的强烈反应。”楚轩推了推眼镜。
“如果我们只是截取了这一份死亡神性，那么就相当于在河流中舀了一勺水，不会被下游的铁血之神发现。”
“但如果我们要是通过造化玉碟反向入侵，那么相当于拦起水坝，把河流截断。”
“铁血之神，必然会发现出了问题。”
“靠着宇宙各大祭坛的神性供养。”郑吒有些凝重道。
“铁血之神，应该是圣人级别了吧。”
“大差不差，但是神明比圣人差上一筹。”庄博世倒是很轻松。
“郑吒，我们都连干两个圣人了，还怕了他一个土著神不成！”
“如果他敢来，那就彻底把他炼化，化作我们资粮！”
